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驾到!!”
随着一声极为嘹亮深具穿透性的声音传入城中,城外众人全都跪倒在地,参拜镇南王。
坐在车驾中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所谓的镇南王。
如此阵势,当真是少见地很。
尤其是跟随在镇南王左右的修士,全都是绝世高手,从这些人的身上,公羊离木隐约感觉到那含而不露的煞气和威严,这些人显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杀人无数。
公羊离木扫视着这群跟随着镇南王而来的人马,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跟随大家,跪地参拜。
一个带着铁面獠牙面具的修士,沉声冷哼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公羊离木的脸上,一股杀气随之而至。
镇南王也抬眼望向了公羊离木,公羊离木缓缓蹲下身子,单膝跪地,将头也埋了下去。
大队人马从南面城门进了城,可是公羊离木却总感觉到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让他有些发毛。
公羊离木心道:“这群人,煞气森森,忽然来到帝都,似乎不是什么好的预兆。镇南王一定是得到了消息,否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帝都,这其中必然有些蹊跷,而且帝都内的几大家族,一直都偃旗息鼓,没有任何动静,这一次镇南王回到帝都,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大队人马全都进了城,公羊离木这才站起身来,遥遥地望向了城内的这批人马。
公羊离木走入城内,发现在这城内许多修士的面孔都极为陌生,这种陌生并非是简单的面孔陌生,让他总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利索。
好像是周围这些人都和帝都格格不入,至于为何,他却也说不出来。
尤其是这些城中人都有着不俗的修为,而且他们的目光多少有有些特殊,好像是一直都很谨慎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像是在提防着什么一般。
这种感觉,让公羊离木有一种错觉,好像这座城已经不是原本的帝都,而是布满了眼线,充满了危机和紧张气氛的帝都。
“难道……镇南王准备谋反?想要夺取帝位?!”公羊离木豁然有些吃惊地想道。
东方家族,认定淡薄,东方玄镜只有两个儿子,一个便是太子东方北朔,另外一人便是镇南王东方金吾。
若是论修为和干练程度,据说这东方金吾绝对是一个世所罕见的天才,但是这太子之位却被传给了东方北朔。
其中的缘由,公羊离木自然不得而知,东方金吾是什么样的人,公羊离木并不清楚,但是,东方金吾该是长子,太子之位本应该是东方金吾的,可是落在了东方北朔的手中,他真的能够甘心吗?!
这些疑问,公羊离木仅仅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猜测,是无法猜测出来的。
公羊离木打算回到内城少将军府,从家臣们探知的消息下手,了解情况。
可是,当公羊离木走到内城的城门前,想要入城的时候,城门忽然关闭,并且任何人不得出入内城!
在这内城的周围,布满了陌生的甲士,这些甲士正是镇南王派来的那些修为极高的战士,内城城门外百步之内,都被列为禁地,不许任何人踏足境内,违令者杀无赦。
如此严肃的命令,忽然封城,这在公羊离木看来,便是一场巨大变故的开始。
公羊离木如今已经无需猜测什么,城内必然有着重大的事情要发生,如今的少将军府恐怕……也要被设下禁制,不许任何修士进出。
然而少将军府内的家臣并不多,大多数家臣都居住在少将军府附近,可是那也是内城,这些内城少将军府家臣居住的区域,如今恐怕已经被围起来。
只是不知道,这镇南王只带了一百多人进入内城,如何布控?!
公羊离木三个多月未曾来到这里,这皇城的变化,他自然也不是特别清楚。
公羊离木觉得实在是不能再等待了,必须主动出手,潜入城内再说。
公羊离木离开了城门,向着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行如疾风,转瞬之间便化为了一道青烟,消失在人群之中。
一道乌光从天空之中极速穿梭,向着皇城的上空而去,皇城上空一道金色的屏障禁制,直接被公羊离木洞穿,天空传来一阵嗡鸣,紧接着一阵雷声滚动。
公羊离木迅速离开了那片天空,并且极速向着少将军府的方向落去。
仅仅只是片刻之后,公羊离木的声音便出现在少将军府高峻的七层楼阁的巅峰。
公羊离木俯瞰周遭,发现少将军府周围满是修士,完全将少将军府围的水泄不通,而且少将军府的门外也被一群人把守着,不许少将军府的人出入其中。
专门为忠义门建设的那座新的巨大宅院,此刻也被近前人围在周围,封在了院内。
内城的道路之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在行走,只有一排排巡逻的修士,而这些修士却也并非是皇城的卫士,而是另外一群,穿着神秘服饰的修士。
公羊离木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看来我还是来晚了!这四大家族一定是联合了镇南王,在皇城内布控,将太子殿下软禁在皇宫之中!又邀请了镇南王前来主事!打算废掉太子,另立新王!”
这一招算是釜底抽薪,只要太子殿下倒台,自己这少将军的身份,也将不复存在。
四大家族此前偃旗息鼓,正是在暗藏韬晦,准备下这釜底抽薪的计策,一举将太子殿下拿下,让镇南王坐上太子的宝座,如此一来,这几大家族又会其乐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