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姜泓侃侃而谈,姜紫既是欣慰又是怅然,这个弟弟是真的长大了,居然想的这么细致,家里的都想到了,还担负起为姜嫣谋划的责任来。

她这个当姐姐的,都没有他细心了,主要是姜嫣,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几乎就是将她忽视了的。

姜紫就是那些谁对她好,她才会对人好的人,并不是感情洋溢的,当初若不是徐氏护她,念她,她也是不愿意回到姜家去。

这半年了,她心目中也就只有狐狸一家和姜泓,徐氏几个而已,只是最近又多了一个姜威,不知不觉的,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姜紫拍了拍姜泓的肩膀,“做的不错,这些没人教你,你能够想到,是个小男子汉了。凡是不要畏手畏脚,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我……还有你姐夫给你扛着呢。咱们家现在也不差钱。”

姜紫一感动,难得豪气一回,不仅舍财,连范喜也推出来了。她心知自己小气是改不掉的了,但是姜泓以后是要当一家家主的,不能跟她学着抠门。

姜泓一脸幸福和兴奋的看着范喜:“姐夫,我就知道你会护着我的,你就算以后自立门户,也不会不管我的。”

范喜高冷的“嗯”了一声,他刚才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呼啸着就跑出门去了,“阿娘,刚才姐夫也答应了呢,我现在就去找管事商议。”

徐氏“哎”了一声,他已经兴冲冲的跑远了。

姜紫心中咆哮,他跟我说那么半天是为了什么!白了眼范喜,他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坐。

姜紫看到门口坐在一边的杌子上,正在看赵嬷嬷纺线的荆翮,姜紫喊了他一声:“荆,要不要去找你大哥。”主要是要问问能不能找到赵慷。

荆翮看过来,抿了抿唇,摇摇头:“大哥说不要去找他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姜紫却听出一丝落寞来,看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被人遗弃了一样,“那怎么不跟泓弟去看看铺子啊,也很好玩的。”

荆翮摇摇头,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觉得不好玩,还是不想去。

“那你以前都是做什么?”

“跟着大哥,练剑,睡觉,练剑。”

姜紫凑过去道:“天天练剑肯定没有出去玩过吧,不然一会跟满祥、满贵出去玩玩吧。”

荆翮摇头,看了看姜紫,正襟危坐,等着她继续发问,姜紫心想着,等晚上把小新弄出来问还差不多,反正这孩子就是个闲不住嘴的,总是要东问西问,这几天也闷坏了,不知道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来。

“那你想做什么?我们还在咸阳留几天呢,到时候回去再来可就不方便了。”

荆翮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他以前的生活都是人安排好的,现在骤然停歇下来,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你做什么,我陪你。”

范喜正在稳固刚吸纳的灵气,一直闭目不言语,听了这么久,这会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荆翮看着姜紫,直到她点头,才放下心来了,又怕范喜完全忽视了。

“那我这几天都在驿馆里打毛衣。等会我们去打猎,弄几张皮子出来,给你们做冬衣。等回莱县估计天气就寒起来了,早点准备的好。”主要是家里的都毁了,啥也没有,她到现在都没好意思告诉徐氏和赵嬷嬷这个晴天霹雳。

荆翮点点头:“好。”

赵嬷嬷和徐氏听了一阵,看看荆翮,叹口气,摇摇头,她们都是心软的,对荆翮倒是更加温和起来。

他们住的地方是驿馆角落里的一处小院子,虽然小,但是却自在,不用跟人挤在一处,院子里晒晒太阳,也十分清静,院子角落里有一株金桂,满院子的桂花香气。

见荆翮实在无聊,盯着姜紫手指如飞,她指了指那边的桂花树,“去摘点桂花下来吧,晚上咱们做桂花饼吃。”

荆翮总算找到了事情做,顿时就忙碌起来。

过不多久,姜泓回来了,脸上气呼呼的,徐氏见他这样赶紧问:“泓儿,这是怎么了?”最初几天,姜家出了变故,姜泓出去疏通关系的时候,就是每天都是这样的表情,可现在否极泰来了,他好多天都没有这样了,徐氏还有些奇怪。

姜泓大步进来,他身后跟着满祥,满贵,关上门,满祥才率先道:“还不是程久少爷,先前去找他的时候,时时都推说有事,现在倒是闲下来了,在路上碰见了,说要来驿馆找泓少爷呢,被泓少爷给赶走了。”

徐氏无言,赵嬷嬷撇撇嘴:“都说商人重利,这也是没什么,少爷哪犯得着为这个生气。”

姜紫笑了笑,姜泓还在生闷气,听见姜紫笑,鼓着嘴看她。

姜紫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朋友相处本来就有亲疏远近,你生气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不能怪旁人,又不是人人都得雪中送炭,人家做是情分,以后自当更好的相交往,要是因为祸事而疏远了,也是趋吉避凶的本能,以后擦亮眼睛就是了。”

就是姜紫自己,最初她也把姜家当成是拖累的。

姜泓还委委屈屈的道:“我也只是气他们两个而已,我心中也有亲疏远近,旁的那些我都不在意,只是想不到,自以为亲近的两个,却是这样的品行。”

“患难见知己,日久见人心,难不成跟你天天斗鸡撵狗的就是知己了?再说现在动不动就连坐,就算他们先前想跟你一起,也怕连累家里呢,只是讲义气也不行,还得考虑考虑后果,要是你遇见这样的事情,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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