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斜冷风,雷头前面牵着马车,抬头看了看月色,转头又向马车看看,抬起手,对着嘴边哈了几口气。
突然,前方似乎传来一串马蹄声。
“踏踏踏……吁……可是公孙策一行?”前方骑马之人距离雷头马车十几步距离停了下来,跳下马来,边说着话,边向着这边走来。
雷头停下脚步,伸手放在腰间的长刀上,“来者何人啊?”
“哦,您是雷头吧,我已经在前面等各位一天一夜,实在放心不下,所以骑马来探探。”前来之人操着一口正宗的北方话。身上绑着灰色的皮包,带着灰毛帽,穿得及其厚实。腰间还挂着一个似是装酒的葫芦。一脸的酒刺,红彤彤鼻头,咧着大嘴笑着。
雷头看看来人,心中想着又是一路走来接应之人,许是因为这几天习惯了,便没有再多想什么,“到前方住所,还有多久的路程?”
“不远了,大概一个时辰吧。”
雷头点点头,转头,只见公孙策的半身出了马车,“别出来,这夜里够冷的。”继而又回头道。“还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哦,我叫武大根。您不嫌我倚老卖老,就叫我一声大根得嘞。”
雷头脸上一笑。“大根兄,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了。咱也别在这荒郊野外客气了,赶紧走吧。”
雷头拱手回礼,“那有劳大根兄了。”
牵着马车,跟在前方接应之人大根,雷头一行消失在月夜下。
“咱们这个地方再走几里地,就出了大宋辖地了。今晚过后,恐怕以后就要靠你们了。”
“大根兄,哪得话,这已经照顾我们一路了,也不知是哪位大人如此对我们厚待,大根兄假如知道知道是谁,可否告知?”雷头一旁客气,几人都坐在木屋中央的木桌上,旁边生着火,一架木床上,铺着似是狼皮毛,包拯此时正在其上暖暖的闭眼青睡。黑黝黝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公主正坐在床边,看看包拯,再看看屋内几人。
“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一看也是贵人?”落座的接应大哥转头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包拯。“不过这位兄弟似乎病得不清啊。”
“哎……说来话长,大根兄,来喝一口。”雷头摇摇头,显得有些苦涩。举起手中的酒碗,劝起了酒。
大根皱眉,也不再多问,拿起手上的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来,继而站起身来,“已经很晚了,我吩咐兄弟们给你添置了一些毛软,到了塞外你们还是要保重下身体,保暖一下。来人啊。”
大根一声吩咐,门外进来一人,双手抱着一些皮质衣服。许是衣服太多又有长长的毛竖起,这个人似乎被埋在了其内,看不清摸样。
“这些东西穿在身上非常保暖,我想你们肯定能用得上。”
“大根兄,真是太客气了。”公孙策站起身来,对着大根施力,而雷头走到那拿着毛皮的人身边,欲要接过其手上的衣服。
刚刚进了倆步,突然感觉不对,怎么身体前方似乎有一股阴气而来。脚步刚刚被这般的气息扰得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思索,只见抱着毛皮之人忽然将手中的毛皮向雷头抛来,隐约间他的手上还有一闪亮光刺向雷头。
雷头反应倒是奇快,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刀,直接横在胸前。
“乒”的一声,匕首与长刀相交,发出尖锐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