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东亚局势最终一定会演变成为黄种人与白种人之间的竞争,日本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清国问题的解决。如果不认清当前的形势而仅仅是与欧洲人一起“合唱支那亡国”,无疑是一种轻浮的表现。。”
长崎东亚日报社内,面对几名到访的友人,郑永林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四个月前返回长崎后,他便一方面联络志同道合的友人,另一方面又着手创办《同文日报》,而《同文日报》从创办至今,除去刊载日本的时政新闻之外,亦刊载西洋诸国的威胁,鼓吹东亚同文同种,虽说报纸的销售,但得益于每月五千元的秘密广告津贴,报社到也坚持了下来,而且不断通过白送报纸的方式扩大于长崎的影响力。
现在《同文日报》于长崎正渐渐被人所接受,究其原因却不是因其所的鼓吹东亚同文同种,而是其刊载的西洋诸国于日本威胁以及对包括日本在内的东洋展露出的野心,对于原本就有一种“受害人”心理的日本人来说,报纸上的一篇篇“揭露西洋野心”的文章自然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而在共鸣之余报纸上所呼吁“东亚自强”、“东亚携手”自然为人所接受,至于东亚同文同种的思想,更是没有多少日本人会质疑。
而从一开始《同文日报》就将自己的编辑方针定位为“明唇亡齿寒之谊,融合日华官民之感情”,鼓吹“去畛域之见,弃小义,就大同”的“东亚精神”。而另一方面则将矛盾转移至西方列强,强调西洋白种人的强大,认为如果现在黄种人不奋起直追,势必沦为白种人的“臣妾”,而若黄种人不团结一致,纵是日本自强亦难以为凭。
“郑君,福泽谕吉先生曾言称,日本欲富强,必须吞并朝鲜,而欲吞并朝鲜则必须击败清国,非如此不可自强,郑君之见与福泽谕吉先生实在相差甚远!”
面对造访友人的反问,郑永林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友人说道。
“吞并朝鲜、击败清国,这绝不是自强之道,而是自取其祸,敢问诸君,以日本之力,是否能鲸并中国?”
“这自是不能!可日本却可与西洋各国携手共谋瓜分清国!”
于这些友人眼中,他们从未曾将郑永林视为清国人,自然也就谈不上顾及其情绪了。
“如若西洋诸国能吞并中国,又岂会踌躇至今?中国身为大国,自可以其大而抗衡西洋临国,相比之下,日本之小恰可为西洋所图,如若我国与清国关系恶劣,以至于战争,他日西洋临国时,清国再全力支持西洋,向西洋各国提供港口等支持,日本又焉能独立抗衡西洋强国?诸君焉不知西洋诸国于东亚跃跃欲试之野心?”
郑永林的一声反问后,并不算大的报社立即陷入一片沉默之中,非但这几位到访的友人沉默思索起来,就连那几名记者编辑亦陷入沉思之中。
“那以郑君看来,未来东亚之希望又在何处?”
友人的反问,让郑永林沉思片刻,而后他的声音微微提高道:
“于中国时,我亦有此问,后来有一位中国朋友指出了解决之法,唯有“统一黄种人之势力,结亚洲为一团,举全亚洲之力,而对欧洲是也”,非如此不能救东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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