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营集合!点数!”身为女子却有些虎背熊腰的陆军领一身盔甲,高声叫道。
“三十一营集合完毕!二十二人到齐!”
三十一营二十二人站成两排,第一排第一个士兵出列高声回答,正是刘英,这么说,她是三十一营的小组长了。
“哈哈,倒粪?这话你都敢说?”梁以蔚吃惊,掩嘴讪笑。原来看管乐儿和长司倒残羹剩菜的是小亮子,不过被这个庄恩给抢了活儿。
“我怎么不敢,别人又听不见,”刘英压低声音凑近梁以蔚的耳边说道,说完吃吃地笑了起来,刘英长得很普通,但笑起来模样十分憨厚,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好了,这儿守卫多了起来,嘘,不说了。”
两人说着话的当儿已经离开了炊事房,来到外面的营地,果然守卫特别多,巡逻的卫队也有好几队,每队人数皆是二十二人。
梁以蔚暗暗观察并记着,在刘英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集合的平地,周围全都是帐篷,若是没有人带着,她未必不会迷路,只能暗暗记下路线。
狼一得令,高声对后面军队大喝,“加速前行!”
情归无恨接过狼一牵来的马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高壮的黑马如利箭一般朝前疾奔而去,后面的队伍明显加快了脚步。队伍浩浩荡荡地朝边境的凉州城赶去。
梁以蔚一路驱马飞速前行,赶至边境时,无言领着各总领和暗卫也刚好赶到,在凉州城好来客栈汇合。
“主子,东西都运了大部分过来,目前在几个安全的地方存放着,”几人在梁以蔚住的上房里商讨,道。
“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一定要多几个人把守,”梁以蔚已换了宫人赶制的劲装,穿上了她平时在暗卫里穿的衣裳。
无言点头,这个他已经吩咐下去了,有足够的人把守,而且地方也是绝密的。
“主子,查到了文昌军队里,潜进去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但可以混进去,”卑子木开口说,“军队里的炊事房,每天都有两个男子抬着残羹剩菜倒进后山的火窑,有一名士兵是监视他们动作的,后山的把守相对十分薄弱,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这三人有什么特征?”梁以蔚开口问。
“这里,都画出来了,”徐采妹拿出三张薄纸,递给梁以蔚过目。
“他们三人的体形跟主子、无言和我相当,不若我们三人混进去,”李决闻说道,那三人的体形确实和主子、无言和他相当,而他们也刚好是武功最高的三个。
“嗯,”梁以蔚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办法,“现在我们制定两套计划,若我们没法安全脱身,卑子木,东门继,萧凡均,你们负责来营救,徐采妹、亢凉远,你们负责接应,我们暗卫的人已经全部调拨了过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轻举妄动……”
梁以蔚为了这次的战事,将暗卫的力量全部调到了长恨国边境,一旦失败,对她而言绝对是灭顶之灾,她本不该来趟这趟浑水,可是……文昌有火药的事情着实让她惊讶和担忧,她是个固执的人,既然已经决定离开煞雪,在长恨国安居,那么她就有责任保卫边境的安全和国家的完整。
“有查到文昌的火药情况吗?”梁以蔚看着卑子木问,他是负责情报工作的。
“火药存放的位置很隐秘,在军队里难以查出来,不过有四个位置的守卫最是森严,有可能存放着火药,不过守卫太森严,我怕暴露行迹,没进去过,还有火药的威力,一次性能炸死五人,炸伤六人,”卑子木说道,“这火药在前几次战争都有用到,使用频率比较高,但后几次战事,火药的使用明显少了,最后两场抗战,完全没有使用火药。”
梁以蔚蹙眉,咬了咬下唇,最后两场抗战没有使用火药?对方没有足够的火药可用吗?“有没有查出来火药是谁制造的?”
“据说是一名副将,火药都是那名副将带过来的,之前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士兵,后来才被提为副将,”徐采妹说。
“突然间带来的火药?”梁以蔚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脑子里似乎快速闪过了一些什么讯息,但由于太快,她什么都没抓住。
“对,突然间,”徐采妹继续回答。
“还有别的讯息吗?”
卑子木和徐采妹对望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他们尽了最大的能力,查来这些已是实属不易,他们能保证,连长恨**队查到的消息都比他们查到的少得多。
“好,我来说一下计划……”梁以蔚点头,开始进入这次会议的核心问题。
几人在房里商讨,房外各处密密匝匝地守着数十名暗卫,护卫着房里人的安全和会议讯息的秘密性。
是夜,天空乌云密布,圆月时隐时现,旷野间一片窸窸窣窣的虫鸣,时而有乌鸦暗哑的叫声。
文昌驻扎的营地,几百帐篷连绵而起,文昌进攻长恨的军队一共分了三处营地,主营帐篷就有两百余间,每顶帐篷足足能容纳两百余人。
乔装打扮过的梁以蔚在夜色里略略看了主营的外部情况,心里有些打鼓,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到过战场,即便是在电视上,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盛况,拍电视的都会考虑成本问题,她见过的军营帐篷顶多只有十多顶,这儿……一眼望不到头,军权,威仪,压抑,让她的心有些微的颤动。
刚一看到是有些害怕,甚至是有些想逃,但现在她镇定了下来,无言紧紧攥着她的手,让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