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脸上的肌肉在微微颤抖着,胸口感受着来自烙铁传来的阵阵炽热。就在柴松自以为陆俊将要妥协之时,他却陡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之中放荡不羁,更是充满了狂傲之色。
“柴松,你太低估我了……”
“嗤!”
“啊!”
还不等陆俊的话音落下,柴松的眼神便是陡然一狠,接着右手拿着的烙铁便是毫不犹豫地狠狠压在了陆俊的胸口上,顷刻间一阵令人生不如死的剧痛便是传遍了陆俊的全身,而他胸口的皮肤也在一瞬间皱成一团,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嗤嗤声,一股烤肉的香味夹杂着牢房中的血腥之气便弥散在空气之中,令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不一会儿,陆俊便是脑袋一歪昏死过去。而看到这一幕,一旁的白银卫便抄起事先准备好的一桶凉水,毫不犹豫地对着陆俊的脑袋泼了过去,一下子便迫使疼昏过去的陆俊清醒过来。醒过来的陆俊此刻看上去精神都有些恍惚,豆大的汗珠布满了他的额头,剧烈的疼痛令他的嘴角不禁一阵阵地抽动着。
“大人,还打不打?”一旁的白银卫开口问道。
听到此话,柴松轻哼一声便将烙铁给扔到了火堆里,而后他转身庖淹耆黑下来的天色,继而冷冷地说道:“先带下去,明天再继续审他!”
“是!”听到柴松的话,那几名白银卫也如释重负一般纷纷松了一口气,而后便赶忙将陆俊给解绑,架了下去。
“记住!在此事没有查明之前,谁也不能来探视他们!就算****谦亲自来了也不行!”柴松再度嘱咐一声,而后他便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珠微微一转,接着话锋一转开口说道,“你们今夜就在这守着,本统领现在回皇城复命,看看陛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说罢,柴松便不再犹豫,转身便快步离开了牢房。
离开大牢之后柴松并没有如他所言回皇城复命,而是回家换下了白银甲之后,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布衣在金陵中闲逛起来,如今正值年节,金陵城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如柴松这般打扮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根本就不会引起丝毫的注意。
今夜的金陵城各处所谈论的都是昨夜发生在月楼的事情。人们纷纷揣测着炎泽的身份和陆俊等人下场,昨夜的一场闹剧在短短一日之间便已是传的满城风雨,成了金陵城最大的谈资。看来领皇的顾虑也并非没有原因,如若此事真的不了了之的话,那皇族的脸面可就真的要受损了。
柴松就这样在金陵城各处来来回回地逛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方才悄然无声地左转右拐地渐渐远离了人群,来到了城北的一处大宅子的后门。柴松贼眉鼠眼地站在后门前左右顾盼了许久,确定无人跟踪自己之后,他才伸手敲响了这座府邸的后门。
“吱!”
伴随着一声轻响,后门陡然被人从内打开了一道细缝,而门内之人在看了柴松一眼之后,便快速将其让了进来,接着后门便是轰然关上,一切动作皆是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迟疑,而整个过程中二人也未曾说过一句话。
“大人在里面,请随我来!”柴松进门之后,家奴对柴松轻声说了一句,而后便带着柴松快步穿过了这座偌大的府邸,一直走到府邸深处的一间厢房之内。
“请!”家奴对着柴松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便自顾自地退了下去。而柴松则是站在门前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方才推开了厢房的门,此刻厢房之内,一个体型魁梧,身着蓝色锦服的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房中静候着柴松。
“小人柴松,拜见蓝大人!”柴松一踏入房间,便对着那人恭恭敬敬地跪倒下去。而直到此刻,那人方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烛光之下露出了真正的面容,此人竟是一直密谋造反的镇北公,蓝世勋。
“柴统领请起吧!”蓝世勋淡笑着伸手示意柴松起身落座,而后自己走上前去坐在了柴松身旁,还亲自端起桌上的茶壶为柴松倒了一杯茶,而从始至终柴松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战战兢兢之态,“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柴统领了!”
“蓝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柴松赶忙摆手谦逊道,“没有蓝大人这么多年的鼎力帮助,又岂会有我柴松的今天?说辛苦,蓝大人才是更辛苦才是!”
“哈哈……”蓝世勋将茶杯轻轻地推到柴松面前,开口淡笑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蓝某筹备了这么多年的大事,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还需要柴统领帮蓝某密切监视领皇的一举一动,所以在此蓝某先敬你一杯!”
“蓝大人这不是要折杀小人吗?”柴松赶忙端起茶杯,仓皇之间便是一饮而尽,“我对蓝大人之心日月可鉴,发誓忠贞不二!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好好!”蓝世勋满意地点了点头,“蓝某一向是明人不说暗话,他日成就霸业,柴统领的不世之功必将名垂千古,富贵荣华子孙万代必将享之不尽!”
“多谢蓝大人!”柴松说着便再度对着蓝世勋拜了一拜。
“我听闻你昨夜随白起去了韩府,看来海老的离间之计已经奏效了!”蓝世勋点头笑道,眼神之中不时地闪过一抹精明的光泽。
“不错!”柴松附和道,“领皇现在对韩啸的确已经不信任了!不过却还没有达到完全排挤的地步,领皇现在还是下令软禁韩府上下,却并没有下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