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嘴角直抽,古怪的看着简修德,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是外强中干的货啊。
玉香丸,是青楼最常用的春、药,价格也不贵,极得嫖客们的欢心。
简修德的脸涨成猪肝色,羞窘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手抖的像得了羊颠风,“你……”
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能当堂争论?
越辩越说不清楚!
这下子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不由恼羞成怒,“来人,将她拖下去打死。”
两名衙役互视一眼,双双走出来,还没走到腊梅面前,晴雪冷冰冰的斥道,“这公堂何时轮到简老爷作主了?你又置府尹大人于何地?难道你早就想干掉他,早就把这个位置当成自己的囊中物?”
她的话刁钻至极,字字都如淬了毒的利刃,剑剑直刺心口。
府尹大人的脸色变了,简修德吓了一大跳,拼命摇头,“不是的……”
完了,得罪顶头上司就死定了。
府尹大人看他不顺眼起来,冷冷喝道,“闭嘴,这还轮不到你说话,一切自有本大人作主。”
他虽然做了许多坏事,但对杀妻灭女的人,还是深恶痛绝的。
他一发火,简修德连个屁都不敢放,恭谨的应了一声,“是。”
心中却窝火的不行,他本来不想来告的,偏偏这个上司非要挑他出头,他才不得不出面。
可如今没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骚,还得罪了上司,太划不来了。
围观的人群看的兴致盎然,两眼放光,这场戏太精彩了,每每都有出乎意料之举。
府尹大人见震慑住了属下,心中得意,晴雪瞧准机会,大声道,“腊梅,你继续说,府尹大人不会包庇下属,量没人敢在公堂上杀人灭口。”
她冰雪通彻的目光在两个男人脸上扫过,扬起一抹轻嘲。
府尹大人莫名的感到一阵凉意,心中惊疑不定,此女太过强势,非池中之物。他算是彻底得罪了她,若此次不能将她弄死,恐怕将来家无宁日。
腊梅应了声,眼含热泪,将所有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当年莫夫人每日都要喝一碗银耳羹,叶氏收买了她身边的丫环,将慢性毒药下在羹里,一日复一日,莫夫人的身体渐渐虚弱,到最后不能理事,常年病倒在床上。
叶氏顺其成章接过家中大权,但这样还不够,越来越嫌莫夫人碍事,下了一味芙蓉醉,悄无声息的夺去了莫夫人的性命。
腊梅的母亲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许多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好像是常来看病的名医露出了破绽,每次都说没大碍,开的药极贵,服了药也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