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几天没如厕了,这还不是病?”凉儿顿时怪叫道:“而且,我哪有跟老大夫说什么,只是问他一些该注意的事罢了。”
“好了,你快小声些,嚷嚷的府上人都知道了。”如厕这种事本就是秘辛,听凉儿说出来司寇就已经很羞涩了,更不要说她还拿这种事去问那个老大夫,真是羞死人了。
“好吧,好吧,奴婢知道了,不说就是了。不过,这‘药’您可要一滴不剩,统统喝光它。”说罢,凉儿便将‘药’碗端到了司寇的面前,亲眼看着她喝。
无奈之下,司寇只要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苦着脸赶快含了一些蜜饯。
临近傍晚的时候,司曼青便挎着一个小包袱,带着夜樱从太子府来到了勤王府。
司寇早就跟管家说过,太子侧妃要来家中住一段日子,让管家帮着打点一下,最好住的离她远一点。
这个管家自然知道,所以司曼青一来,管家便熟‘门’熟路的将她带到了府中最东边一个院子,让她在这里住下。房间里的陈设都是重新摆过的,完全符合她侧妃娘娘的身份。
“娘娘,我们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东宫不住,跑来这里受罪?”夜樱一边翻看着这房里只有九成新的家具,还有那些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古董,一边嫌弃的问道。
“自然是有要事要办,不然何苦要来呢?”司曼青如今已经身在勤王府,那自然不必做出之前那副伏低做小的样子,相反的,她还隐隐的回复了之前的倨傲。
“什么事啊,竟然还要让娘娘你亲自出马?”夜樱本想拍个马屁,自从上次杨柳那件事之后,司曼青第二天差点没让人打死她,但当她一脚踏进鬼‘门’关时,又是司曼青派人用千年老参吊住了她的命,将她拉回了阳间。
所以如今她也说不上来对司曼青的感受,她是很想如同往常一般全心全意,但心里却始终将记得自己当时受过的伤,挨过的痛。
司曼青冷冷的瞟了夜樱一眼:“这是你该过问的吗?”不过嫁进东宫十多天,夜樱就觉得她家娘娘的眼神已经跟太子爷很像了,尽管他们都笑眯眯的,可那眼睛里的光,却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是,奴婢知错。”夜樱连忙跪下,让她饶命。
“行了,别动不动的就跪下,我难道很可怕吗?”司曼青如今在太子的调教下,变得越发喜怒无常,夜樱也分不清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不可怕,娘娘美若天仙。”夜樱颤抖着声音。
“那你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起来给本宫斟茶,你要渴死我吗?”司曼青凑上前说的一脸狰狞,但说完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
夜樱急忙站了起来,来不及安抚自己的心跳,便冲到桌边去给她倒茶。
刚刚呷了一口,她就将茶杯猛地掷到了地上,怒喝道:“这样的茶,你也敢拿来给本宫喝,好大的胆子!”
杏眼圆瞪,面容扭曲,夜樱几乎连头都不敢抬,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司曼青正要发作,却听外面传来凉儿的声音:“给侧妃娘娘请安,王妃派奴婢来给娘娘送些东西。”
一听是司寇的人,司曼青顿时收起了刚刚的嘴脸,同时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樱,便笑着说道:“进来吧。”
凉儿掀开帘子进‘门’,便觉得则主仆二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相当诡异。夜樱红着眼,像是刚哭过,地上还有一个碎了的茶杯,和散落一地的茶水。
见凉儿面‘露’疑‘惑’,司曼青便笑着说道:“夜樱笨手笨脚的打破了一个杯子,怕你们王妃怪罪,正在那伤心呢。我说,司寇妹妹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但她偏偏还不信。正好你来了,快帮我劝劝她,这死丫头,如今我是怎么说她都不听了。”
说罢,便拉过凉儿推到了夜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