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谢云焦急地追问道,当他看到此人满身狼狈的时候,心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事情败露,此事已经被楼宗察觉,并且楼宗已经开始计划报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大事可就不妙了。
在殷喜的搀扶之下,那名大汉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一边思索一边快速解释道:“二公子,我们到了楼郑的住处发现房间之内空无一人,后来经过查探发现床褥还是温和的,也就是说楼郑才刚刚离开住处不久,于是我们兄弟几个围着楼郑的住处四处搜捕,跟据留下的脚印和线索我们一路追踪出了南城门,后来在南门外十余里的荒野之中,我们被人伏击了……”
“什么?被人伏击?”谢云眉头紧锁地问道,“是什么人伏击你们?难不成是楼宗的人?”
“不知道!”大汉面带愧疚地说道,“那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再加上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们几个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好多兄弟连刀都没来的及抽出来就被那人给打晕了。”
“如此说来,那人应该是个修为极强的高手!”殷喜分析道,“我的这些兄弟虽然修为一般,但最起码的本事还是有的。能将他们瞬间击败,那人一定不简单。对了,当时楼郑是否和那神秘人在一起?”
“在,因为我们在受到伏击的时候,楼郑就被吊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大汉肯定地说道。
“楼郑被吊在树上?”谢云一下子便听出了大汉话中的端倪,“你的意思说那个高手并不是楼宗的人,他将楼郑带走并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对付他。”
“我感觉是这样。”大汉说道,“楼郑被吊在树上,我们看见的时候楼郑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如果此人是楼宗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对待楼郑才是。”
“而且他带着楼郑是一路往南走,而楼宗是在封城东边,所以此人应该不是楼宗的人不假!”殷喜点头附和道。
“这人既然已经对你们动了手,而且手段又如此了得,为何没有对你们痛下杀手?”谢云眉头紧锁地问道,“依照你所说的,那人的本事要杀你们应该是易如反掌才是!”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但那人的确是对我们只伤不杀。”大汉一边回忆着一边低声说道,“最后兄弟们都被那人打晕,我是第一个苏醒过来的,于是便先行赶回来向二公子报信。”
谢云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没有弄清楚这人究竟是谁,但起码从他没有对这些温阳猛士下杀手这一点上,就足以看出此人应该不是自己一方的仇家才是。
“二公子,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向陆大人回禀一声?”殷喜轻声问道。
“一凡现在正在想办法,怎么能让这些楼宗弟子甘心归顺,这件事还没有必要去惊动他。”谢云神色严肃地说道,“一凡、纪原、柳三刀还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不能解决那就是自己的问题,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给一凡他们添乱!”
“二公子的意思是……”
“带路,我亲自要去城南看看!”谢云神色一正,朗声说道,“一切要亲自看过才能有接下来的打算。”
“是!”
……
晚霞西去,夜幕降临。
封城南门十三里之外是一片寂寥无人的荒野之地,虽然才刚刚入夜,可刺骨的寒风却依旧悄然刮起,寒风卷积着荒野之上的尘埃和石子,穿过一些枯树和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一些残垣断壁,在漆黑无尽的夜空之中发出一声声犹如野兽嘶吼般的风啸之声,令人听了不禁感到一阵由衷的心悸。
人对于自然的畏惧,对于无尽荒野和苍茫夜幕的畏惧来自内心深处,而非意识。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自封城方向十几匹快马正朝着此处疾驰而来,跟随在谢云身后的一群大汉每个人的手中都拄着一只耀眼的火把,为这里的黑暗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光明。
一路上,他们也陆续遇到了一些渐渐苏醒过来,正往封城赶奔的温阳兄弟,在他们的指引之下,谢云一众很快便来到了他们被人伏击的地方。
“二公子,大概就是这里了!”一名大汉用手指着前方,恭敬地说道,“当时我们就是追到这里被人伏击的。”
“这里?”谢云坐在马上,举目眺望着四周的景象,除了举目无尽的夜色之外,便也只剩下了死寂一般的沉静,根本就没有半点有人活动的影子,“看来那个高手已经离开这了!”
“应该是,我们被伏击应该是两个时辰以前的事情了,所以……”
“等一下!”还不等那名汉子的话说完,谢云却是陡然眼神一凝,继而伸手遥指着远处黑暗之中的一片阴影,朗声问道,“那是什么?”
顺着谢云手指的方向,殷喜等人纷纷举目望去,可在他们的眼中所看到的除了一片黑暗混沌之外便是再无其他半点异常。
“二公子……”
“那有个人,我们过去看看!”不等殷喜张口,谢云便是陡然马鞭一扬,骏马嘶鸣一声便高抬前蹄,朝着远处的黑暗疾驰而去。
“快快快,跟上二公子!”殷喜见状赶忙大喝一声,接着便率先举着火把纵马跟了上去。
谢云看的不错,那里的确有人,与其说是一个人,更准确地莫不如说是一个被吊在枯树上的死人。
夜黑风高,荒野城郊,一棵将近三人高的枯树之上,半悬空的吊着一具尸体。尸体随风轻轻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