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圆成说到此处已经是泪眼阑珊，身体不住颤抖。
“就这样，我的俩个娃儿，我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就没了。”擦去眼角的泪水，看了看床头，伸手指着还在昏睡的蛇脸女，“她就是一个赌咒，不可不除啊。”
包拯脸上挂满疑惑，“张老，我想问问？你的俩个孩儿之后查验是怎么死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死了的啊？”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媳妇那样说，我根本不敢相信。我急急忙忙跑回家，发现我的孩儿双双躺在我家院门口，没有一丝的呼吸。当时我就抱着他们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村里的相亲们也赶来看望。
我的心中恨得那蛇妖入骨啊。可是我的心里也怀疑是谁在其中搞鬼。于是我就找了村里的唯一的大夫，赵老大夫来给孩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老是赵贵的父亲，是从小看着我们几个长大的。
赵老检查了孩子身体的每个部位，没有任何的发现。孩子非常正常。连一点点的擦伤都没有。”
“那屠老毛家的二毛呢？”
“也检查了，和我家娃儿一样。当时大毛和二毛还是在一起玩的。大毛眼看着二毛突然倒下，就没气了。”
包拯听到这里，心中更加疑惑，不过倒是心头有很多的疑惑。
“韩子明现在还在吗？”
张圆成摇摇头，“不在了。”
“死了？”
“不是，他不见了。就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他整个人就消失了。后来我们在私塾里发现了他的留书。”
“写了什么？”包拯忙问到。
“我也记得不清了，信上他说，他害了三个娃儿，没有脸面再留下来，自己悄悄的走了。”张圆成点点头，“不过信应该还留在私塾里。自从他走了后，私塾就没人教书了，一直空着，他的一切都东西也就在哪里，没有动。”
“他走的时候，没带东西走么？”
“没有，什么东西也没带走。”
“姐姐，真的会死，你们快去救救她。”突然，蛇脸女在床上突然坐了起来，大喊一声，蛇信子般的舌头伸的老长，吓的公孙策倒退倆步。
在一旁始终观察的张老亦是浑身颤抖一下，差点掉到地上。
蛇脸女俩只黄色竖着的眼睛，转圈看了看。脸上白色的鳞片，颤抖几下。
“快，快去救一下姐姐。”声音尖细，带着抖动。
包拯站起来，倒是无所畏惧，走进床头，按住蛇脸女的肩膀。
“冷静一下，你说话说清楚，我们立即去救那姐姐。”包拯手上用力。“放松，你跟我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我问你，你慢慢给我说好吗？”
也许是包拯手上的力道和受人肯定的话语，蛇脸女慌乱的扭动不见，渐拯，微微点头。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我叫素素，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我天天睡在大箱子里，不能出来。”
包拯点头，放开手，“为什么你会在大箱子里，你知道么？”
“我是自己要进去的，因为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看到死人。”
“你……你害怕看到死人？你……你看到什么样的死人？”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我可以看见他们。”
“那你为什么会说姐姐会死呢？”
“因为我已经看到姐姐她已经是死人了。她跟你们的样子不一样，我的眼里她是灰色的，你们是红色的。”
一道闪电，一身鸡皮疙瘩，包拯全身发麻。他的耳中不敢相信这一切。
“我现在还……还看到一个人，她就在这屋子里，可能你们看不到。”
“什么？”
一句颤抖，害怕的声音说出来，使得大家都四下看着对方，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她……她在哪里？”包拯虽然心中也有害怕，可是嘴上不由得问出这一句话。
素素伸手，指指张圆成落座的旁边，“就在他的身边，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那个女的嘴里有一条白蛇。样子和那老头的样子有点相似，我想他们可能是父女的关系，因为我可以看到他们之间有一根白色的丝线连在一起。”
“你胡说？”张老把持不住，“你这妖精，我今天要杀了你。”迈着孱弱的步伐，近前就要伸手掐住素素的喉咙。
素素没有躲闪，反而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你受了苦，但是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你的孩儿还有一个活着。”
张老的手突然停到半空。“你说什么？”
素素伸手，指着张老身后，“你的肩膀上还有一根白线，还在不住的颤抖，相信你的儿子还在世间，不过生命垂危。”
“你……你……”张老气息微弱，“我的儿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你胡说，你这妖怪。”
“我没有胡说。我真的可以看到。”素素现在突然清明许多，“外面大厅，第一排最后一个棺材里，躺着就是你家女儿，你自己去看，她的鼻子下有一颗痣。”
一句话说出，众人突然一惊。旁边的包拯，公孙策还有雷头心头猛然一紧。
包拯转头看看雷头，再看看公孙策，俩人同时向包拯点头。那个棺材中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泉水中的女性尸体。
蹬蹬，张老猛然退后倆步。看看左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难道我的娃儿，真的在二十多年前没死？我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