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他开始吻她。这对柔软芳香的唇瓣,已经许久未尝。他留恋不已,辗转反复,撬开她的贝齿,吻得更深。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吮吸微微刺痛着卫子夫,她皱皱眉头,撑开她撇开头去。
刘彻呼吸微重,一边从榻沿坐上来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袍随手一扔,又伸手来抱。卫子夫按住他的手,也有点着急:“方才的事还没说完,你怎的……怎的就要做起别的事来!”
刘彻可不想继续和她谈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方才短暂久违的亲吻早已让他心辕意马,他的声音有点焦灼,有力的手臂将她扶着坐起,揽在他的怀里,低首好生说道:“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能怪老虎吃你!”
卫子夫推推他,认真说话,神色中一丝慌张却被刘彻抓在眼里:“今日我来,一是要问你卫青之事,二是要与你说清楚……清楚孩子的事!”
看到刘彻眼中诡异的昧色,她的语气有些不流畅。他半开的衣襟里透出丝丝热气,带着身上的龙延香味,着实迷人心魂。一时之间有些头晕脑热,她低下头,看着榻上金黄色的云锦纹。他亦是低着头,看着她微微将脑袋抵向她的脖颈,声音很是魅惑:“他的事我已经给了你交代,至于孩子的事……现在不正是……”
说话间,温热的唇不经意擦过她的脖子,她浑身一震,撑手向里榻退了退:“你既不信我,又知道我和他……你何必冒险还要我为你办事?!”
他开始又有些生气:“就算那件事不用你帮我来办,但你作为我的夫人,我自然是要与你办其他的事!”
卫子夫闷呵道:“不是新封了夏美人吗?你大可以……可以……”
刘彻不耐烦地撩过她的腰身,贴在身上紧了紧:“那不是你叫我封的吗?怎么忘了呢?”
卫子夫冷和撇过头,又回过来质问:“你变化如此莫测,你到底对我信与不信?”
刘彻想了想,重重点头:“信!”
心底升了一丝喜悦,卫子夫轻轻问,眼里满是期待:“那孩子……”
刘彻眼却沉了下来,看她的目光也有所探究:“你痛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件事,你痛吗?”
一句话,她僵在那里。痛,失去孩子,她当然痛!可是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头的刺,可是好像不仅仅如此。痛的同时,更多的是怨,每每回想此时,脑海中不是刘彻的那一巴掌,而是他问御医的那句话。
刘彻眼中颇有伤意,他静静望着她,双眸干净纯澈,所有的藏起的不解、埋怨、憎恨此时都明明白白倒映在那里。他轻轻吁了一口长气,缓缓说:“你对他生情,我自然生气。可为什么还能从你的眼里感觉到你对我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卫娘,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我并非无情,我抓不到你看不透你,难道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吗?”他伸出手,想起摸她的脸颊,却还是一手抚上了她发髻上的垂珠,“我知道你对我有恨。你恨我当初向你放箭,恨我把你逼回汉宫,恨我失手将孩子打掉,更恨我把别人嫁给了他。这些恨,我都知道。可是我最想知道的是,孩子的失去和他的娶妻,你更怨哪个?恨哪个?”
他问的那样认真,她也开始想得真切。他拿失去孩子和卫青娶妻比较,后者自然代表卫青,而前者……她惊讶看向他,有些不可思议。他是在问她,他和卫青,究竟是谁更重要啊!他已经信了她,毫无预兆的。刚才在正殿,他明明还是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样,说这是教训,这是污点。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刘彻悲痛笑了笑,轻轻揽着她,伏在耳边说:“你对我的背叛,就是我们之间的污点,这是对你的教训也是对我。你们只是姐弟不好吗?你只是卫家人女儿不好吗?我可以忍过你这第一次,但是我不想再碰到第二次。我希望从此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得擅自见面。我是不会把你让出去的,否则我这大汉之主的脸往哪搁?”
他的话,还是那样决绝,足够令人心冷心伤。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一遍遍徘徊他说的话,只是现在就算他想让,她也不会想跟着那个人走。直到现在,卫青和云青羡之间的关系她还是有些头晕脑胀,虽知卫青就是云青羡,可她并不爱卫青,也知道绝对不可以。她对卫青,仅仅只是当做卫家的弟弟,虽如刘彻所说他们并不是亲姐弟,完全可以互生情意,可要把对云青羡的感觉加到卫青身上,未免强人所难。
看到她出神,眼中还流露不少可惜与悲切,刘彻心中好不易压下的怒气又升了上来。她就这么容易就想起那个人?那么他呢?这些天不见的日子,连披香殿办喜事他来没来看上一看,她有没有想起过他呢?今日亲自前来,又是来质问他知道卫青就是云青羡的事,现在哪一件事,是她真正关心他,在乎他的?
他扳过她,翻身压下。忽然的动作措不及手,卫子夫痛呵一声,他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肋骨折断。刘彻脸色阴霾阴鸷,摁住她便撕扯起她的衣服,她拼命退撒,终是抵不过力量悬殊,她闭着眼,听天由命的睡在榻上,随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他压住她,在她**的身体上噬咬揉弄,她心头一阵阵地犯疼,雪白的身子忍不住微微发抖。他粗糙的大手抚过她全身每一个敏感地带,她死咬着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单。她的麻木,让他热火的干唇越吻越狠,却不知不觉渐渐冰凉下来。他蓦地睁开眼,两掌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