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应声再次背起雪书,朝前方木桩间的一条小道走去。
梁以蔚呼吸急促地刚要跟上,却发现她的脚被一条藤蔓绊住了,这藤蔓好生诡异,周围都是林木与草丛,怎么生的藤蔓出来她疑惑着弯下腰用软剑小心地拨开藤蔓,待得起身想要跟上时,前面哪还有的身影
她震惊地瞪眼,心下一片冰凉。
“无言,无言”
梁以蔚对着前面空无一人的木桩林呼喊,她不相信能凭空消失,这大白的天,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你们在哪回答我啊,你们在哪”
梁以蔚快步往木桩林跑去,然而下一刻却顿住了脚步,只因她看到成千上万的毒蛇盘踞在一根根木桩上,或红或黄或绿或黑,森然可怖。
“无言,”梁以蔚不敢再上前半步,也不敢高声呼喊,喃喃地唤着无言的名字,脚步开始发颤,她何时见过如此可怖的一幕,她最怕的生物便是蛇,如今在她眼前出现的蛇,是她两世为人都没见过的壮观。
另一边,在木桩林的小道上走着,“主子”无言发现身后没有了脚步声,心下一惊赶紧回头,后面哪还有梁以蔚半点影子赫然出现的是一大片水潭,水潭平静无波,碧绿的色泽泛着阴森诡异的绿光。
“主子”无言这下真慌了,他不过才一转身,霎那的时间主子便不见了踪影原来他们是走在阵法之中,还是可移动的阵法
“主子你在哪主子”无言迫不得已放下雪书,半扶着后者,到处搜寻着梁以蔚的身影,可身后除了那片水潭,再空无一物。
雪书极其困乏地努力睁开眼睛,面前诡异的场景着实吓坏了他,“主子,主子不见了”他的声音十分微弱,他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了。
“无言总领,快去找主子,别管我了,去找主子,”雪书几乎整个身躯都靠在无言身上,他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木桩林开始弥漫着越来越重的瘴气,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连说一句话,都要耗尽他生命的力气一般。
“雪书,主子可能被困在阵法里了,”无言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他无法丢下雪书,但更不能丢下主子,主子是他生命的全部,他怎么能让她有任何意外。
“那你快着,他每说一个字便少一分力气,他想自己可能走不出这里了,他不能连累了主子,“别管我,救主子”
说完这句话,雪书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无言身上,无言赶紧去探他的鼻息,幸而只是昏了过去,雪书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可是主子,主子
“主子你在哪你能听到吗”无言朝着水潭方向大喊,对阵法他并不擅长,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救主子,在他模模糊糊的记忆里,他只能找到一个模糊的方向走出这里。
“无言”梁以蔚隐隐约约听到了无言的呼喊,她心中一阵激动,无言一定在不远处
“无言你在哪”梁以蔚朝着声源她的后方,木桩林的反方向奔去。
谁料无言根本听不见梁以蔚的声音,梁以蔚隐隐约约听到的声音将她带往了反方向,就像同一地域两个时空,他们生生错开。
“无言无言你听到吗应我啊,你主子我要被吓死了”梁以蔚飞快地奔跑着,越往前越是听不到无言的喊声,她急得都要哭了,这个什么鬼地方啊这个山旮旯的古代不发达就算了,还有如此阴森恐怖的毒香山,这是天要忙她吗
“呜呜,无言,你主子快被吓死了,你别闹了,快出来啊,”梁以蔚受不了了,对着空气哭喊着,沿途的所有植物她都不敢碰,而身后赫然追来了成千上万的毒蛇,她回头的时候吓了个半死
“呜呜,老天爷,你到底把我带来古代干什么啊我在这才活了十六年啊,难道你就要我如此英年早逝么,我cao你大爷的”
梁以蔚惧于身后的成捆成捆的毒蛇,不得不施展轻功朝前急掠,天知道她最害怕没有脚还滑腻腻的生物。
约莫一刻钟后,梁以蔚已掠到了路的尽头,前面赫然是一处断崖她急急地稳住身形,才没因为刹不住脚步直冲下去。
没路了
梁以蔚以袖拭去额上的虚汗,她怎么跑这里来了,她刚明明看到这儿的平地的,怎么会出现一处断崖她心惊地看向身后,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她差点断了气瞧她身后都是什么是巨蟒,是两条通体红色的巨蟒
那两巨蟒有成年男子体形般粗大,足足有十余米长两条巨蟒高高抬起它们的头,立起的身长足有两米,两蟒皆瞪着牛眼般圆滚滚的眼睛紧紧盯着身前的梁以蔚,似乎觉得十分新鲜好奇,它们还相互对视了一下,似乎在研究着眼前的生物。
“大,巨蟒大人,蟒仙大人,”梁以蔚这下真哭了,她何时见过如此阵仗,即便是现代的原始森林,也并没有如此粗壮的巨蟒啊她在原始丛林受训时也未曾遇见过如此可怖的蟒
两巨蟒朝她步步紧逼,梁以蔚迫不得已节节后退,“不,别过来了,再过来姐姐就要掉下去了,呜呜”梁以蔚双手作祈求状,朝两巨蟒拜神般祈求着,可惜人家巨蟒大人压根没看懂,依然朝着她缓缓移来。
梁以蔚硬着头皮往身后一眼,她不能再退了,她已经到了断崖最边缘了,她回头能一眼看到断崖下白茫茫的雾气,根本看不到底啊,这是有多高啊,她不想死在这儿啊
“不不,别再靠过来了”梁以蔚猛力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