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落地命休矣,鞭烧焚尸那一般。
“穆府家成势以来,除了本族血脉,并不拿我等这帮家臣视为人所看,就是连正眼看我们都觉得降低了他们的身份,我们到来此世亦为人也。是为人为何过得不如畜生。”赵贵此话说的轻松,可是眉目间却是有哀伤流过。“叛变自是我等一仆人必然要发起之事。”
“那牛辰家族呢?”
“牛辰?哈哈……”赵贵大笑一声,“牛辰家族何尝不是拿仆人作为畜生所用呢,这也是我们留在此地,不回扶桑之由。”赵贵一抹残笑,“可恨的是,穆府家族的确是对我们算计极深,就算他们全死了,还要拿住我们的生命。”
赵贵此时伸手,换来几个随从,只见其中一随从拿来一盏杯茶,递上似是一装药的小瓶。赵贵接过手来,从小瓶中倒出一小粒药丸,放到嘴边吃了下去,又拿起茶水,顺着喉咙喝入体内。
“你知道我吃的是什么药么?这药本来就是一枚毒药,不过我们不得不吃,吃了会缓解痛苦,不吃就会变成妖人。”
包拯目不惊色,看着长须白发的赵贵,“我们已然被你们绑拿在此,不过我还有一些疑问,不知赵先生可否回答于我?”
“你们既然要死在这里,要问什么就问吧。”赵贵不急不慢,想事要眼前之人死也要成为一个明白鬼。
“既然你知道这里的一切秘密,那么二十年前你为什么让张圆成知道蛇妖的事?”
“蛇妖的事,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自从叛乱成功后,我们以为穆府家的人全部死了。 为了更好的生活,几乎所有人都从夜牛灵中出来,在牛户村生活。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和张圆成打柴下山的时候,忽然就在泉水中发现了蛇妖,并且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蛇妖便是穆花子那阴狠女子,还挟持着韩子明。
当时我被吓了一跳,要论单打独斗我不是他的对手,那时我也不敢显露自己的身份。幸好,那阴狠女子不知怎么瞎了,这样更好,我便喊着张圆成和众村民去除妖。不过,没有想到韩子明不知为何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且还有大毛和二毛俩个人。”
“那么之后呢,这事情似乎和张圆成家的一双儿女没有关系吧,还有大毛的妹妹二毛。”
“也许是没有关系,也许是有关系?”
“此话怎讲?”
“既然穆花子没有死,那么你觉得他的弟弟有活着的可能吗?”赵贵徐徐而道:“穆花子的出现,我们便要寻找她,却苦苦不能找到他。 那个时候,突然我的内人,就是牛文蕊,她给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个计策。”
“什么话?”
“张圆成的男娃儿不是亲生的,是从牛背山的泉水边捡到的。”
“你认为是哪个男娃儿是穆花子的弟弟。”
“宁愿杀错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人。”
“所以你假意是韩子明救蛇妖为名,传信而杀穆花子弟弟是实。”
“你说的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一时杀死三人,既然你找的是你的仇人,为什么还要牵连无辜。”包拯话语加重。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杀人?你去问问穆府家族的人,我们要药,必须要有药引子。”
“什么?你说拿他们当了药引子?”包拯脑中突然想到地下通道处走过的那些赤~裸的男女。
“我们也算是为了活命,我们没有杀人,只是利用他们来延续我们的命罢了。你要知道,我们的命天下之间估计没有解药了,只有那些药引子能给我们弄点一时可去除痛苦的药罢了。”
“那些在地下通道走动的人就是你们的药引子。”
“是的。”赵贵一点亏心都没有,斩钉截铁并无惭愧之色。
“你们这帮畜生,你们还有人性可言么?”雷头在一旁挣扎,铁链之声哗啦啦作响。
“人非人,鬼非鬼,我承认我已经不算是人了。只是会喘气的鬼。”赵贵并不介意雷头的大骂,转身背手便要离开。
“那你为什么要杀文君,为什么要杀张圆成?”包拯喊道。
赵贵脚步突然停滞,转头面露些许疑惑,“你说什么?大成死了?”
包拯被赵贵的这一举动,说得有些疑惑,“难道你不知道。”
赵贵低下头,似是在思索,呼吸间,“大成真死了,是被人杀死的么?”
包拯点头,“是的,他的确死人,还有文君。”
“文君他本就是穆家俘虏后人,我不管。但是大成他只是一介草民,他对这一切并不知晓,我不会杀他的,我也不想杀他。”
“你放屁,你绑了人家儿女,你还不敢杀他么。老子看你们也不是很合得来。”
“闭上他的嘴。”赵贵有些激动,招呼一人过去,拿着一块破布将雷头的嘴给塞上。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肯定没有杀大成。”赵贵拂袖而去,牢房门啪的关了起来。
“呜呜呜……”雷头一旁晃动,可是铁链却是毫无松动。
“雷头……”包拯看了看雷头,“我们现如今恐怕逃不出去了,只能听天由命。”包拯转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公孙策。
“公孙兄,公孙兄……”
公孙策微微的晃动了下自己的眼皮,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包拯……”话语颤抖,像是之前受伤过重,又受了冰凉泉水浸透,本来身体就弱,此时更是面色苍白,实属身体抱恙,无法自持。
“公孙兄,你还好吧。”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