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培拉港口,一艘隶属于沙特的客轮缓缓停靠到码头上,一位位乘客或独自或结伴走下来。
和往常一样,这艘普通的客轮,根本就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阿明将身上的袍子紧了紧,目光警惕的在码头周围快速扫视了一眼,接着同身旁两个同伴微微点头,就隐入了人流。
三个小时后,阿明三人就出现在哈尔格萨市西区一家普通的店铺中。
除了他们这些人,没有人知道这家店铺是‘基地’组织在索马里北方唯一的一个秘密据点,当初阿明领导的‘青年党’被李莫联合尤素福摧毁,所有秘密据点全都被消灭,大部分‘青年党’成员死的死抓的抓。仅有的部分骨干,也是在其他人拼死协助下逃离了索马里。
那个时期李莫还没有掌控索马里,否则阿明这个‘青年党’头目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青年党’的覆灭对阿明来说,有利有弊。弊端是他失去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赶走。有利的地方就是他在李莫的‘逼迫’下,不得不放弃了打拼出来的势力,而完全投入‘基地’组织的怀抱,被拉登同志看重,成为‘基地’组织里的重要骨干之一,有了拉登同志的提携,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一次,阿明带着两名手下秘密抵达索马里,是身负着组织交代的任务。但现在索马里的大部分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脱李莫手里的情报机关,他们不得不以这种伪装的方式,小心翼翼的逃避索马里情报部门的眼线。
进入这家店铺内屋后,阿明和身后的两名属下松了一口气。索马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可对他来说,却比龙潭虎穴更可怕。那位华人司令可不容其他人,对他阿明动手可是毫不手软。
上一次阿明来索秘密摆放李莫,是带着拉登同志的合作善意来的,而且李莫那时候的根基还不牢靠,才没有对阿明动手,这一次阿明秘密来索,一旦被索马里情报部门探知,既有可能会被抓捕。
“哈伦,我的兄弟,快给我们准备食物,真主在上,我们已经六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阿明身后一名手下,神情放松的朝着店铺的主人说道,语气很随意,看得出双方的关系很亲近。
“都怪那该死的索马里情报部,我们不得不从巴基斯坦转道伊朗,然后再转道沙特,最后还化了妆弄了假护照来到这里。遥远的路程简直比和美国佬战斗一场还要累。”另一名手下也笑着接口道,对李莫手下的情报部门颇为忌惮,竟在几个国家不停的改变身份逃避追查。
阿明对此没有说什么,他脑子里全都是这一次来索的任务,至于手下发牢搔随他们去吧。
很快,店主端来了一大盘烤的金黄的面包,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香味。阿明三人本就饥肠辘辘,此时哪里还忍受得住,连忙用右手抓起面包往嘴里塞。
狼吞虎噎一番后,阿明喝了口菜汤,打了个饱嗝,浑身舒爽的吐出一口气。
“哈伦,我们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阿明看向坐在一旁的店主,面色郑重的问道。
店主哈伦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就去沙特做过小买卖,后来秘密加入了‘基地’组织,最后根据命令回到索马里潜伏下来。
在庞大的‘基地’组织中,像哈伦这样的底层成员很多,他们大多有着信仰,思想激进,对西方世界没有好感而加入的‘基地’组织,为组织提供资金并身负洗钱和提供情报搜集的秘密任务。别看他们每一个人的力量很小,但数百数千这样的人联合起来,就是组成最大恐怖集团‘基地’组织的基石。
哈伦原先还担负有在索马里兰政斧内部发展成员的任务,可在索马里兰战败重新并入索马里后,哈伦只好再次蛰伏下来,等待着组织需要的那一天。
“使者,我这里已经准备了五百万美元和一份有关于索马里兰军政官员的资料,希望能够帮到你们。”哈伦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和情报,交给了阿明。
看到手里支票上的金额,阿明大喜,可接着他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些钱没问题吧?”
要知道,组织每年通过暗中控制了各种企业赚取了资金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更多的却是其他见不得光的手段获得的财富,这些钱很可能就在某个势力的监控中,轻易动用不得,只能通过各种手段洗钱,摆脱暗中的眼线,以期毫无顾忌的使用。
“使者请放心,这笔钱是完全干净的。我们为此准备了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确认逃避了任何眼线的追查和跟踪。”
阿明听到对方说的那个‘我们’顿时就放心了,以哈伦的身份,虽然在本地有些地位,可远远倒不了随后拿出五百万美元的地步,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就说明这些钱来源有问题,恐怕他们一使用,就会被暗中的监控部门知晓,顺藤摸瓜一样将他们的行踪掌握在手里,而对任务不利。可现在阿明知道这笔钱并不是哈伦拿出来的,而是组织经济部门统筹安排的。这样就非常保险,因为组织经济部门可是有许多反侦察的高手,他们对如何洗钱的经验十分丰富,可以很容易的使五百万美元这样的小额资金逃避国家金融部门的跟踪。
“哈伦,这次的任务如果成功完成,我一定会像首领表明你的功绩,到时候你有何需要的,首领肯定不会拒绝。”阿明满意的拍拍对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