“嗯!”陆一凡面对神情复杂之极的韩灵儿,口中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继而只见他对着韩灵儿欠了一下身,便微微垂下头去将目光从韩灵儿的双眸前缓缓移开了,双眼直视着地面,嘴角噙着一丝礼貌的笑容,轻声开口道,“韩姑娘,一路小心!”
“好……”
韩灵儿用颤抖的声音说完了这个字之后便猛地抽泣了一下,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硬生生地止住,最后紧紧地抿着双唇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便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那顶装扮的奢华无比的花轿愤恨而去。
“快起轿!”见到韩灵儿上轿,炎敕陡然吩咐一声,炎泽更是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陆一凡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高高扬起马鞭,带着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圣东王府。
聚集在王府外的众多宾客直到迎亲的队伍消失在视线之中后才陆陆续续地回府,而陆一凡则是在大部分都回府之后才缓缓地挺起了身子,目光也从地上慢慢移开,而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一抹莫名的笑意却是涌上了他的脸庞。
“接亲的队伍已经走远了,我们不急,还是先回去再畅饮几杯再说!”炎敕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他趁着陆淏谦愣神的功夫两步便走上前来,伸出厚重的手掌一把便将陆淏谦的胳膊再度死死地攥住,脸上春风得意地大笑道,“陆大人,走走走!今天本王只想和你一个人畅饮!”说着炎敕还将目光投向了陆淏谦身后的陆一凡等人,张口笑道,“还有你们也是一样,今日定要在我这王府内不醉不归!来人啊,给我好好伺候陆家的众位贵客,稍有怠慢本王定会严惩不贷!”
炎敕的话虽然说的漂亮,但实际上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派人将陆一凡等人监视起来,所谓的不醉不归其实也只是将他们暂时软禁在圣东王府的一个好听点的说辞罢了。
炎敕心中自有盘算,只要将陆一凡和他的这些朋友圈禁在王府之内,那他们就没有机会去搅乱炎泽和韩灵儿的婚事,只要炎泽和韩灵儿顺利进了皇城,那就算是陆一凡他们有心捣乱只怕到时候也没有那个本事了。毕竟皇城乃是领皇所在之地,其中高手如云,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进入的。更何况,炎敕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最能钳制陆一凡的一颗棋子,那就是他爹陆淏谦。炎敕有双重保险在手,心中料定了炎泽和韩灵儿好事已成,因此当下心情自然也是好的没话说。
听到炎敕的话,再看着周围涌上来准备陪自己几个人喝酒的圣东王的族人,纪原、谢云等人不由地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了陆一凡,劝说的话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现在他们也唯有将希望寄托在陆一凡自己身上,希望他们能幡然醒悟。
“走走走,我们进去继续喝酒!”陆一凡却是颇为洒脱地大笑了几声,而后便在炎敕和陆淏谦疑惑的目光之下,跟着圣东王的族人快步走进了王府之内,而柳三刀、纪原和谢云等人见状也只能快步跟了进去。
“完了完了,这回全完了……”陆文才一边跟在后面走着,嘴里还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脑袋更是摇的像个拨浪鼓,眉宇之间充满了无奈与惋惜。
圣东王府有人惋惜错愕,而在接亲的队伍中也同样有人悲泣涟涟,此人当然就是韩灵儿,她现在确定了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洒脱,面对陆一凡的平静,她就是不能释怀,她现在不仅仅对自己又气又恨,即便是对陆一凡也同样是又气又恨。
“既然这个世上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那我也不必再苟活下去了!”韩灵儿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爹,女儿很快就要来与你团聚了……”
迎亲的队伍要沿着城中转上一大圈,以彰显皇族大统。此刻敲锣打鼓的队伍已经离开了圣东王府足有半个时辰,队伍也缓缓地走到了一处巷子里,只要拐出这条巷子,再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能抵达皇城,这条巷子平日里十分热闹,是个从早上一直喧闹到深夜的集市,可不知为何今日当队伍拐进这条巷子时,巷中的场景却是令走在最前边的柴松吓了一跳。
因为平日里熙熙攘攘的热闹集市,今日却是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巷子两侧的商铺也是家家紧闭门户,竟是没有一家打开门做生意的。这是一条长约三百米的巷子,巷子只有一个入口和尽头的一个出口,除此之外两侧尽是房屋,再无其他出路。
“不对劲!现在停止敲锣打鼓,所有人小心戒备,慢慢通过这条巷子!”柴松一脸谨慎地对身后的队伍吩咐道。
而就在柴松带着迎接的队伍小心翼翼地行至巷中约百米的时候,一道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巾的人影却是陡然从天而降,最后稳稳地落在了迎亲队伍的最前边。
“噌!”
此人双脚才刚刚落地,一道剑锋出鞘的声音便是轰然响起,紧接着只见此人右手之中不知在何时竟是甩出了一柄锋利无比的古剑,而在剑身之上此刻竟是还隐隐地散发着一抹充满暴戾杀意的紫色幽光。
“呼!”
此剑一出,小巷之中当即便是扬起了一阵疾风,剑气如刀夹杂在疾风之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