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三儿的脑袋,被硕大的太岁给裹住了,所以我们看到姬三儿的脑袋才会这么大。
“姬三儿,是你。”王二炮子的声音。明显颤抖的厉害:“你……怎么是你?你他妈的没死?”
上次姬三儿神秘失踪,王二炮子还以为姬三儿死了呢。
姬三儿阴阳怪气的笑道:“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死。王二炮子,我问你,我张家风水,生门变成死门,是不是你王家所为?”
刚才还有点害怕的王二炮子,立马暴跳如雷,叫骂起来:“放屁。我们王家才没你想的那么卑鄙,虽然我也希望你张家绝种,但我们不会亲自动手。谁不知道,四大家族都是为了守护长江而生。要是你们完了,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王二炮子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在撒谎。
姬三儿看来也相信了:“若是让我调查出,这件事和你王家有关系,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王二炮子可不是个喜欢被威胁的主儿,立马就怒了:“嘿嘿嘿,真把自个儿当成个角啊,有种站出来,咱单挑?”
王二炮子单纯认为,姬三儿其实还是个大活人,对他并没有多少畏惧之情。
“可笑。”姬三儿冷冷的翘了翘嘴角:“你没那资格。”
说完,话音一转。把头扭向我:“李初九,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姬三儿,我的事不用你管。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希望你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姬三儿笑笑:“你觉得我还能回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若是回头,只有死路一条,我现在选择的是生路而已。李初九,我想告诉你,我的选择并没有错,至少,我没有背叛张家,没有背叛祖宗。更没有背叛你。我向你承诺,我们永远都不会是敌人。”
姬三儿,真的变了,连说话都一本正经,而不是油腔滑调了。
这个姬三儿,让我感觉很陌生。
“那这么说来,红色轿子并不是我的敌人了?”我说道:“可为什么我能感觉到来自它的威胁?”
“它威胁的,并不是你。”姬三儿说道:“只是你后背上的那位而已。”
“哦,是吗?”我大吃一惊。没想到鬼媳妇儿和红轿子,竟是死敌。
“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真的。”姬三儿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能说你后背上的和你是一家人,也不能说,红轿子和你就是仇敌。”
姬三儿一番话太深奥,我没听懂。
“总之你快走吧。”姬三儿并没有打算跟我继续解释,只是摆摆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旦你被盯上,连我都无能为力。”
我倒是纳闷儿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姬三儿和爷爷都感觉头疼,劝我不要搀和到这件事上来。
另外,姬三儿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是给红轿子做事的,那算是红轿子的‘走狗’?他来这儿,是替红轿子做事的。
“那条蛇是被你烧死的吧?”高大壮问道。
“是。”姬三儿说道:“你心中应该也清楚,你爷爷也不想让你搀和到这件事上来。”冬名厅弟。
“你太他妈残忍了。”高大壮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残忍?”姬三儿笑了,笑的撕心裂肺:“你们还没见过真正的残忍。等你们什么时候见到了,就知道现在我所做的,实在仁慈的很。”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总之,你们抓紧时间走。”
说完,姬三儿扭头,朝大江深处走去。我想喊住对方,却发现姬三儿早就没入江水之中。
我望着磅礴江水,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高大壮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咱回去吧。这就是一疯子。”
疯子?我却觉得姬三儿比我都清醒的多,智慧的多。我总觉得,我所知道的,只是他所知道的十分之一,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算了,我又何必纠结这些呢?我只要找到爷爷,问个清楚明白就行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保持初心,初心不变,人性不变,老李一脉的精神自然不死不灭。
这是记载在《行江要術》开头的一段话,对我以后的影响,非常大。
姬三儿选择了另一条路,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我心中清楚,只要姬三儿保持初心,就算路走错了,灵魂终归也是可以升华的。
想通了这一点后,我心中倒也释然了很多。
我并没有考虑离开,虽然爷爷和姬三儿都劝过我,不过我的倔驴脾气又上来了,任凭高大壮和王二炮子怎么劝,我就是不肯走。
我让他们走,他们也不走,在这儿陪着我。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觉得挺宽慰,有这两个哥们儿,这辈子也值了!
在焦灼不安中,我们耐心的等待着。任何一点动静都足以引起我们的恐慌,真有一点草木皆兵的味道。
未知的等待,是最煎熬人的,我看高大壮的胆量和勇气在一点点的被消磨,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的摩拳擦掌,不知所措了。
我拍了拍高大壮的肩膀:“你先闭眼休息一会儿吧!有任何异常,我会提醒你。我在,没事儿。”
高大壮却苦涩笑笑:“你现在就算给我一张皇帝的龙椅,我也睡不着啊,他娘的这等待真是太折磨人了,你还不如让我直接跟鬼打一架。”
是啊,我也在心头苦笑不已,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宁愿直接跟鬼打一架,也不愿在这种等待中受煎熬。
倒是王二炮子心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