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东站在那里,眼神阴鸷,“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么?你难道不是缺了男人就受不了的女人?”
“我不是!”魏熙然用枕头砸他,她是真的伤心了,痛苦了,后怕了。
因为路仕铭那个表情,好像根本都不想娶她了!
“你怎么能那么说,裴御东!我们从小玩到大,你就这样对我吗?”魏熙然哭得不能自已,“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吧?把仕铭赶走,你就开心了吗?”
裴御东很没耐心,他就是想趁此机会甩掉魏熙然。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魏熙然,你骗了我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一边和我好,一边和路仕铭好,你打的好算盘!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裴御东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又嫌恶的甩开。
这种眼神刺激到了魏熙然,她疯狂地用枕头砸他。
裴御东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骂了一句,走进洗手间里洗澡收拾自己,出来时,魏熙然还是没穿衣服,躺在床上一脸呆呆的模样。
往常看到这样的诱惑场景,男人早就兽-性大发了。
但今天裴御东败了兴,只是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魏熙然整个人痴傻了,许久许久不能回神。
她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无法回头。
而且也沉湎于欺骗两个男人的快-感中。
其实,一个是早就明白了,只是想玩弄她,懒得点明而已。
一个是真心爱她,所以不愿意去往那方面揣测。
哪里骗得了呢?
一下子全部露馅了。
为今之计,裴御东那么轻贱她,她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好处。
只能想想办法,再哄回路仕铭的心。
只能这样!
魏熙然躺着躺着,被空调吹得发冷,她突然想了起来,路仕铭怎么能够进屋?卧室门不是锁得好好的吗!
“琴嫂!”她尖声吼叫。
好半天,琴嫂才从佣人房里走过来。
但只是站在门口,不进来,也不看她,“小姐?”
“路仕铭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你给他开了门!”魏熙然愤怒责骂,“你是老糊涂了吗?脑子有毛病?明明知道我和裴御东在里面!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
琴嫂心也凉透了,不语。
“我就知道你早就有了贰心!干什么活儿都拖拖踏踏,做饭也难吃!今天还故意陷害我!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琴嫂很快点头,“是的,小姐,我想跟你说,我辞职不干了。”
“什么?”魏熙然只顾骂得痛快,却没真想赶走她,此时瞪圆了眼睛,威胁道:“你敢再说一遍?”
“我辞职了,小姐。我马上就走。”琴嫂说完,转身回到了佣人房,拖出一个行李箱。
原来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小姐,我好歹照顾过你一场,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琴嫂平静道:“我们华国的女人,最要紧的还是名声。你这样总是不三不四和男人混在一起,终究不是出路。原来这两个少爷都不错,都挺喜欢你,结果你自己把事情弄成这样。小姐,你还是收收心,以后别再好高骛远了……”
魏熙然姿态不雅地坐在床上,瞪着她,“你这个老婆子,你给我闭嘴!你不是要辞职吗?赶紧给我滚!你以为我稀罕你照顾我吗?”
琴嫂见状,知道多说无益,只得离开。
临行前说了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小姐,你真的不是牧家小姐了。”
“滚!”魏熙然将枕头砸向她。
琴嫂堪堪躲过。她虽是女佣,但和魏熙然也是平等的,她也有脾气。
“锦小姐果然是牧家真正的小姐,你这样的,根本不是千金小姐,只不过是一个‘小姐’!”
魏熙然勃然大怒,跳起来想要打人。
但是琴嫂拖着行李箱,很快就打开了大门。
魏熙然没穿衣服不敢出去,只能悻悻地砸上了门。
——琴嫂肯定想不到,她竟然会一语成谶。但那是几年后的事了。
第二天,魏熙然披散着一头黑长直的头发,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裙子,画着最清纯的裸妆,跑到了路仕铭的公司门口,直接冲进去找他。
路仕铭不许下属放她进门,她就一直在门口哭,哭得双目红肿,一脸可怜相。
搞得公司里的人都窃窃私语,各种猜测。
路仕铭心烦意乱。
他离开办公室后,魏熙然又一直追到了停车场。
路仕铭紧绷着脸,不说话,也不看她。
自己上了车,还锁上了车门。
魏熙然就趴着车门上,求着他,不停地哭。
车子发动之后,魏熙然还跟着跑,结果狠狠地摔了一大跤,两条膝盖原来就有疤,现在更是疤上加疤,鲜血淋漓,染红了裙摆。
这也是她故意做的。
果然,路仕铭开出十几米,终于吱呀一声,停了车。
魏熙然趴在地上哭,而路仕铭则迟迟没有下来。
等了大概十分钟,魏熙然都快心灰意冷了。
路仕铭终于下车,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