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朝着身后冷喝:“酒呢。”
一道身影飘然而至,手中提着两坛酒,秦灏伸手接了过来,一坛直向一边的容臻飘去,另外一坛自个儿接了。
那送酒的手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秦灏举高酒坛望着身侧不远的容臻:“小臻儿,来,我们干一杯。”
容臻象征性的晃了晃,仰头喝了一大口,抬袖一抹嘴巴,不客气的说道。
“秦灏,你这是庆祝呢,还是庆祝,想必很快就会有大批的朝臣去给你庆祝了,你还愁没人庆祝吗?”
秦灏听了容臻的话,苦笑一声,再次的提起酒坛,对着嘴灌了一大口,他掉首望向容臻,眸光幽寒。
“小臻儿,你相信吗,我从来没想过要当太子,我只想当好秦王府的世子就好了,等我父王去世后,我当秦王府的王爷,我要庇佑着秦家所有人,只有这些念头,没想到有一日我竟然成了太子。”
“哈哈,也许别人都以为我会高兴,可是我不高兴,我很愤怒,我想骂天,为什么这样玩我,我不稀憾当什么太子,因为那样的话,我就成了你的哥哥,我是你哥哥了。”
“一直以来我之所以不如容凛,是因为我是你的哥哥。”
他说着抬首,瞳眸亮晶晶的:“小臻儿,来,陪哥哥喝一口。”
容臻冷睨了他一眼:“我可没承认你是我哥哥,你以为我哥哥那么好做的,谁想做就做的吗?”
秦灏再次的苦笑:“小臻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刺我呢。”
她这样刺他,他心里就痛,很痛很痛。
这一次的痛不同于以往的痛,以往的痛是因为她不喜欢他,但好歹他还能偷偷的喜欢他,但是现在的痛却是一种扯着皮肉的痛,要把他在意的东西从ròu_tǐ上剥离出去。她是他的妹妹,他若再对她动心思,就是qín_shòu不如,从此后他只能当她是自个的妹妹。
容臻看秦灏不好受,总算难得的闭上嘴巴,可想想又不甘心的嘟嚷。
“谁让你夺了容离的太子之位,我们费了多大的劲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却因为你坏了所有的事情。”
秦灏掉首望着容臻:“小臻儿,我没想过当太子。”
“可是现在皇上下旨,你就是大历的东宫太子。”
“我不会当这个太子的?”
秦灏干脆的说道,容臻的眼睛忽地亮了,盯着秦灏:“你说你不会当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灏看容臻因为高兴,眼神清亮,好似天上的星辰,不,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美。
他心里默念,老天,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用大历的整个江山,只换一个她,只要一个她就行了。
“你忘了当初我答应你要推容离上位,所以大历的皇太子之位是容离的,我不会要的。”
“你说的是真的?”
容臻的话都有些发颤了,说实在的她看多了皇室之中的皇子们为了皇位血流成河的画面,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如此爽快的放弃了到手的宝座,这样的事一时竟让她怀疑了。
秦灏肯定的点头:“是的,我不会当大历的太子,所以小臻儿别担心我会夺了容离的太子之位。”
“可是皇上已下了旨意,你不当,天下人也知道你是大历的太子。”
“若是太子消失不见了,难道皇上还能让宝座空落着,最后自然落到了容离的头上。”
秦灏说起皇室中的那个宝座,就像说一件小物事一般。
他这等视权势如粪土的胸怀,当真是令容臻折服,她抱拳望向秦灏:“是我枉做了小人,怀疑了你,在此向你道歉。”
秦灏却轻笑起来:“你和我道什么歉,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不管哪一天我都会护着你的。”
“谢谢。”
容臻轻声道谢,心里倒底还是有一些愧疚,自己一心谋算秦灏的太子之位,可是他毫不犹豫的不要了,相较于他的坦荡胸怀,自己似乎太过于心胸狭隘了。
“秦灏,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容离坐上太子之位,若是你能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不伤到蒋家和容离,太子之位让你坐也未尝不可。”
若是能拿到秦灏的一个保证,日后他登上帝位,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算计蒋家和容离,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秦灏听了容臻的话,知道容臻多少有些心疼他,才会如此说。
这个认知让他高兴起来,他举高酒坛望着容臻:“小臻儿,太子之位我不稀憾,我们不谈这个,谈这个太俗,你陪我喝酒就行。”
这一次容臻没有拒绝:“好。”
两个人举高酒坛,对月喝起酒来,不时的说着话,当然大都是秦灏在说,说他从前在秦家的境遇,现如今他才知道为何自个的父王母妃一直以来对他小心翼翼的,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儿子,难怪会这样,难怪啊。
秦灏又说又笑,整个人很颠狂,容臻看着,十分的心酸,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一切都是容启和德妃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其实照她说,即便让秦灏待在宫中又怎么样,哪怕是最后死在了皇储之争中,可他好歹享受了父母的疼爱。
不过这不是她能决定的,而她也没办法劝他,只能听他倒倒苦水。
秦灏越说越大声:“一直以来,我都想着要努力的保护好秦王府,不让秦王府被人动摇了,可是没想到我的努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父母,宫中的那两位吗,我从来没感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