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雷头擦擦额上汗水,跳下车仰头向上看。
城墙高有十多米,青色长砖一块一块将整个京城团团围住,看着甚是壮观。
“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终于到了。”除了包拯,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喜悦。
“雷头,我们赶快进去吧,得尽快找家医馆,拯儿必须得换药了。”
雷头答应一声,包拯重新上了马车,其他人似乎都是跃跃欲试,大踏步向着南门方向走去。
“咳…咳…咳…干什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出去。”只见城门下放着一个小桌,桌上几杯小酒,堆着一些瓜子皮,一官兵模样的人,拿起桌上大刀上前,指着雷头。
雷头被挡了个闭门羹,皱起眉头,要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便拱手道:“这位官爷,为何要挡住我们去路?”
因为雷头现是一身布衣打扮,官爷上下打量一番,走到马车旁,用刀柄敲敲车身,“这里面是什么?”
“是一些家用衣物,还有一人,他受了点伤。”
官兵听到有人受伤,似是立即警觉了一下,往后退俩步,退步间就将长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对着雷头,“给我把车上的人叫下来!”
“官爷,只是一个受伤的人,您……”
“别给老子废话,老子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快点……”官兵似是不敢上前,口中大骂。
雷头看了看包夫人,包夫人点点头,雷头轻轻俩步上前,“包拯,你出来一下吧。”伸手便撩开车帘,将包拯慢慢扶了下来。
官兵手上始终握着刀,紧盯着包拯,脸上露出一丝莫名惊恐。
“把,把衣服给我脱了。”官兵似有些慌张。
“官爷他肩膀有伤,还请您通融通融。”
“废话少说,快点。”
雷头鼻子哼了俩声,大好的心情一扫而空,摊开手目视包拯,“包拯,你看怎么办?”
包拯此时的脸有些煞白,微微伸手正要准备脱去上衣。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官兵语气减弱,不过手中刀却依旧停在身前。
“我……”
包拯正要回话,突然,听得身后一声骏马嘶鸣,继而传来“驾,驾”之声。来人似是匆忙,驾马急急蹭过包拯一行马车,直冲城中。
“给我停下,停下。”官兵慌了神,侧身就要挡住马的去路,可是人哪有马的速度快,没跑俩步,马已经出了数步之遥,包拯微微抬头观望,这一观望不要紧,却是是让自己心头发怵,这不是昨日那梦中之人么。
虽距离有些远,但是驾马之人侧身向后看的时候,包拯的的确确看到她的那张脸,粉玉雕琢,英姿飒爽,包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官兵向前跑了俩步眼看追步上了,又折了回来。
“刚刚问你,你叫什么?”官兵气喘嘘嘘。
“包拯。”
官兵拿出刀鞘放回大刀,伸出一手,“凭证拿来?”
包拯皱眉,“需要什么凭证?”,转念一想,从腰中拿出一封裱金书信。
官兵看到那封书信,不禁一惊,“原来真是包公子,太对不住,还请包公子多多见谅啊。快快上马车,我在前面给您几位带路。”
“等等,您这是何故?”
官兵敲敲自己的脑袋,“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王爷府上早就吩咐下来,说您这几日会到来,可是事不凑巧,现在正是紧张时期,所以……”官兵脸上满是笑意,口中似吃了蜜一般,亲手将包拯扶上马上,躬身在前给众人带路。
被这一通折腾,包拯早没了睡意,车帘撩了起来,看着街旁四景,可是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刚刚过去的那位驾马女子到底是谁,我梦中的那位又是谁?疑惑层起,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摇摇头,双眼无神看着前路。
“这位官爷怎么称呼?”
“呵呵,您可千万不要这么客气,我叫花戈,大家都叫我花癞子,不怕您笑话。”花戈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只见他的头上花白一片,不是头发,而是头上的头发长得并不完整,几块白乎乎的脑皮露在外面,完全是一个头。“外号就这这样得来的。”花癞子重新戴上帽子,脸上献媚般得笑着,似乎让别人看透他的一切,会获取到别人对他刚才的谅解吧。
“花兄弟,怎么现在大街上人这么少啊,官兵好像倒是有点多,还有我问一下,哪边有医馆,拯儿得去换药了。”
“还不是辽宋赛马,你们没听说过么,京城每年都有一次和辽国赛马比赛,每次都是辽国胜出,今年我大宋为了挽回面子,下了很大功夫,训练了一批精英骑手,不过辽国今次也来了一个大将军,事出有巧,还没开始赛马,将军却遭到了刺客行刺。当今圣上大发雷霆,下令全城严禁,必须在赛马之前找到那个刺客。”
“那那个辽国将军死了?”
“哪那么容易,听说辽国将军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倒是那个刺客,被辽国将军伤得倒是挺重,所以我刚刚听说有人受伤,所以才冒犯了各位。”
花癞子转头看看包拯,“我们去的地方旁边有一家医馆,医馆大夫是一个名医,我们可以去那里,正好也省了路程。”
话拯几人带着在京城七拐八拐,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停在了一家医馆前面,可是大家一看医馆牌匾,不尽皱起眉头。
医馆似是一家老店,但是外面呈设看起来却焕然一新,昂头往上,只看见牌匾之上赫然写着《医马堂》,名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