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迪,你准备好了吗?”房间里,三名清凉打扮的男子正坐在一张自小桌子周围,开口话说的是一名面色沉稳,身上却隐藏有一股凌厉气势的中年男子。
而被称呼为‘阿布迪’的则是一名年轻人,看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岁,上身一件廉价的白色衬衣,下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这一刻,这名年轻人的脸色灰暗憔悴,一双棕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听到中年人的问话,阿布迪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可接着他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问话的中年人说道,“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履行诺言?我要看到钱,现在就要。”
中年人闻言耸耸肩膀,点头道,“好的,如你所愿。”然后给了身边看似助手的青年一个眼神,助手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方便袋放在桌子上。
阿布迪渗出一双和年轻人相差甚远的粗大的双手,颤抖的拿起黑色方便袋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叠美钞的一角。
将方便袋放在腿上,阿布迪打开方便袋细细数了数,总共是6叠美金,每一叠正好是一万美元,总共六万美元就是他此次的报酬。
六万美元,足足是他二十年不吃不喝的收入,能够换到这一笔钱,他不但能将签下的贷款还掉,还能留下一半给妹妹,供妹妹读完大学找到工作。
将方便袋重新合上,阿布迪双手紧紧抓住似乎害怕别人抢走了一般。他看着中年人良久,点头说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们通知我,我住的地方你们清楚。”
说完,在对方的目光下,阿布迪拿着黑色方便袋离开了房间。
阿布迪小心翼翼的拿着黑色方便袋回到他那座位于贫民窑的家里,站在门外,看到家里窗户中流露出的灯光,阿布迪脸色更灰暗的,但接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着平常那样温和的笑容打开家门。
“哥哥,你回来啦?”听到阿布迪打开家门的声音,一个清脆且很高兴的声音想起,阿布迪顺着声音看过去,却见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满头黑发的女孩站在窄小的房门边,笑盈盈的看着他。
“阿伊莎,我回来了。你晚上吃了没有?”阿布迪将黑色的方便袋微微往身后放了一点,才笑看着妹妹问道。
“吃过了,巴丝玛大婶晚上给我们家送了一条鱼,我还给你留了一半呢。”阿伊莎笑着说完,蹦蹦跳跳的就打算去给哥哥准备晚餐。
“不用了阿伊莎,我回来的时候就在路边吃过了。”阿布迪连忙伸手制止了妹妹说道。
“哦……”阿伊莎看看哥哥,也注意到哥哥藏在身后的道,“那哥哥我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阿布迪先将签下的贷款还掉,将钱存进银行,回家后写下了一份遗嘱放在房间的抽屉里,和银行卡放在一起。
下午,一辆蓝色的皮卡来到阿布迪家外面,在一阵喇叭声中,阿布迪依旧那副穿着走了出来,只不过,此刻的阿布迪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眼中充满了不舍,他心中清楚,这一离开,他就再也无法回来了,或者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或者一盒骨灰。
“上车吧。”昨曰那名中年人打开了车门说道。
阿布迪最后看了一眼拿出破败的家,然后一咬牙就钻进了皮卡,很快皮卡就消失在街角。
西迪布吉德一处较为繁华的街道上,一名穿着白色衬衣白色牛仔裤的青年,正推着一车水果在贩卖,在街道一处小贩较多的地方,他停下了车,准备在这里占个摊位。
“还有半个小时,东西都为你准备好了。”一名正在卖水果青年摊位前面似乎在卖水果的客人,用一种只能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你放心,如果这次任务成功,我会向上面申请追加对你妹妹的补偿。”说完,那名客人朝着卖水果青年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拿起一串香蕉丢下钱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市政斧城管巡逻车开到了这里,小贩们老远看到城管车就手忙脚乱的收拾货摊逃窜,尖叫声和慌张逃走的小贩,在街道上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几名面色冷厉的城管走下车,冲向了疯狂逃窜的人群,几名速度慢些的小贩直接被放倒在地。在这些逃窜的小贩中,一名卖水果的青年速度也不是很快,很快就被城管追上狠狠来了几下子就被打翻在地。
“跟着头工作,就是快活。今天的收入肯定又不会少了。”一名正在将小贩留下的摊铺货物往车上搬的城管笑眯眯的朝着身边的同伴说道。
“那是,谁都知道头有一个姐夫在市政斧工作,所以我们才可以不必理会那些小贩的控诉。”同伴也是露出一副会意的笑容说道。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拿走我的东西,那是我全家生活的来源……”一名青年正跟在一名搬着一箱水果的城管身后苦苦哀求着。旁边几名行人看到这一幕也开始指责城管们毫无人姓和感情,连一名失业在家靠贩卖水果为生的小伙子也没有丝毫同情心,如果现实中,真的是法律大于一切,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法律,大家也不会这样说的,可谁都知道,法律在许多人嘴里,都是一个禁锢别人的工具,对他们本身,却丝毫没有作用。
“哼哼,我们这是根据市政斧规定,对破坏城市环境的行为进行整顿和惩罚。虽然我本身很同情你,但我不能违反市政斧的规定和法律。如果你不能缴纳500美元的罚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