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这会这支百里挑一的精锐,此时似乎完全被天气打倒了,无不是吐的一塌糊涂,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有任何人会怀疑,只要命令下达,他们仍然会拿起步枪,投入战斗,至于现在……还是让他们好好的呕吐下去吧!
呕!
强烈的呕吐感再次袭来的时候,只使得李子渊将刚喝进去的茶水吐了出去,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吐的惨白,那于贵州人中极为罕见的如铁塔般的身子,这会已经完全瘫软了。
“******,杀了我吧……”
这会李子渊后悔了,后悔为什么非要当什么海兵,当什么陆战队,好好的呆在陆地上多好。
人总会面临着许多选择,作为军官的他之所以会到陆战队,究其原因是对一个内陆人对大海的向往,甚至还有对军舰的向往。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第一次看到海,第一次坐上轮船的激动,他以为所谓的陆战队,就是只是坐着船,甚至觉得陆战队比步兵要好——打仗的时候也是做在船上,不需要行军走路。
可现在,已经将胆汗都吐出来的他却只剩下了一个愿望——能够踏踏实实的站在陆地上,
“营长,你就别抱怨了……呕……”
营指导员话还没说完,就抱着床头吐了起来,吐出的同样也只是水,发黄发绿的水,作为军官的他们,不需要和普通的士兵挤在一起,不过在船上并没有多少舱位,他们两个人只能挤在一间舱室中,显然无法同陆上的军营相比。
甚至,这个不大的舱室,非但是他们的宿舍,还是他们的会议室,只有在制定作战计划,或者举行官士作战会议的时候,才会临时征用餐厅
“你没瞧见,那,那些水兵,吐得不比咱们好多少,可,可不还得训练嘛……”
指导的员话让李子渊一愣,一听水兵在训练,他立即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不,不行,咱,咱也得训练……”
可那话声未说完,人便再次随着摇摆的船身倒了下去……
“信号!战斗警备!各舰长检测备战时间!”
“济远号”巡洋舰的舰桥上黄钟英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为了舰队未来的发展,训练舰队的规模颇为庞大,十数艘规模不等的训练舰上,数千名海军官兵在日夜训练着,尽管与陆军一样,军官严重不足,但相比于陆军,训练舰上地水兵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新兵。
虽说那些新兵都曾有过远航经历,但他们大都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闯进大洋,也正在同晕船舶抗衡着,但是在这个时候并不意味着要让他们躺在床上。
实际上,对于水兵而言风暴不是停训号,而是集结号!训练的集结号!
如果说到辛苦,恐怕全世界最为辛苦地水兵就是东北海军训练舰队的水兵了,也许是那些流亡中国的前日本海军军官的刻意而为,也许是出自舰队的要求,自从训练舰队组建以来,高强度的训练就伴随着这支新生的海军。
甚至在有水兵因高强度的训练而死在训练地岗位上,但水兵地死亡不会让舰队停止那种无休息日高强度训练,甚至在舰队的军官团中普通形成一种共识——百年的海军,可以用日夜无休的训练去弥补时间上的不足。
总之一句话,中国水兵没有时间休息!
毕竟谁也不知道,西洋人会不会给中国充沛的时间用于训练海军,在战争随时都可能于明天爆发的压力下,训练的强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叮铃……”
电铃声中,甲板上全是跑步声。只有在海上才能够感觉到海风的威力,军舰在海中摇摆着前进,狂风暴雨中甲板上水兵根本站不住脚,走出舱室的水兵只得拼命拉紧防风索,然后努力的甲板上行走着,现在他们甚至忘记了随时都有可能掉到海中的恐惧。
在“济远号”装甲巡洋舰被俘虏后,在东北与北洋的扯皮中,这艘装甲巡洋舰于仁川的船厂中进行了一番改造,舰艏的两门210毫米前主炮以及舰尾露炮台的150毫米火炮,被更换为三门6英寸阿姆斯特郎速射炮,甚至还仿效英式军舰,于舷侧加装了四座耳台,用于安装4门105毫米速射炮,相比于改造前,其火炮射速更快,战斗力更强。
改造后其半露的炮塔,却让水兵完全暴露于狂风暴雨中,穿着雨衣的孙继梁在风浪中勉强行走于甲板上,一手拉着防风索一边奋力的赶向他所在的三号副炮。
几次差点掉到海里去的丁梁,心里防线不过只是稍一松懈,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早已吐空的胃里再次涌出数口苦水。
作为曾经的远洋渔船上的水手,孙继梁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只有航行在大海上,才知道海军的意义,没有有了海军,也就没有了大海。
警报就是命令,就是死也要死上炮位上。从进入海军的那天起,长官就是不止一次的在他的耳边重复过这句话。
“死就死了吧!”
海浪拍来的时候,那浪涛几乎要把孙继梁冲下甲板拖入大海中,那迎面而来的海浪,甚至让他想到去年于北太平洋航行时,追踪鲸鱼的海浪,那时的追踪是为了财富,而此时在这里与风浪抗衡却是为了掌握这片大海。
孙继梁是三炮手,他的任务非常简单,就只是为火炮搬炮弹,从炮位后方临近舱室的那些盖子漆成绿色的铁箱中取出炮弹,因为主炮速射炮化,导致有限弹药舱容量不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