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恐怕海军部不太可能同意让我上舰!”
这才是唐奕轩最大的顾虑,上舰毕竟有着一定的风险性,万一军舰在海上有了什么意外,到时候,不是海军部所能承担的。
“他们想的太多了!”
摇摇头,唐浩然又继续说道。
“不过,我并不希望你以普通水兵的身份上舰!当然,也不希望你以普通士兵的身份进入陆军,这不应该是皇太子,或者说皇子应该走的路。”
看着儿子,唐浩然认真的说道。对于儿子们的将来,他早有自己的打算,只不过从来没有和他们勾通过。
“父亲,那您的意思是?”
唐奕轩诧异的看着父亲,不是普通一兵?那是?
“原本准备过几天再告诉你的,但是,我已经命人给你在海军军官学校以及陆军军官学校报了名,到时候,考上那一所,就上那一所吧!”
上军官学校!
惊讶的看着父亲,唐奕轩立即意识到,在未来的十至十二年中,他都将作为军人在军队中服役,而不像皇村学校的同学们那样只需要服最多四十八个月的国民役——他们的服役大都只是遵守贵族责任。
“责任!在我们的名词中,没有比他们更为尊贵的词语了,而服役,这是身为贵族的责任!”
唐浩然的语气显得极为平静。
“有不少有,他们服役,只是应付,自秦汉以来,中国的上层社会便尚武之心日渐衰退,究其原因就是其不能将投军从戎视为己任,尽管我制定了制度,迫使他们去从军,但他们能做到的,也只是服国民役,当然,我并不反对这一点,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而作为未来的皇帝,你有必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国民,皇家会履行自己的责任……”
尽管话说的是冠冕堂皇,但是唐浩然并没有说出实话——他之所以会作出这个决定,实际上是出自一个父亲的私心!
是的,没错,就是身为父亲的私心,奕轩再过一个月就18岁了,奕林再过三个月,还有奕函,在未来的六年中,自己将会有七个儿子先后成年,这意味着他们必须要服役。
而在未来的六年中,发会生什么呢?
世界大战!
在另一个时空中,世界大战一直进行到1918年,如果他们作为普通的士兵,那么他们在战场上伤亡的概率是多少?
战争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形态爆发,唐浩然并不清楚,但是作为父亲,他却知道,自己有必要保护自己的儿子,这是身为父亲的私心,或许,他会毫无顾虑的把儿子送上战场。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私心。
而现在,要求儿子报考军校,就是他的私心。
至少在军校之中,儿子可以安全的度过未来的四年,即便是在提前毕业的情况下,也会安全的度过接下来的三年,如果历史一如另一个时空中发展的话,至少在战争爆发之后,儿子会作为基层军官在相对安全的地方服役,而不是弹雨交加的战场上,作为普通的士兵在泥泞的战壕中挣扎着,撕杀着……
“我明白了,父亲!”
对于父亲的安排,唐奕轩自然不会有反对,尽管这关系到他未来的十至十二年生活,但,这是他的责任。
“嗯,今天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皇家的早餐,虽说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丰盛,但营养搭配的却极为合理,作为家长的唐浩然在享受着早餐的时候,他依然会习惯性的拿起报纸,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实际上,这也是他了解民意的一个渠道,作为皇帝,如果什么是最大的不足,就是身为皇帝的他,一举一动被人注意着,就连同听到的,看到的,同样也都是经历筛选的,对于皇帝而言,报纸是他聆听民意的最重要的一个渠道,所以,在他的座位边总会放着厚厚的一叠的报纸。
几乎是在拿起报纸的瞬间,他整个人就被报纸上的头版文字所吸引了。
“托雷翁惨案!数百华侨惨遭屠杀!”
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唐浩然便本能的想要去否认它,认为这不过只是谣言,但看着《东亚日报》四字时,他的眉头顿时皱紧了,《东亚日报》绝不会在头版拿自的声誉开玩笑。
此时,唐浩然甚至没有去考虑为什么报纸比自己知道的更早,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外交部那边不可能在半夜打扰自己的休息,除非是极为一级事态,而这一侨民事件与外交部的事态级别中,显然并不是一级事态。
现在,作为帝国的皇帝,唐浩然所思所想的问题并不是事件为何发生,而是事件将会导致什么,这正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即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如何善后。
首先《东亚日报》拥有上千万读者,这一报道势必将会在国内引起从未曾有过的风波,现在国内是什么情况?民族思潮起伏,国民对于西洋并不仅仅只是敌视,在政府的宣传下虽说“帝国主义亡国之心不死”的说法没有,但是“视英美为鬼畜”的思潮却又是普遍现象,在国民看来“英美等西洋国家”处处围堵、限制、迫害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中国,显然就是对中国快速崛起的抵触以及敌视,这种视线转移是政府所需要的,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