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古乃似乎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不能做到运筹帷幄,软弱、稚嫩,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孩子,而且他的心地是善良的。
第二天,他的父亲回到了部落,看着很狼狈,又似衰老了许多,去辽国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说,只是一夜之间似乎和乌古乃一样,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很多自己不能左右的事。
已是深夜,乌古乃来到父亲的门外,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再摸摸腰间的匕首,不由得叹息一声,眼泪又要出来。
“门外是谁呀?进来吧。”
乌古乃身体一紧,父亲柔和的声音,就好像是他的催命咒。他急忙深呼吸一口,平稳心情,迈步进了屋内。
“父亲……”
“哦,是乌古乃啊。”完颜首领坐在客厅桌子边上,手里拿着酒杯。看他的脸上,满脸通红,似乎是喝了很多酒。
乌古乃站在父亲的面前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父亲。
“乌古乃,有什么事吗?”首领虽然看着酒醉,但是心境似乎很明朗。
“没……没什么事。”
首领抬起头,看了看乌古乃,“来,坐下来,陪我喝几杯。”
“我……我……”
“来,来。”首领拿起另一只杯子,给乌古乃满上,送到乌古乃的面前。
乌古乃拿起酒杯,喝了下来,可是不知为何,这酒极其的苦涩,而且非常辣,刹那间弄得乌古乃不断的咳嗽,俩行眼泪留下来。
“哈哈,哈哈……”首领似乎变成了一个小孩,手舞足蹈,拍着大腿,指着乌古乃似乎是奸计得逞一般。
笑罢多时,首领静了下来,“还记得你母亲吗?那时候你的母亲还在,这酒便是你母亲酿造的。”
霎时间,乌古乃眼中的父亲似乎老了许多,脸上尽是悲伤与痛苦。
“父亲。”乌古乃猛然间跪了下来,声音嘶哑,俩眼止不住的流着眼泪。
“怎么了?”首领些许惊愕,站起身,赶忙上前扶着乌古乃道,“是不是想你母亲了。”
“不是,不是。”乌古乃摇着头,“我不能瞒着你,我不应该……”声泪俱下的乌古乃将一切关于刺客威胁他的事,给父亲说了一遍。
首领听完,不禁倒退几步,转而看着乌古乃,“让我看看那把匕首?”
“父亲……”乌古乃预料到父亲要干什么,伸手使劲压住腰间的匕首。
“拿来!”首领厉声吼了一句,双眼红通通的看着乌古乃,伸出手。
乌古乃吓得一愣,不由自主将怀里的匕首,放在父亲的面前。
当首领看到匕首时,突然惊愕,口中惊讶的说道,“南芒刺。”他赶忙抓起匕首,擦了擦眼睛,仔细观察,“不是,不是。”摇摇头,“这是北芒刺。”
说出北芒刺时,首领突然笑了,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着匕首,左右一拉,将匕首的刀鞘扔在一旁。
寒光四射,就在它余光还未消散的刹那,只听一声刺入骨肉的声音。
“父亲……”乌古乃猛然大喊起来,“父亲……来人啊,来人啊。”
首领面色铁青,忍着痛,“乌古乃,你不要要对别人说,你只知道我是被刺客所伤,要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最后一句话后,首领晕了过去,而乌古乃抱着他的父亲,满手鲜血,满脸泪水。
“事情就是这样。”
乌古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满心希望父亲能好起来。
包拯点点头,没想到这件事的凶器是北芒刺。之前是南芒刺,而这件事又是北芒刺。
北芒刺应该是北院大王所有,难道果真是北院大王指使刺客所为?
不过似乎又不合理,北芒刺身为宝物,又和北院大王有密切的关系,不可能那么轻易出现杀人,这种事分明是北院大王说,“我,北院大王就是凶手。”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包拯跺在原地沉思。
不想,突然从首领帐内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寒风大师冲出帐外,四下观望,正巧看到包拯和公孙策。
“你们俩个,快点过来。”急切的说完,又回到帐内。
包拯和公孙策不敢怠慢,一前一后进了帐内。
一进帐内一股血腥气味弥漫,还夹杂着一股狐臭,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色。
“快,首领他失血太多,帮忙止血。”寒风拿着一块血布,使劲的按在首领的肩头,而此时的首领,已经昏死过去,脸部苍白。
公孙策迅速跑了过去,不尽大吃一惊,“你……你……”
“不要多说了,我把首领的胳膊给砍了,就算他不同意,我也必须要这样做。”寒风额头斗大的汗珠,而此刻他的心中急切,他不希望首领现在就去了,乌古乃还没有准备好领导整个部落,首领这时不能跨掉。
包拯和公孙策不敢多言,公孙策伸手将自己的袖口扯开,扯下一条布带,然后将布带使劲扎在首领肩头。
“包拯,看看那边有没有止血药?”
床头放着一个小桌,桌上摆着各式的草药,还有一堆黑色和红色的东西,传来震震恶臭。
“找到了。”包拯拿起一个小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小盆内都是一些粉末,呈白色状。
“龙骨粉,快给上上。”
好久好久,包拯和公孙策一阵慌乱,额头上满是汗珠。
“终于止住了。”寒风大师长长舒了一口气,“真是谢谢俩位了。如果没有俩位,恐怕事情更糟糕了。”
“不必谢,还是照顾首领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