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说,你的脸不会有事。”老夫人拦住她的手,“现在你的脸不能用手碰,休养几天就会好。”
“呜呜……”她躺在老夫人怀里开始哭泣起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脸毁了,等于将她这后半生也毁了。
老夫人安慰了几句,看着柳敏道:“现在二丫头伤成这个模样,定然不能入宫见太后,你陪大丫头走一趟。”
司曼青想起上次的事情,心中多少也明白其中的关键,她看着老夫人道:“祖母,我想留下来照顾妹妹,现在妹妹病的这么严重,我怎么能独自前往?耘”
“太后宣你入宫,你若不去就是抗旨不尊,太后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吗?”老夫人怒目而视,司曼青退后两步,不敢再开口,向柳敏投去求救的目光。
柳敏何其聪明,如何猜不到她神色间的意思,道:“母亲,太后宣曼青进宫,我陪她去只怕不妥。”
老夫人听出她话里有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司蔻,现在她是勤王侧妃,于情于理都没有可能再将她嫁给太子的可能,而司曼青一直排斥太子,看着司修友两边为难,她的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
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落在司曼青身上:“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厚着脸皮向太后请罪了。踝”
她与太后也算是至交好友,相信这个面子太后还是会给。
司曼青听到她这话,松了口气,只要能够避开太子,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她真对太子有一点好感,也不愿意为此赌上自己一生。
“有劳母亲了!”柳敏恭敬行礼,余光从司蔻脸上扫过,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司蔻一直将头埋进老夫人的怀里,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只当是看戏,想要让她做替罪羔羊,她没那么傻。
老夫人安慰了司蔻几句,离开这里,司曼青留下来看着她脸上的红斑,挤出一丝关切之意:“妹妹,你怎么如此不注意,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司蔻听到她这话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变的起伏不定,对凉儿道:“你将镜子给我拿过来!”
“妹妹现在不宜照镜子!”司曼青一边说一边暗自得意,手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凉儿略带为难的看了看司蔻:“小姐你的脸过几天会好的,现在……”
“快拿过来!”她话语中颇为愤怒,“难道我还命令不了你了?”
“奴婢不敢!”凉儿颤颤巍巍的将镜子给她递过去。
司蔻接过镜子看到里面的人影,激动的将镜子摔在地上,泪水不停的往滑落,若是之前她这样哭定然如同梨花带雨一样美不胜收,现在也不过是雨中残花,零落成尘。
“妹妹也不必担心,大夫说过几天就会没事!”司曼青话语中充满讽刺的意味,“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一会派人给妹妹端过来。”
司蔻哽咽的点点头,司曼青满意的走出去,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一些。
她刚出门口,司蔻将身边能拿起来的东西全部摔碎在地上,听的人心惊胆战。
“小姐,大小姐已经走了!”凉儿见她还要摔,于是道,“小姐你的脸真的会没事吗?”
“不过是一般的过敏而已,你记住一会大夫人派人将药端过来时,一定要想办法将她支开,不要让她靠近我知道吗?”司蔻吩咐道。
凉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正要开口,芸心从外面进来:“小姐,我回来了!”
“大夫人那边现在有什么动静?”司蔻看着她问道。
“大夫人将大夫叫过去吩咐了几句,我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芸心的脸色有些微红,眼中露出些许歉意。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这次芸心能够按照她说的收起心中的仇恨,这已经很好了,能够做到这一步,她已是满意。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芸心的眉头低垂下去,“我听说刘将军的女儿嚣张跋扈,只怕小姐嫁给勤王殿下做侧妃会吃亏。”
“我不会成为勤王的侧妃,你放心好了。”司蔻已有了自己的计划,见芸心如此关心自己,只能如此说,也好宽慰她的心。
芸心眼中一亮,嘴角露出笑意,如此一来她也就放心了。
“小姐,碧荷来了。”凉儿小声说道。
“去吧!”司蔻对她点点头,躺在床上继续装睡。
碧荷与碧清不同,她待人温和,从不骄纵,在府中颇得人心,除此之外,凉儿与她的私交也算不错,哪怕上次碧清带人打了她,她也并未因此,连碧荷一起恨上。
“碧荷姐姐,你怎么来了?”凉儿迎出去,笑着说道,“姐姐好久有来过看我了,我很是想念!”
“你啊!”碧荷亲切的看着她,笑着道,“夫人让我将药给二小姐端过来,正好我也过来看看你,自从咱们分开之后,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
“芸心,你将药给小姐端过去,我有话要跟碧荷姐姐说。”
凉儿将药碗抢过去,递给芸心。
“这……”碧荷的脸色有些不对,“夫人说二小姐的病来的蹊跷,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让我看着小姐喝完。”
“姐姐难道还信不过我吗?”凉儿努着小嘴一脸不高兴。
“我不是!”碧荷神色有些慌乱,想解释,又怕解释不清楚,只好道,“只要小姐能早日好起来就好。”
不一会芸心端着药碗走出来:“小姐已经喝完药,让我请姐姐进屋坐坐。”
“既然药已经喝完,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