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那么一瞬,依照他和江淑华的计划,这会子正是碧桃带了徐氏等人前来“捉奸”,只是此刻让他停下,还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想到这里便不再理会外头的动静,继续埋首苦干!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山榉木制的房门被人撞开,露出江老爷怒气冲冲的老脸和身后浩浩荡荡一众人马!
徐渐未来得及穿衣,只拿薄被将自己和身后的女子裹得严严实实,江老爷早被屋内的靡乱景象气得浑身发抖,尚未开口,便听得一旁徐氏痛心疾首地哀嚎道:“渐儿,今日是钱老夫人寿宴,你怎么能与容华在这里行……这等事呢?”
“姨母……”徐渐哑着声音正要开口,却被江淑华打断道,“母亲,表哥是定国公家唯一的嫡子,从小有满腹经纶的先生教导诗书礼仪,如何会这般不知轻重,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罢!”
语毕江淑华红着小脸躲在徐氏身后不敢再看那一团乱糟糟的锦被。
徐氏听江淑华如是说,心下会意,问题不在徐渐,那么就在江容华那个贱人身上了!
原本想着让徐渐瞅准寿宴上的机会给她下毒,想不到事情竟会演变到这个地步,虽说以江容华的身份嫁给徐渐为妾当真是便宜了她,不过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偷情被捉奸在床,无疑能让她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况且定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她徐氏的娘家,要弄死一个名誉败坏又孤立无援的妾室恐怕比在江府对一个主子小姐下手要容易得多!
想到这里,徐氏嘴角的冷笑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我知道容华这孩子也大了,有了一些女儿家的心思,只怪我这个作母亲的没有及时察觉,反而被一些下贱的浪蹄子挑唆地教坏了,早知如此,我便应该早早替她觅一户好人家订下亲事,也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母亲说笑了,女儿年纪尚幼,还想再多孝顺祖母,父亲和母亲几年呢!”
清脆的笑声仿佛与所有同龄少女一样天真娇俏,打断了徐氏不断的“自责”,只是这话里内容的寒意和声音的主人让她眉心一跳,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
来人正是言笑晏晏的江容华,那么榻上与徐渐厮混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