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双修的确是发泄怒火的好方法。
芙宓懒洋洋地用手指戳了戳透明泡泡外面游过的小鱼儿,转过头去看容昳,但见他嘴角都被咬破了,脖子、肩膀、胸膛、乃至大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齿印,有的地方咬得都见血了。
芙宓挑眉看向容昳,心想叫你欺负我。
容昳此时也正看着芙宓。侧躺的姿态无疑将她秀美如青山的身段展露无疑,腰际凹下去的地方像一滩碧波一般,惹得人想掬而饮之。肌肤雪白滑腻得像浓艳欲滴的牛乳,浑身除却雪白,便只有那粉嫩得连桃花也会嫉妒的嫣红色。
芙宓的腰间凌乱地搭着一条碧绫,该遮的地方只遮了个七七八八,剩下那两、三分引得人遐思翩翩,怪不得人总说“女色误人”。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过是没有遇对人而已。
芙宓将手合十枕在脸下,带着一丝讥讽道:“容尊主不是说我们已经两清了吗,刚才是谁急不可耐地欺负我的?”
“是我。”容昳轻笑出声。
芙宓倒是没料到容昳脸皮这样厚。
容昳起身拍了拍芙宓的屁股,“起来吧,别错过了立国大典。”
容昳伸手来拉芙宓,芙宓“啪”地打开他的手,她懒得听容昳聒噪,直接将脸埋入枕头里,“我不去,你爱去自己去,少管我。不过……”
说到这儿芙宓猛地翻身站起来,“不过你要是以为我现在爹爹不疼,姑姑不爱,就会喜欢你,那你简直就是做梦!”
“呵。”容昳冷笑一声,“见过自恋的,可从没见过你这样自恋的。”
“要不是你在里面捣鬼,我父皇才不会有第二个孩子,也不会不要我。”芙宓气愤地叫道,“那你说,你对我究竟是什么居心?”
“为什么你觉得你父皇有了其他孩子就会不要你?”容昳反问,“是因为你也觉得自己不够好么?”
容昳绝对是插刀教教主。
“放屁!”芙宓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昳用神通禁言禁行了。
“但愿你父皇给你生的小妹妹不会像她姐姐一样粗鲁。”容昳伸手揉了揉芙宓的头发。
芙宓说不出话,又动弹不了,眼泪就又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容昳坐在她对面,用拇指替她抹掉眼泪,“你常年不在你父皇身边,他有人陪着,有人照顾,难道不好吗?”
“那你也不用上赶着助他们生孩子吧?”芙宓话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能动了。
“我欠了你父皇一个人情,而能够让莲海界和徐家的关系稳固的最有效的手段自然是让徐莉静怀孕。”容昳道。
“徐家?”芙宓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她那小继母居然是出自那个四大圣族之一的徐家。所有不能解释的东西芙宓一下就明了了,她父皇的修为进步得这样快,原来是有徐家在后面支持。
“徐莉静是天生绝顶的炉鼎。”容昳道。
芙宓低下头,没说话。
容昳轻叹道:“你父皇也是修者,追求的是大道。”
芙宓点了点头,其实知道她父皇并非因为爱上徐莉静才娶了她之后,芙宓心里已经好受多了。
“走吧,还是你不想去参加立国大典?”容昳再次问道。
芙宓嘟着嘴站起身,向着容昳伸出手,“我累了,走不动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容昳冷声道。
“那你要不要抱?”芙宓一脸要耍赖的样子。
容昳任命地将芙宓抱起来,身形一动两个人就飘到了岸边。
芙宓抱着容昳的脖子问:“容尊主,你是不是喜欢我?”
容昳冷哼了两声,仿佛芙宓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芙宓挑挑眉,“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是我是绝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心吧。”
容昳低头看向芙宓,“喜欢本尊的人不缺你一个。你不喜欢本尊,本尊就放心了许多。”
芙宓这才想起容昳是被婉玉缠怕了的人,她也冷哼两声,抖了抖脚,“放我下来。”
容昳依言放了芙宓下来,恰遇到前来寻找容昳的侍者,侍者恭恭敬敬地向容昳和芙宓行了礼,“容尊主,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请让小的引你入座。”
容昳点了点头,自飘然离去。
芙宓留在原地望着容昳的背影,其实她也有些闹不懂容昳的心思,若说是费尽心思喜欢自己,可是他这种喜欢的方式并不能打动自己的心,被他喜欢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觉得容昳不该是认不清现实的人,所以他接近自己肯定别有目的。
只不过芙宓没料到的是,她的确言中了一件事,被容昳喜欢上的确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至于容昳接近自己的目的,芙宓脑洞大开,往阴谋论方向一向,就找出了原因。她记得在自己和小土鸡的梦里,当时她的修为看得出已经十分高了,能和容昳斗那么久,怎么说也得是渡劫后期的修为。
芙宓想起刚才容昳说徐莉静是天生绝顶的炉鼎。而她对自己的身体更清楚,这天下还有比她更绝顶的炉鼎吗?芙宓越想就越觉得容昳是在打这种“把猪养肥了好宰”的主意。
芙宓得意的想,她得叫容昳所有的盘算都付诸东流,她只要不修炼,容昳就得不到他想要的“炉鼎”。芙宓越想越得意,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笑容。
一直藏在旁边的小紫等人见芙宓笑了,心头松了一口大气,赶紧地从花丛中走出来,“公主,落霞公主让我们来请公主回去更衣。”
芙宓点了点头,跟着小紫回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