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正是边防大营将军褚凌天麾下右副将,人称“独眼”马如风。
马如风生性悍勇无比,与人拼杀起来向来不知畏惧为何物,一旦真的发起飙来更是视万人如无物。据说,在数年前的一天马如风醉酒归营,后借着酒劲在营中大耍酒疯,单枪匹马从前营一直闹到中营,途中见人就打,见房就拆。前前后后一共涌上了上万将士竟是都没能将其擒下,反而还被马如风给重伤了不知多少人,一直到后来楮凌天亲自出手,这才将其拿下。后来因为这件事马如风还被楮凌天跪罚在营门之外,当时正值寒冬腊月,楮凌天让马如风穿着单衣跪罚一天一夜以示惩戒,但生性直爽的马如风却是自知罪孽深重,硬是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最后传说马如风被人抬回去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冻成了一个冰人。然而也因为此事,马如风勇冠三军,万人不挡之勇的名气也在北疆地界彻底传开了。而楮凌天也一直将马如风视为自己麾下的第一猛将。
即便到了今天,整座边防大营之内,也唯有马如风一人可以肆意喝酒,除此之外就连楮凌天也要严守军纪。
而马如风的眼睛,是曾经在一场与兽族强者的血战之中,被一名九转魂王的麒麟族强者硬生生地用麒麟爪给挖掉的,而那一战马如风也用自己的这只眼睛换了那个麒麟族强者的一条命。事后谈论起此事,马如风一直说这只眼睛瞎的太值了。
此刻,马如风站在正殿之中,先用目光静静扫视了一圈殿内的诸位,在座的人里面除了陆一凡一行他不认识外,对于其他人倒是都打过或多或少的交道。最后马如风的目光落在了习尘的身上:“都督,我家将军特意嘱咐我来贵府向都督请安,说是与都督久日未见,不知都督一切可好?”
“有劳褚将军挂念,本都督一切尚好!”习尘微微眯着眼睛,用略显慵懒的声音回答道,“不知道褚将军近日过的如何?最近兽域并未派人前来捣乱,想必褚将军这段日子应该过的很是清闲吧?”
“谈何清闲?都督说笑了,营中的日子不比边卫府,大营驻扎在一片荒漠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谓是艰苦之极,又哪里比得上都督这般躺在温柔乡,身旁有三四个美人伺候来的逍遥?哈哈……”这马如风倒也是个不吃亏的主,习尘才刚刚暗讽了褚凌天一句,他马如风却是当即便回了这么多句,而面对习尘略显不悦的目光,马如风当即拱手笑道,“都督莫怪,我独眼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筐,说话也是粗野的很,如若那句话得罪了都督,还望都督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这粗人一般见识!”
“马如风你放肆!”见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马如风,谭四当即怒喝一声,“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可知道现在你在和谁说话?”
“谭四,你少在我面前耍狠,你今日下午擅自抓了我家将军的朋友,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反倒是自己先跳出来了!”马如风冷笑着说道。
“马副将,你此行前来究竟有何要事还请但说无妨!”胡福见状赶忙笑盈盈地说道,“我们都知道马副将一直都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我想大家也不必再都什么圈子了!”
“嘿嘿,说起来还是胡老深明大义!”马如风冲着胡老憨憨一笑,继而再度将目光落在了习尘的身上,“都督,说起来我这倒也真是还有一件小事想顺便请都督帮个忙!”
“哦?何事?”习尘明知故问道,“堂堂马如风竟然还会想请我帮忙?我倒是真想听听!”
“倒也好说,就是今日下午在定北镇,边卫府的谭四带着兄弟们在巡逻的时候,一不小心抓了我家将军的一个朋友,我想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所以我家将军就派我过来给都督请安,顺便将这位朋友一起带回道,虽然语气颇为委婉,但他话中的意思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你说的是那个女人?”习尘眉头一挑,轻声问道。
“正是!”马如风点头应道。
“如果真是误会,那我们边卫府自然会将人交还给褚将军!”胡福稍稍思量了一番之后,缓缓开口道,“只不过,既然她是被我们的人带回来的,那这件事……”
“这件事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查清楚了,在镇上闹事的人并非是我家将军的朋友,而是一个从金陵城来的年轻人,好像叫什么……陆一凡!”马如风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此刻竟是当着陆一凡的面说出了这些话,“这个陆一凡才是挑起事端的人,按照边卫府以往的规矩,我想应该将这个人抓起来重罚才是,又岂会惩罚我家将军的朋友呢?毕竟她也是被牵连进去的无辜之人罢了!”
“死秃子,你他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