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无奈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候,夏清侯站出来道:“栾川子的意思是等这只小蛟跃出水面,我等先利用法器对其扰乱一番,给他们创造布置剑阵的时间。如今天罗门也加入他们阵营,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岳道友、陈道友你二位如何看?”
这位被夏清侯称为“岳道友”的青年,乃是清气谷在江月城的执事,而另外一名“陈道友”则是百花居那名女执事。
二人一听夏清侯之言,面色极为难看。
岳姓青年沉吟片刻,便道:“他们两宗没安什么好心。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等马前卒的事情交给咱们,也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若配合他们,少不得会有危险。但若咱们三派修士若真不配合此行动,恐怕到头来反倒成了栾川子的口实。的确棘手!”
此言一出,众修一个个更是明白了栾川子的险恶用心。当即又是对镇元宫和天罗门一阵暗骂。
这时候,那陈姓女修思量一会儿,忽而道:“岳兄之言,的确有理。不过咱们倒是可以折中一下。等那蓝灵蛟跃出水面,我等虚晃扰乱一阵便撤开。能不能争取到镇元宫布阵的时间,本来就不是我等能够左右的!”
此女话音一落,不少弟子暗暗叫好。
夏清侯与岳姓青年对视一眼,也默然点了点头。随后二人各自对本门的弟子吩咐了一二。
袁辰等煞阳宗弟子接到的命令是“等那蛟龙出水,各自祭出拿手的法器,攻击一阵就撤,绝对不能与之正面相敌”。
在这等危急关头,作出这种安排,袁辰认为大有不妥之处。但一想到镇元宫的人有意将其他宗门弟子当炮灰用,他也只能认可此种做法了。毕竟,哪一宗弟子的性命都不是白来的,谁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利益。
只是他心里隐隐地猜测,这种安排到底是栾川子临时起意,还是清虚子事先的谋划。
心中默想了一会儿后,也没得出个结论,袁辰这才将心神收了回来。别人他管不着,但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如先前那两名天罗门弟子那般,傻乎乎地冲到前面当愣头青。
恰在各宗分配好职责之时,那小蛟似乎又蓄积了足够的力道,迫不及待地跃出了水面。朝手持青菱草的那名弟子追去。
那弟子见此情形,吓得一哆嗦,连忙御剑朝一旁飞去,但他只在附近盘旋,没有离开靖江附近的意思。
夏清侯等人见蓝灵蛟离开水面,立即如事先约好的那样,将各自拿手的法器祭了出来,一股脑地全朝那只小蛟袭了过去。
众弟子的兵刃可谓五花八门,刀枪剑戟,无所不有。甚至有一名弟子祭出的乃是一条罕见的细长绳索。
至于袁辰,手上最厉害的自然要数金蛟蝉翼剑,但此剑重在近击,他可不敢在面对sān_jí妖物的时候,拿金蛟剑当飞剑来使。故而,只是祭出了两把银蛇匕。
那名叫做黄宇的煞阳宗弟子,见袁辰只祭出了两件连法器都算不上的借灵之宝。眼中不由露出一抹轻视之意。
十几件器具朝蓝灵蛟呼啸而去。“乒呤乓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镇元宫与天罗门的修士见三宗弟子只将这些破瓜烂枣拿了出来,根本没有尽力去对付蓝灵蛟。一个个气的鼻子都歪了。
但他们算计别人在先,也不好发作什么。只能在一旁等待出手的时机。
蓝灵蛟被众人这么一番攻击,果然暂时停止了追击。身上冰甲连连猛震,将不少兵刃震开了去。而后双目满是怒火地朝三宗弟子扑了过来。
此蛟一边在水汽之上跳跃,一边张口连连吐出冰箭。攻势倒是颇为迅捷!
众弟子见状,不敢硬敌,躲开这些冰箭后,又另外换一处地方继续攻击。眼看着空中就要演变成蓝灵蛟和众修的追逐战。
栾川子蛟龙注意力已经被吸引,立即命令几名师弟开示布置剑阵。而天罗门几人,则挡在了镇元宫众弟子之前,将不时飞来的一些冰箭给挡了去。
只见栾川子祭出一只长剑后,便对着此剑连连点出数道金芒。
金芒一没入剑身,长剑立时变得金芒四射,并在栾川子头顶四处游动不已。
其他四名镇元宫弟子见状,同样各祭出了一把长剑。这四把长剑一出,也随着栾川子那把金剑四下飞掠起来。
看到这一幕,栾川子便喝道:“五子剑阵,起!”
其双手同时结出了一个古怪印记后,朝着高空猛然一指,又是一道金芒一闪而出。
那金剑似乎感应到了这道金芒,立时朝上空追了过去。
其他几人见状,也催动飞剑往上空掠去。
不一会儿,一金四银五把飞剑在几人头顶百米处,围成了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剑圈。
随着五人手上印诀变幻速度越来越快,这剑圈转动速度也越来越快,并渐渐释放出了凌厉的剑风。
天罗门几名修士感应到这阵剑风,目露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剑圈。那姓谢修士更是赞道:“好一个五子剑阵!”
镇元宫几人听到赞声,也不回话。接着在栾川子一道暴喝声传出后,几人同时朝着在空中跃动的蓝灵蛟指了过去。
剑圈感应到众人催动,在空中一个盘旋之下,直接消失不见,再出现之时已经到了蛟龙身后。
蓝灵蛟似乎感应到了背后的冷冷剑风,立时停止了与其他三宗弟子的追逐。尾巴一摆,竟朝着下方靖江一头扎了过去,似乎想躲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