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把木盒子盖好,小七推到社姨面前只觉得这小小的一个盒子力重千斤,“社姨,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收,既然这是从您外婆那一代传下来的东西必定十分珍贵,况且留下它你还能有个念想,这么贵重的镯子怎么能败在我手里。”
社姨摇头:“你既然认下小勋,那自然也得认下社姨了,你现在也是社姨的儿子,当妈的拿自个儿东西给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还是说你嫌弃这个值不了多少钱?”说着说着社姨反而急红了眼。
“就是,哥,你就收下吧。”小勋也在一旁帮腔。
“闭嘴,一边儿去。”小七轻斥,小勋又讪讪退下。
“你别怪小勋,是我跟你社姨逼他一个晚上才说的,如果小勋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们俩个?”叶叔一脸严肃,他知道事态的严重,从外套口袋里也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叶叔……我没事,真的,机器只不过坏了一部分,我手里还有些钱,足够……”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叶叔怒了,声音蓦地拔高,小七跟小勋都吓了一跳,“小勋都说了,机器全毁了,当初建基地买设备就把你的钱给掏光了,基地装修请工人的钱还是从三家甜品屋里给集资的,现在基地里的东西全毁了,你去哪里舀钱再去置办那些东西?”
小七不说话了,叶叔说的是事实,狠狠地刮了一眼自家这个嘴把不严的弟弟,小勋一阵哆嗦把椅子挪远点。
叶叔把银行卡强塞进小七手里:“这钱你拿着,密码是你生日,虽然少了点,但置办一台两台机器应该是足够了。”
小七蓦地瞪大了眼睛,叶叔的钱不是都让方如惠母女给偷走了么?叶叔好笑地看着自家儿子夸张的表情,轻斥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这钱我藏着掖着这么久容易吗?你真当我缺心眼不成?”
小七将卡收好也咧嘴笑了:“叶叔,哪能呢,谁缺也不能让您缺啊!”爸给的钱,怎么能不收?
“臭小子。”叶叔见小七把卡收了也笑开来。却也笑着把社姨的手镯给推送回去,“小社,你的好意我们爷俩心领了,这东西贵重往后要给小勋好好收着,等小勋取媳妇儿时再给小媳妇儿戴上。”
见社姨正要说什么。叶叔即时给堵上:“我知道,你想说的是小七也是你孩子,但事情还没到这一步,我们不是还有套房吗?要是不小社不介意我们把那套房给卖了让孩子买机器去,基地那边空一天就是烧一天钱,总得想办法把这窟窿给补上,你说是吗?”
社姨笑了:“行,我听你的,我们现在租的这套房子我们还可以换套小一点,能省一点是一点。”
“妈。我可以回学校去住,家里有叶叔陪着您我也没啥不放心的,双休日我还可以回来帮哥干活。”小勋也上来凑一脚。
小七弹了小勋一个脑瓜嘣,小勋捂着脑袋怪叫起来。
“啊,疼,叶叔……你看,哥又欺负我,他整天弹我脑袋。”
小勋卖萌讨巧,倒是把一家人给逗乐了,刚才阴霾也随之消散。小七也笑着。鼻子却酸涩得厉害,如果不趁机逗弄一下小勋他怕自己会掉来泪来。
窗外的雪还在下,但室内一片温暖,小七相信有了这么一个温暖的家。没什么是他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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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小七这才看到手机上魏征打来的未接电话,昨天忙了一整天连饭都顾不上吃他也忘记看手机了。
看了看时间还早,今天是周六,魏征一般上午会在家,下午才会去公司。
跟叶叔社姨他们打过招呼。小七飞快地拿起车钥匙就往车库里跑,他有很多话要跟魏征说,很想见到他,哪怕通过电话只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不够。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魏征家时却看到魏征撑着伞正同一个笑嫣如花的女孩子携手并出。
看到这一幕小七觉得如掉冰室,之前的满腔热情被当头浇熄。
那个女孩子小七并非不认识,他想不通的是为何这个时间翁琪蕊会从魏征的房子里走出来。
“小七?”魏征看到小七直瞪着翁琪蕊的目光让他尴尬。
“征,他是谁啊?你新请的司机?”翁琪蕊上下打量着小七,装陌生。
魏征轻咳一下并不知道他们俩已经见过面,介绍道:“这位是翁局的千金,翁琪蕊。”然后又向翁琪蕊介绍小七,“他是七叶甜品屋的叶小七,也是我同学。”
翁琪蕊抬眼一笑:“哦,原来是开奶茶店的啊,久仰大名了,虽然我平时只吃香格里拉酒店法国师傅做的甜点进口纯手工现磨咖啡,但你是征的同学,改天我也约我朋友去给你捧场,不用给我打折。”
“翁小姐身份尊贵,只怕叶某庙小容不下翁小姐这尊大佛。”小七看着魏征却冲着翁琪蕊说着不咸不淡的话。
“你……”翁琪蕊怒火中烧却又不想拉下面子,一张脸憋得通红。
“小七,别说了。”魏征看着小七,眼里满是责备。
看着魏征脸上的斥责,小七心里冷凉到底,翁琪蕊是上一世魏征的妻子,前一天才经历了一场家当被毁,今天就看到情敌一大清早地从爱人房子里相依相携地走出来,叶小七如果真能冷静那他可以成佛了。
“不打扰二位,告辞!”说罢小七转身逆着风雪大步离去。
“小七,我晚点给你电话。”
小七走远时魏征喊了一句,风太大,小七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