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皇上派去的御史正式从京城出发赶往远离京城的江州城。
与此同时,司修友府中。
司修友焦急的在房间内踱来踱去,时不时的向门外头看去,皇上派去的御史就要动身了,而他现在坐立不安的正等着下人的消息。
此次皇上派去江州的御史所用马匹,太子都是给他配备的最好的,而他若是想要帮上御昊天,那么他派去的人一定要早御史到江州,若是稍稍晚了些,再碰上个正面,那他可就玩了哟,太子定然不会再信他,而他在朝中的地位必定一落千丈。
想着想着,司修友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行事冲动,或许此次根本就不该帮他御昊天,要是说他在京城里出事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远离京城的江州城,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他这次可真是失算咯!
司修友悔意更甚,焦灼难耐的眼神再一次望向屋外头,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一路小跑过来,司修友顿时眼睛一亮斛。
少顷,有些急促的敲门声传入耳边。
司修友急急道,“进来!”
房门随后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待中年男子站定,司修友便问道,“事情怎么样?可否顺利?”
中年男子低一低头,旋即答道,“回老爷,我一再跟那给勤王送信的人确认过了,他说这个时候书信肯定已经到了勤王手上了,而且……”中年男子忽然顿住,警觉的四下张望了一番,而后凑近司修友的耳际,低声道,“咱们偷偷给勤王送去的粮食和一些赈灾用的物资都早御史一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江州去了,不会出差错的,老爷您就放心吧!”
司修友终于舒了口气,点点头,不禁感慨道,“看来这双面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啊!但愿我的决定没有错!”
皇上先前派人带着赈灾粮食前往江州,然而朝堂之上的太子的人无人不知道,皇上派去的人确实是带着赈灾粮离开了京城,但却没有去江州。
而这一次,皇上派御史去江州城的同时,也让这御史带了不少的赈灾粮是和物资,但那赈灾粮是和物资还未到御史的手上,便就直接被太子扣下了。
太子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一大臣敢与之公开对抗,以往勤王在的时候,他们也许会应和勤王几句,然而自打勤王去了江州城赈灾之后,他们便明智的在朝堂之上保持沉默。既不愿意与太子同流合污,也不愿自己以身犯险公然的得罪太子,毕竟太子即便是犯了什么错,皇上也是偏心太子的。
寨营里几日时光匆匆而过,院子里的落叶好似又多了许多,这种秋日里的悲凉气息,常叫人生出悲天悯人之感。
秋阳高照,阳光透过树枝上稀疏的叶影打在身上,有种暖暖的感觉。
御昊天这两日似乎变得有些急躁起来,皇上说要派来江州的御史还未到江州,而御昊天先前安排好那些灾民们,有的进入了大户人家做仆人,有的则重新选择回到残破的家,决心重新开始。
一时间,寨营里的灾民少了许多,储存的粮食也由原本的一点变成了此时满满一仓库。足够寨营里的他们吃上一段时间了。
而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江州城中的店铺大多数已经正常开张了,而那些江州大户也不再整日的躲在府中不敢出门。他们理应放宽心,感到高兴才是,然而,御昊天眉宇间的不安与司寇内心的惶恐却与日俱增。
这种等待未知结果的日子太过磨人,有时司寇真想一下子回到京城,抽出一把剑,手刃了所有奸诈小人。然而当这种想法一闪而过脑海中的时候,她又立时惊觉自己有多幼稚,多可笑。
这么写年了,甚至已经活了两世了,这些世间的阴暗面她应该早就看清看透彻了不是么?为何到现在,她还会有那般冲动的想法?
芸心正坐在她身旁,拿着绣花针在绣花,这些日子一闲下来,凉儿竟想起了让芸心做些女儿家的事情来,还让芸心拿剑的手拿起了绣花针,司寇偏过头,认真端详着她已经绣成的一朵牡丹花,初次刺绣的她竟能绣的出这般水平,也着实少见了。
芸心见司寇盯着自己所绣的牡丹看,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芸心绣的是不是很差劲?”
司寇微笑,“哪里,可比我绣的好多了!你这是第一次绣,可是看起来像是很熟练的呢!”
芸心垂下眸,仿佛听到司寇的夸赞令她更觉得不好意思,“凉儿绣的才好呢!又漂亮,速度又快!”
“哟!谁想我呀!”芸心话音一落,便见一阵清脆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司寇与芸心回头望去,便见凉儿蹦蹦哒哒的正往她们这边走来。
“一会儿不见,你又上哪儿去了?”说罢,司寇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凉儿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刚才我去街上稍微看了看,听热闹的,要不咱一起去看看吧,好久都没有逛街了呢!”凉儿提议道。
芸心倒
是无所谓,她偏头看了看司寇,等她拿主意。
司寇张望了下空空荡荡的寨营,便又道,“也好,寨营里如今少了许多人,今日王爷又不在,无聊的紧!”简单收了收院子里的物件,三人便步行来到了江州城街上。
此时,正是晌午时候,大概是江州城最热闹的时候了,印象中,她是第一次以悠闲闲逛的心情上街,以往每次路过的时候,街上都冷冷清清的,现在虽然不如京城时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