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越说越气,却还要装作一副无人可依的酸楚模样,整个脸都快扭曲了。
“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庶女,竟能将您逼迫到这般田地,当真有些手段!”
徐氏听他这样说,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惩治她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如今她害了淑华,心虚得紧,必定对我二人起了戒备之心,需得有一个局外之人相助才好!只是世人多半逢高踩低,眼见着她在府里得了势,还有谁愿意帮助我们母女呢?”
徐氏一副为难的表情让徐渐深深体会到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豪气顿生,当即拍着胸脯道:“姨母请放心,侄儿愿意替表妹报仇,您只管说要怎么做?”
“淑华多谢表哥好意,只是此事万万不能将表哥牵扯进来,要是到时候传到舅舅的耳朵里,只怕会连累到表哥!”
江淑华满眼的不忍之色,羸弱地窝在徐氏怀里,更显身姿娇小,薄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柳腰不盈一握,让徐渐不由得口干舌燥,原本仅存的一丝顾虑都丢到爪洼国去了。
“表妹无需多虑,她江容华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谅她也没有胆子跟国公府作对,即便吃了亏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罢了,哪里会被父亲知道?”
徐氏暗地里满意得直点头,嘴里却道:“既如此,就辛苦渐儿了。过几日钱参政家的老夫人做六十大寿,人多手杂,你便趁人不注意将这包东西偷偷放进她的饮食里……”
“这是?”徐渐手指夹着一个小纸包,正要打开细看,却被徐氏制止道:“不过是一些巴豆粉,看在她年纪尚幼的份上,给点教训也就罢了!”
徐渐听了连道姨母仁慈,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在江淑华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徐渐一走,江淑华便坐直了身子,一改方才的凄楚模样,迫不及待地朝徐氏责问道:“母亲,江容华将我害成这样,岂是一包小小的泻药就能揭过的?”
徐氏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让人感觉到她的慈爱:“傻孩子,你觉得母亲花了这样大的力气,说服渐儿心甘情愿去办这事儿,只是为了让江容华腹泻几天?”
“难道不是?”江淑华看着徐氏渐渐变得阴沉的面孔,不解道。
“那包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巴豆粉,而是能让人不知不觉耗尽精血,最后虚竭至死的慢性毒药!江容华素来体弱多病,这一剂药下去不出五日必定身亡,而且连最好的仵作也检查不出端倪,只会说她是长年沉疴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