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鼻翼发酸,差点就哭了出来,我还来不及回头,他已经半蹲在我身边为我合上了他的灰色西装外套,我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二十天了我,从国庆到现在,他走了二十天,我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更没有他的消息,他可是知道我每天都在盼望着他。
“坐了这么久,腰酸背痛,就你这闺女不懂事,非得让我老爷子陪你下这么大晚上,好了,老毛病都给我坐出来了,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我沉浸在这个男人微笑的眼眸里,眼泪不自主的滚落了下来,我抬头时,秦叔已经弯着腰反手捶背的转身离开了棋桌。
我想要说话,可哽咽得厉害,好厉害,他看着我流泪,伸手为我抹去眼泪,他起身,将我搂在怀里,我顺手环上了他的腰际,他紧紧抱着我的双肩,任由我在趴在他肚子上哭泣。
“你混蛋。”许久许久,我终于制止了眼泪,变得轻声抽泣起来,他轻抚我的头发,我用右手拍打他,为什么那么久了都不回来,为什么当我出车祸时都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正在和你通电话啊。
千言万语,我要怪他的,可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不停的打他,口中只有这三个字,但在我心里,却是九个字。
“许沂州,你特么的混蛋。”可是,这只是我心里的不畅快,在他的面前,不知不觉之中,我没有发现着我的改变,但却是,改变了。
“沈一一,你是爱上我了。”我感觉到了许沂州的微笑,他抓住我的右手,制止我继续打他,后来我才知道,许沂州之所以会阻止我用右手,是因为他知道我的伤势,只是在那一瞬间,我开始停止哭泣抬头仰望他,以为他是知道了而已。
“鬼才爱上你。”我抬手拭擦了眼角残留的泪水,白了他一眼。
之所以那是残留的眼泪,那是因为我差不多的眼泪的抹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你嘴上还是那么倔强。”他轻笑一声,将我从石凳上扶起,朝我家那栋楼走去,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许沂州,他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疑惑,许沂州帮我按了电梯,带我到了家门口,他很顺利的从我门前地毯下拿出了钥匙开了门,我微微皱眉,他将我推进了我的家,门砰的一声被合上。
“你跟踪我?”终于,我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看着走向沙发上坐下的许沂州说道。
“以后钥匙带在身上更为好一些,你脑子不怎么好使,钥匙放在外面危险。”他不回答我的话,顺手将电视打开,调了一个财经频道对我说道,也不看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上前两步到了沙发边,看了他一眼他始终不看我,我起鼓了半天坐在了他身边继续追问道。
“这很重要?”他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些,这才回头看我,已经反客为主的许沂州反而让我窘迫。
“这,这当然重要。”我起鼓着想要用眼神杀死他,许沂州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起身朝卫生间走去,我对着他的背影不满的大叫,“嘿,这是我的家,你怎么可以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跟踪我,你得给我解释。”
和客厅相隔不远处出的卫生间里传来许沂州那个啥的声音,我有些囧了,他就这么什么也不顾的去了我的卫生间撒尿,我擦,这个奇怪的男人,我和你很熟吗?
“沈一一,你怎么有这恶习。”山泉完毕,冲了马桶的许沂州此时洗手的声音伴随着他的一声愤怒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怎么了?
我起身光着脚丫往卫生间跑去,撞上那个炽热而光滑的胸膛,连退了几步,我相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是人妖,荷尔蒙在任何时候都会让正常人变成一个白痴,看着眼前这塑酮.体,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再看下去,也许,也许……
也许我会把持不住!
“看够了没有?”许沂州看着木讷痴呆的我吼道,朝客厅走去。
“你,怎么不穿衣服?你的衣服呢?”我痴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再次吞了吞口水,这男人,健硕的胸肌都那么好看,由上而下,我擦,居然还有腹肌,平日里的白衬衫下,我怎么不知道隐藏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包括初遇那次,我都无力去欣赏,可是现在一样,他就这么站在清醒的我的面前,我转身看着走向客厅的他连连发问。
“你下次能不能别把鼻涕抹在我衣服上?”他似乎对我有些不满,看了会财经新闻才回头看着我拧眉。
我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只要伤心了,哭泣了,鼻涕也就跟着流出来了,以前的房佳凝为了我把鼻涕让她身上抹没少和我吵架,可刚才在楼下我是没控制住自己,坐在石凳上抱着许沂州的腰哭得个稀里哗啦,也就将就着把鼻涕抹在了他衬衫上,上厕所的时候,被他发现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挪不动脚步上前,只能唯唯诺诺,“那个,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
抬头看了一眼许沂州沙发上方挂的石英钟,快十一点了呢,平时的这个点,我已经睡觉了好吗,可是他在这里,我是继续享受着和他共处的时光呢,还是为了我的睡眠下逐客令。
许沂州发现了我在疑惑,他顺着我的目光回头仰视了石英钟,然后再次安稳的端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还好,这新闻接近了尾声,就算是我不说,许沂州已经看到了时间,他自己走总比我赶他走要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