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不是说,您的赌术并不如他么,怎么还要?”齐天也跟着起身,随着齐仲的步伐往门口走去,可是还是忍不住纳闷地问出了口。
齐仲这个人,做事情很有分寸。在他还未发家的时候,靠得是冒险与运气,但是时至今日,齐仲更多依靠的是他的谨慎。
所以,在明知道自己赌术不如城兀的情况下,齐仲却还要去会会他,齐天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齐仲从容的步伐微微一顿,他稍稍侧过身子看着齐天道:“有一种东西是全凭运气的,而且我可没说要亲自和他赌。”
说完这句,齐仲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转回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一排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同时恭敬地向齐仲鞠躬,然后中气十足地齐声大吼,“大哥好!”
面对如此热情的对待,齐仲只是稀松平常地点了点头,面色冷淡地走过他们的面前,然后他们都非常自觉地跟在了距离齐仲一步远的身后。
那些保镖的齐声大吼把还在沉思中的齐天给惊醒了,他连忙快走几步走在了齐仲的侧后方,比那些保镖更靠近齐仲却还是没有能够和他并行的位置。
齐仲的话齐天一直在思考,赌博这种东西绝大部分都是要靠一些运气的,极少数人可以依靠精湛的赌术或是出千手法来逆转运气。但是要说完全不能出千只靠运气的话,这样的赌博方式是十分少的,起码就齐天知道的也就只有一种而已。
这种赌博方式他们赌场恰巧就有,可是据齐天所知,他们开设赌场这么多年以来,那种方式就没有人会主动来玩。
只有很少数的几次才动用过,齐天也是听赌场的工作人员后来描述的。
这种赌博方式就是俄罗斯轮盘赌。血腥而残忍的俄罗斯轮盘赌,因为在这种方式之下,付出的就不仅仅是钱财了,而是生命,活生生的一条命。
俄罗斯轮盘赌是亡命的赌博,也就是之前唯一引起凤凰兴趣的东西。
那把古旧的左轮手枪就是俄罗斯轮盘赌的工具,届时里面会被放入一颗子弹,然后由参赌双方轮流将六发的左轮手枪抵在自己的额头,扣动扳机。六发里只有一发是实打实的子弹,也就是说有六分之一的几率会抽到那个必死的可能。
在别人看来是六分之一。在双方参赌人员来看却是二分之一,而对于那个最终倒霉地死去的人来说却是百分之百。
所以说,只有极端疯狂的亡命之徒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玩命赌博。可是来这里玩的人大多都只是找个乐子而已。并没有什么非要置人于死地的必要,这就造成赌场内摆放左轮手枪的赌台一直没有人。
可是如此冷清的境况也没有让赌场方面撤走这个最里面的赌台,存在即是合理,这种赌博方式一直存在在这里自然就有它应该存在的理由。
每当赌场的权益受到侵犯,这种侵犯达到了他们能够承受的底线的时候。便会采取这种方式来决定结果。赌场也有它自己的运作方式,如果经常有像是城兀这样的人来玩的话,岂不是要赔本赔死么?
于是,每当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赌场就会出面请那个“常胜将军”来一盘俄罗斯轮盘赌。如果你侥幸赢了赌场,那么恭喜你。可以带走今天你在这里赢得的所有财富,从今往后赌场会将你奉若上宾。
但是如果你不幸地输了,那么不好意思。赌场会没收你的全部赌资,顶多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收尸就是赌场能做的全部了。
别说这是什么霸王条款,既然有胆子来触犯他们的底线,就要有准备去承受赌场的规则,这是泉山赌场存在至今的规矩。无人可以超脱。
在这里,敢于触犯赌场规则的人。敢于在他们这的人,都已经不再是他们的顾客,而是他们的敌人。
从前的几次,都是通过俄罗斯轮盘赌来决定的,很不幸的,最后的结果都是以泉山赌场的胜利告终。
而现在,城兀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了赌场运行的底线,齐天相信,这次的结果也一定不会例外。
对于齐仲的这个决定,齐天忽然就有些期待起来,他或许可以借着齐仲的手来铲除这两个人也说不定。
和凤凰在一起的城兀,被齐天下意识地就划归到了危险的行列里,也不知道这是对城兀的高估还是低看?
“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厉害啊……这都赢了几盘了?”围着一张巨大的圆形赌桌,旁观的赌客们交头接耳地评论着赌桌上的情况。
只见巨大的圆形赌桌上此时坐了五个人,其中四个都是年近半百的中年人,他们身后各自站着一个颜色各异的美女。五个人中怎么看都只是二十岁出头的城兀就因此而显得格外扎眼了,更何况本来应该像是其他人那么站在男人身后的凤凰,她此时是大喇喇地坐在城兀的身边的。
而且凤凰漂亮的脸蛋上没有其他人那种期待和紧张的神情,有的只是满满的不耐烦,看上去和已经进入白热化的赌局十分的格格不入。
赌桌上的情况现在很分明,城兀面前的筹码已经堆得快要满了,再这么堆下去,估计城兀和凤凰都要在筹码堆里看不见人了,但是其他人面前的筹码却是在不断地减少着的。
那四个在和城兀玩梭哈的中年人此时都惨白着张老脸,瞪着手中的底牌希望能够翻盘呢。
“哗啦……”一阵响以后,城兀推倒了自己面前堆得向小山一样高的筹码堆,然后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