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彤从模糊中惊醒,顿时脸红心跳,小手撑住他的胸口问:“你的伤,要不要紧?”
霍斯然喘息不止地停下,赤红着眸色抚了抚她的发才平息渴望,勾勾嘴角道:“要紧。”
毕竟是有伤在身,一阵阵刺痛还在渗血,哪怕做也会做得不怎么尽兴,所以……夜里的时候他想走,已经开了门却被一双柔软的臂从身后轻轻抱住,一言不发地抱着他,霍斯然眸色黯了黯,默默关了门,转身,将那纤小的人儿矮身抱起回了房,抱她到双人沙发上说了好一会话。
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她还拿着他的手机借着酒店的wifi下载他连知道都不知道的游戏玩。他将她抱过来给她擦头发,每擦一下就忍不住亲一口,痒得她受不了,抬起盈盈水眸无声控诉。他忍不住抱过她重重地在她唇上辗转起来,百般哄着她放下了手机,娇小的身子被他疼惜地拢进怀里面,借着外面透进来的皎洁月光,展开了一场深夜的刻骨缠绵。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那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早上。
霍斯然起身到浴室时碰巧她从里面出来,她迷迷糊糊地就撞上去,碰到他身上撞得额头疼,他也这才清醒,不由神色一变抱过她来柔声问她撞到了哪里。
依稀记得以往的清晨都没有这样温馨和睦过,满身都是她的薄荷牙膏味和他的剃须水味。霍斯然愣怔中渐次觉得珍惜可贵,一时间忍不住抱住她柔声哄着她说话,许久都没舍得放开。
这一天倒是清静,去了不少地方,傍晚时他在农家乐看着她绕着豆腐磨坊笑着跟农场主学做豆腐,心下一阵宁静。
一个警卫兵从远处跑过来,到霍斯然旁边说了几句话。
他脸色倏然一冷,沉沉低问:“跟来了?”
警卫兵点头。
嘴角突然浮上一抹冷冽血腥的笑容,他寒声道:“待会去机场的人手增加一倍,陆师长那边你们打好招呼。”
增加一倍?
警卫兵深深蹙眉:“首长,咱们这次出来只跟了一个中队……”
“去做。”霍斯然淡淡道,眼看着她一身翩跹地朝他跑过来,眸色深邃地眯了眯,示意那警卫兵先走。
警卫兵神色肃杀,敬个礼便跑回去了。
“你怎么了?”她探了探头,看到那个警卫兵了。
“车出了点问题,在修。”霍斯然拍拍她的背,淡然遮掩。
吃过晚饭大约只能在度假村最后留一个小时,七点准时往机场开始走,霍斯然在藤椅上抱着她静静听着山声水声,沉声问:“你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海上贸易如果不重重卡关,后果会很严重的事么?”
林亦彤一愣:“记得啊,毒品,军火,化学武器,很严重啊。”
霍斯然笑了笑,这话给她说出来跟儿戏似的,他也轻松了不少:“要是有一天,你发现你身边的人当真有沾染这些东西,或者以权放行纵容获利的,你会怎么想?”
林亦彤不由被惊吓到,摇摇头说:“不会吧,这种事离我那么远。”
霍斯然依然笑,爱怜地拍拍她的小脑袋:“嗯。离你很远。”
“彤彤。”他叫。
“嗯?”
“等回去以后,你记得要想我。”否则如果你不想,我在外面一个人会觉得……很孤单。
“嗯。”她脸红了,软软回应。窝在他怀里无比地感激他替自己挡了很多的蚊子,这山里的蚊子不知怎么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只咬他,一只都不冲她来。
“你住的那栋小区的那个邻居……”
“逗你的,我早就报警啦,那是正经人家不会莫名其妙刁难我的。”
“嗯。”霍斯然没再说什么,亲了亲她的额头。
此去一别,望平安。平安等到,下一次见面。
七点到了。
他嘴角弯弯:“走吧。”
她这才醒悟,迷迷瞪瞪地抬起眸来,看着他的俊脸和天边突然冒出来的那一弯银色的圆月,才知如此,就是离别。
……
陆青说,身为军嫂第一必须要忍受丈夫随时牺牲的可能,第二必须有那个自觉,随军而动。
她有没有那个勇气呢??
坐上车的时候林亦彤一直在想,一直不停地在想这个问题,想得纤眉都蹙起来,霍斯然在前面一直跟司机说话,面色肃杀可怕得很,她小手招了招,他一愣,便缓步走过来,她探出身在他脸上亲了亲,他僵住。
“斯然,”她轻声叫,“下一次你没有任务的时候,我去京都找你。”
霍斯然整个人站在半明半暗的山间路上,进退不得,接着前面的司机就向他敬个礼,关了车门,车子很快就驶去了。
下一次。
她说下一次,换我,去找你。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一路的伤感莫名袭来,从去机场的路上到飞机降落在c城边缘,一直没停。
林亦彤觉得很奇怪,也许是因为旅程时间太短,前一天她还在想着要怎么调戏他才能逼出他心里毫无遮掩的愧疚和挽留,可后一天就开始不舍。她脑子里不停地闪着画面,酒店夜里她从后面抱了他的腰,农场里面他抱她在藤椅上轻声说话。以前有时候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