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让你的人去查探一下虞三的情况,看看他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玉儿是赵夫人的贴身丫鬟,虽然身份远不如阿九这个头号护卫尊贵,但由于其贴身丫鬟的特殊性,因此平日里她说话阿九也是会听的。
“好……”
“妈的,可累死老子了!”还不等阿九答应下来,却听到远处的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抱怨声,紧接着只见满头大汗的虞三正拉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招来的破烂板车,正步履维艰地一步步朝着高台走来,此刻在这辆板车之上赫然还躺着三个浑身是血难辨生死的人,这三个犹如尸体般一动不动的人正是陆一凡、柳三刀和谢云。此刻他们的冥远剑、斩月刀和穿云枪也一起被虞三缴了,随意地仍在板车的一角。
看到虞三,玉儿不禁眉头一皱,继而眼神狐疑地眺望着虞三朗声问道:“你得手了?”
“这回我可是历经了九死一生啊,险些老命不保!”虞三一脸苦涩地抱怨道,“让我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糟老头子把三个大男人拉过来可真真是累死我了……呸!”说着虞三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表现出了一副十足的辛苦模样,说着还冲着玉儿呼喊道,“我说玉儿小姐,我都走到这了你还不赶快找个人帮帮我?”
虞三的话让玉儿不禁黛眉一蹙,眼中不经意地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不过厌恶归厌恶,虞三终究是替赵夫人办事去了,于是玉儿轻轻一挥手臂,当下站在高台四周的那些丢了魂的人便是走出来几个,帮着虞三一起将板车拉到了高台之下。
阿九的目光如炬始终冷冷地注视着马车上的三个人,瞬息之间他的眼神便是陡然一变,继而冷声质问道:“他们还没死?”
“废话!”虞三跳着脚地大呼小叫着,“他们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夫人要的活人心不就没有了吗?如此一来夫人要是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说着他还看了一眼车上的陆一凡三人,身子不经意地向前凑了凑,刚好遮住了阿九的目光,继而嬉皮笑脸地说道,“不过就算没死也只剩下半口气了,反正一会儿咱们就让他们归西,有口气就行!”
“看来还是夫人的傀儡术厉害,我原本以为要对付这三个人可能要费些力气,却想不到究竟没有浪费我们一兵一卒!”玉儿得意地笑道。
听到玉儿的话,虞三不禁心中冷笑,不过表面上却是依旧表现出一副谄媚的笑意,口中更是连连恭维。
“行了,别耽误时间了,你们几个赶快将他们三个给我绑到木桩上,祭祀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玉儿吩咐着站在一旁的几个刽子手,而后便转身对着阿九微微一笑以示感谢,而阿九则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继而身形一晃便飞离了高台,再度消失在了竹林的黑暗之中。
按照赵夫人的规矩,夜祭仪式阿九这些护卫是不能参加的,以免被误扰了心智。
夜祭其实有两个作用,一个是为了将捉来的活人挖心剖肺供赵夫人永葆容颜。二是为了将夜城百姓分批的召集而来,因为赵夫人的*术并不能永远的控制这些百姓,*之术也不过只有几年的效果,因此为了永保自己在夜城之中的崇高地位,每个月的夜祭她都会召集来一批城中的百姓,通过这场夜祭再度加深他们所中的*之毒。如此循环往复的一直控制着夜城的数十万百姓。
将陆一凡三人抬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两个大汉根本就撼动不了他们三个的身体,尤其是柳三刀,足足动用了近二十个刽子手一起使出全力才勉强将柳三刀的身体抬上高台,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三人胡乱地绑在木桩上,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这些刽子手也被累了个半死。
虞三也早就知趣地推着车远远地躲到了人群之后,而在他退开之前,他还悄无声息地将陆一凡三人的兵刃放在了高台之后的阴暗处,如不是刻意寻找根本就被人发现不了。
就在陆一凡被绑在木桩上的一瞬间,他那原本紧闭的双眸却是陡然睁开了一道缝隙,默默地环顾着周围的一切,他倒要看看这场夜祭到底在搞什么鬼。
玉儿看着陆一凡三人被捆绑好,嘴角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接着他对这刽子手们淡淡地说道:“你们准备一下,待仪式结束之后你们便快速动手挖出他们的心和魂核。”
说罢,玉儿便陡然转过身子,面冲着高台之下的“行尸走肉”,双臂微微伸展张开,而与此同时两道红光也自她的双手之中爆射而出,红光瞬间便射入到周围的火焰之中,火焰在经受了这道红光之后当下燃烧的更是剧烈起来,非但剧烈而且还变得异常暴躁起来。
“圆月之日,夜祭之时,让我们为夜城无比崇高的主人,献上最诚挚的敬意吧……”玉儿那夹杂着一丝古怪音调的呼喊声此刻听上去竟是有些尖锐刺耳,而当这道声音传入陆一凡的耳朵时,他竟是感到自己的精神突兀地颤抖了一下。
与此同时,在玉儿的尖锐呼喊之下,高台周围的上千人竟是全部不约而同地跟着一起仰天呼号起来,而且伴随着口中振振有词的含糊不清的祭文,这些被迷惑了心智的百姓竟是诡异地手舞足蹈地跳起舞来,这种舞毫无美感,甚至可以用怪异来形容。眼神游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