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驾到!’
梦芷儿刚开口的话,被门外一声传唤声打断,接着,便是听到了室外东里傲焦急的声音。
“慕儿,芷儿!你们没事吧……”
东里傲夫人话,在进入寝室后,看到榻上相拥的二人是住了下来。
看到他们平安无事,他悬着的心便是放下了,可……
看东里慕白冷看着他的视线,明显是嫌他打扰他们了!
也是,虽是关心则乱,可他也父亲,老闯进儿子儿媳寝室,确实是有点于理不合了。
“咳!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安心养身体,梦府的事,朕来查,那就这样,朕……”
“父皇。”在东里傲转过身之时,被东里慕白一声冷淡的声音唤住。
东里傲激动的又转回身,这还是自那日梦芷儿病了后,东里慕白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慕儿你说,父皇在听呢!”
东里慕白看着他东里傲期盼的神色,冷冷的开口,“梦府的事,交给儿臣和芷儿来办,父皇你只需看着就好。”
东里傲一怔,“……慕儿,这件事……”
“父皇不同意。”东里慕白眼神带着像是透视一切的冷冽寒意。
“……不是,那么,就交给慕儿和芷儿了。”看着东里慕白冷然的视线,东里傲叹了口气,如个受伤的老人般,轻抖着身子。
榻上被东里慕白紧抱着,想起身给东里傲行礼,却是不能动的梦芷儿蹙眉看着东里傲落寂的神色,一丝不忍划过心头。
其实,东里傲也算是个好父亲,一直这么照顾着,疼爱着慕白。
可是,不得不说,他不算是个好丈夫,当年被阮心媛的计谋所蒙蔽,竟是怀疑了玥妃不洁,甚至更是怀疑慕白不是他的骨血,最后,才导致了玥妃的惨死……
“芷儿,朕会命人好好厚葬梦府的家丁奴役们,梦老夫人,朕也会派人去寻,你身体不好,这些事就别太操心了,交给慕儿和父皇。”站了一会后,东里傲看着榻上的梦芷儿担忧的开口。
梦芷儿点头,想起身,但东里慕白仍是抱着她不让她起身,抬眼看了下东里慕白清冷的神色后,梦芷儿心里叹气,遂又看向东里傲,“芷儿谢过父皇。”
东里傲点头,再看他们一眼后,迈着落寞的步伐缓缓的出了房门。
待东里傲的脚步声在门外消失后,梦芷儿看向东里慕白,见他眼里隐闪着一些黯然的光,梦芷儿伸手抚上他的俊脸,“何必呢,明明就在乎他的。”
东里慕白将脸埋进梦芷儿锁骨处,“……先前,每日装着傻,那时,我只想着让他后悔,要他难受,让他受到悔恨的折磨!那时,明明,我是可以忍住怒意,可以不去在乎的……”
东里慕白说完这些,将梦芷儿抱的更紧,“在他面前揭穿这层伪装后,就变得隐忍不下,只要看到他,就会忆起那段难以抹去的不堪童年,还会想到,从未见过面的母妃……”
“你一定不知道,我五岁以前都是在昏暗的房中度过的,那时候,多想,多想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样子,我甚至不知道阳光是个什么样的味道……”
梦芷儿一怔,手抱紧东里慕白,忍不住的哽咽,“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小时候过的有多苦……”
这世究竟是如何她不知道,可是前世,阮心媛借着慕白傻为由,仗着东里傲对东里慕白的不闻不问,在他小时一直将他禁锢在一方潮湿的如同囚笼般的房内,让他过着不见天日如同囚犯般的生活。
东里慕白一震,“……娘子好像什么都知道。那娘子知不知道,是他亲手给母妃喝下了药,那药,是堕胎的药……,他不想要我的,只是我的命硬,让母妃送了性命的生下了我……”
梦芷儿一颤,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是阮心媛下的药!
“慕白,这些,是你调查到的吗?可据我所知,是阮心媛给母妃下了毒,不应该是父皇啊!”
“阮心媛下毒在先,他,逼母妃喝药在后。我的母妃,是个很可悲的女人……”东里傲埋在梦芷儿锁骨处的唇轻颤……
梦芷儿抱紧东里慕白,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背负的有这么沉这么重……
“……后来,他发现了当年的真相,查到了我,知道了我还活着,便将我带出了那里,让我看到了阳光,给了我荣华富贵,给了我认为的父爱……,那时候痴傻的我,觉的那便是幸福……”
梦芷儿泪流不止,“不要想了,你现在有我,有我在的……”
“娘子……,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东里慕白紧抱着梦芷儿,仿佛是想确认她是在怀间的。
“嗯,不会,为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榻上二人相拥在一起,抚慰彼此受伤的心,任凭时间如何的轮回转换,他们此时的心里只拥有彼此,他们知道,因为有了彼此,他们的人生才算完整……
***
清晨,在梦芷儿吃后,又吐后,和东里慕白惊慌的宣御医中度过。
转眼,已是快要晌午。
此时的梦芷儿被东里慕白抱着坐在腿上,两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而东里慕白则是一成不变的温笑着与他对视。
“慕白!”梦芷儿第n次这样唤他。
“嗯,我在。”东里慕白这样第n次这样答她。
“慕白!”梦芷儿又唤他,撇着嘴,眼巴巴的看着他。
“嗯,我在。”东里慕白答着她往她嘴里放进颗樱桃。
“……,你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