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听到这番话,陆一凡几人无不感到一阵背后发凉。原来闹了半天,自己这些人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不过是领皇所设局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其中领皇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布下了天罗地网,今夜楼宗必死无疑!
“既然蓝世勋早就有三万铁军埋伏在周围,那又为何眼睁睁的看着纪原和庞贺以及五千城军受难?”陆一凡怒声问道。
“哼!蓝世勋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一凡你还不清楚吗?”谢云怒声喝道,“他什么时候把别人的性命当做一回事过?他凡事只求贪功,根本就不求其他的!此等卑鄙小人,又何须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谢云对于蓝世勋的印象来自于谢阳和谢震二人,因此他能说出这番评论其实也不足为奇。
“还有一事,烦请祁先生告诉我!”陆一凡神色一正,朗声追问道。
听到陆一凡的话,祁山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怂恿楼奕杀了你对不对?我虽然知道,但我却不能告诉你!我不是争名逐利之人,既非朝堂之臣,也非宗门之亲,所以这种事不属于我的生意,我既不会多问一句,也不会多说半点。希望陆公子能够理解!”
“我明白!”事到如今,陆一凡已经对祁山的为人处世有些了解了,知道一旦祁山决定不说的事情,那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你不是喜欢做生意吗?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想害一凡?”柳三刀心有不甘地追问道,“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我保证这个人没机会找你的麻烦!”
“好了柳兄,不要再逼祁先生了!今日祁先生已经和我们说的够多的了!”陆一凡出言阻止了柳三刀的追问。
“陆公子深明大义,希望日后有缘我们还能再见!”祁山笑呵呵地说道。
“祁先生只是一个商人,正如你自己所说既非朝堂之臣,也非宗门至亲,只要和你做生意,你可以帮助任何人消灾解难,所以下一次再见面,只希望我与祁先生不是对手才好!”陆一凡淡笑道。
“希望如此!好了,事情应该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我也该提着楼宗五虎的脑袋去向陆大人交差了!”祁山说着便再度冲着陆一凡拱了拱手,继而便在随从的簇拥之下转身离开了万花楼。
……
而就在祁山与陆一凡在万花楼中谈诉这一切之时,楼奕一行也果然在封城东门十里之外遭到了一个人的埋伏。
是的,埋伏在此斩杀他们的人只有一个!
夜黑风高,乌云密布连月光都被遮盖的严严实实,可楼奕还是透过眼前的一片漆黑看到了远处坐在一块断壁上的黑衣人。
“楼畅!”楼奕轻声呼喊道,“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那是个什么人?”
虽然楼畅心中怯懦,但他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七八个楼宗弟子战战兢兢地朝着那黑衣人走去,待走到断壁之下,他们却发现依旧看不清那黑衣人的面貌,因为此人的头上赫然还带着一顶缠着黑纱的斗笠。
“大胆!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截我楼宗……”
“噌!”
还不待楼畅的话音落下,只听到一声宝剑出鞘的轻响之声,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银光在黑暗之中快速闪动了几下,而后便又被此人收回到了剑鞘之中,从始至终此人都没有张口说过一句废话。
再看那楼畅和跟在其身后的几名随从,一个个的竟是面色诧异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喉咙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的声响,虽然他们拼命的用手按着脖子,可殷红的鲜血依旧呲呲作响地顺着指缝喷洒而出,片刻之后楼畅几人便是纷纷摔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欸,怎么老五半天都没点动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楼墨眉头紧锁地问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楼奕坐在马上轻轻地挥了挥手,而后便带着楼雷、楼墨和几名随从走了过去。
当行至跟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楼奕几人全部都惊住了。
“这……”楼奕的心头突然感到一阵不妙,而身体的伤势却又令他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因此话才说出一半便是忍不住喉头一甜,一口殷红的鲜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混账东西,找死!”楼墨怒喝一声便起身朝着那黑衣人逼近而去,只可惜还不待他贴近那人的身前,却见黑衣人突然动了,接着黑影晃动之下一道阴森的银光骤然出鞘,剑锋脆鸣,接着便是银光一闪,如一阵疾风般轻浮楼墨的咽喉,继而竟是血溅五尺,直接洒落在那断壁之上,将断壁上的沙土尽数染成了血红。
“老三!”楼雷见状不由地悲怒交加,痛苦哀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你不认识我?”黑衣人提着还在滴血的银剑,优哉游哉地坐在断壁之上,冷冷地说道,“你不认识我,那你总该认识她吧!”
说罢,只见断壁之后竟是突兀地走出来一个风尘绝代的美丽女子,此女虽然身着一身素衣但却依旧掩饰不住她那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
此等倾国倾城的容貌,任何人只要看一眼想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常人已是如此,更何况与此女有着不止一面之缘的楼雷呢?
“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