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辉煌瑰丽、光彩夺目的壮观,莫说是在国内见不到,就是在江户,刘宗华等人也没有见到过。此时此地,世界仿佛没有黑暗,没有贫寒,没有丑陋,更没有罪恶;人世间充满的是阳光,是美丽,是祥和,是人们渴望和追求的幸福。
这让刘宗华不由得从心底里发出赞叹:
“人生永远都是如此,那该有多好啊!”
他的这一番言语只引起得周围的同学们一阵赞同,而他说的流利的国语,在周围的东瀛的一阵羡慕,实际上,尽管政府通过各种渠道鼓励东瀛学习“国语”,而且派出了许多教员——数以万计的在中国生活多年的东瀛人被派至东瀛四省充当公务员及兼职国语老师,但是因为时间关系,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说国语,只有不到三成人能够说上并不算流利的国语,心管双方可以通过笔谈解决问题。
但是,众所周知,学会国语,意味着更多的机会,可以更容易获得成功——政府部门以及会社往往会将国语作为就职或者晋升的前提,也正因如此,现在东瀛四省才会掀起一阵阵学习国语的热潮。
原本,北一辉也被那兴旺的花事所吸引,听了身边的那声感慨后,想要练习国语的他连忙用生硬的国语接着说道:
“是呀,只可惜人生快乐的时候少,忧患的时候多,就像这樱花一样,长年累月都是冷冷寂寂的,热闹风光也就只有这么几天!”
因为老师的关系,北一辉的国语带着北平发音,他那带着北平发音的国语,若是在国内,一定会受到嘲讽,讽刺其做不够奴才,连说话都带着奴才腔,可是在东瀛这一切却都被淡化了,毕竟国人是宽宏的,东瀛作为故地回归中华,他们能够认真学习国语,便已经足够了。
“是啊,所以才有了樱花7日之说,方才有了那首“当花要做樱花,做人要做武士,立柱是扁柏木,鱼是鯛鱼……”
在这一声感叹之后,刘宗华看着北一辉等人,虽然他穿着学生制服,但是却没有校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某所高等学校的旁听生,在中国因为考取大学极为困难,加之学费等问题,所以出现了旁听生这一群体,相比正式生,他们不需要支付学费,每个学期仅需支付5元的注册费,然后便可以作为旁听生于大学课堂中旁听,当然,作为交纳注册费的好处,他们可以参加学期考试以及毕业考试。成绩合格者可以获得结业证。
尽管结业证比毕业证低了一个档次,但对于求才似渴的市场来说,这些旁听生依然受到欢迎。当然,他们的工资往往又比毕业生低20左右。实际上国内各个大学之所以会对旁听生如此的“宽宏大量”,甚至有些大学会向旁听生提供奖学金以及勤工俭学的机会,完全是因为陛下的欧洲“游学”过程中的旁听经历。
不过来自云南的刘宗华并没有因为其是旁听生的身份而轻视对方,反倒是亲近的与其聊了起来,一行青年学生很快便熟悉起来,于是便将带来的餐点并在一起,坐在樱花树下用餐。当然刘宗华一行人之所以热情,还有一个原因——在北一辉一行人中,还有两名江户护士学校的女生,对于年青人来说,女孩远比樱花更为引人。
“刘君,大陆有樱花吗?”
千叶子仰起面孔问刘宗华,那白里透红的面孔夹在花丛中,简直令让分不清哪是樱花哪是她的脸。秀才出身的他突然想起两句唐诗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遂答道:
“在大陆,并没有樱花,但有一种花也可以和樱花比美。”
其实,这是刘宗华的不了解,樱花实际上起源于中国,唐时引入日本,盛行于江户时代,在大陆同样有樱花,只是没有这么多,但在弘武二年,皇帝陛下于樱花树下唱起那首“当花要做樱花,做人要做武士”之后,樱花的炫美,同样受到国人的追捧,而被广泛种植,当然这更多的是一种胜利者的骄傲,即便是对武士的赞赏,那也是怀揣着目的性的。
武士身上的勇气与忠诚,都是帝国所需要的,中国同样需要武士的勇气,当然更需要的是这些刚刚成为中国公民的东瀛人能够像旧时的武士一样,无条件的服从,无条件的对中国皇家保持的忠诚,当然最好还能保持其对死亡的轻视,以便其作为帝国军人在未来的战场上勇敢杀敌。
政治,从来只是政治!
总是有着太多的目的性,只不过对于许多普通民众而言,他们无法得知其背后的目的性,正像东瀛四省的民众将皇帝陛下的赞美,视为对四省传统的赞美,越发的为樱花以及武士精神而骄傲,并在不经意间将那种忠诚转移到中华皇帝的身上。
“什么花?”
千叶子兴致浓厚地问。
“桃花。”
刘宗华答道。他想起了在南京预备学堂读书时那仲春的桃花来,动情地说。
“在我的家乡并没有多少桃花,可是在南京却有很多桃花,几阵春风春雨过后,山前山后的桃花都开了,煞是好看。”
“不!”
北一辉摇摇头说道。
“刘君,再好看的桃花,亦无法与这眼前的樱花相比。首先是这种气势:绵延广阔,一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