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浴室门打开了。
米莱还没有回神,她的手已经到了詹惟凌手里,沉声:“怎么回事?”
这是米莱第一次看见詹惟凌情绪的波动,却也让她惊愕。在詹惟凌看向她的时候,才回神:“不小心烫的。”
“怎么烫的?”
米莱目光有些闪:“就……水。”她总不能说实话吧?
但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水能把手心烫成两条杠的水泡?这是什么本事?
可是除了水,还能有什么东西能给自己烫到?
米莱的高智商在这一刻变成了低智商。
詹惟凌眼眸冷沉,不再问,将米莱抱起,就出了浴室。
米莱被浴袍包裹着,坐在床沿,看着詹惟凌帮她处理手上的伤。
她突然觉得,烫伤也不错。
而且第二天詹惟凌没有去公司,在家。
这让米莱非常的吃惊。
吃惊的当然还有詹家的人。
不是公司没有休息天,有,可是詹惟凌从来都是日日工作,就像一架冰冷的机器。
这突然间在家,好奇怪。
还害得米莱总是问:“你过会儿是不是要去公司?”
“不用。”这就是詹惟凌的回答。
詹惟凌哪怕是在家里,也是在书房,不过这也是很大的改变了。
米莱可以在书房里陪着她,什么话都不需要说,空间里静静地,也是好的。
细水长流,岁月静好,就是这样的。
但是米莱想的有点早了。
下午的时候,佣人来敲书房的门,说是汪婉柔来了。
汪婉柔进了书房,看都没有看沙发上捧着书的米莱,径直朝詹惟凌走去。
“真是破天荒啊,你居然会待在家?”汪婉柔笑着说。
然后站在詹惟凌的办公桌旁,微微附身,看着桌面上的工作资料。
米莱有些愣,汪婉柔穿的很性感,胸口处的惷光都露出来了。
她这里能看到,那詹惟凌不是更能感受得到?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一直低着,像试图要看清詹惟凌到底在忙些什么一样。
“你都把工作带回家了啊?”汪婉柔笑,一点心机都没有的样子。
“没什么事情要做。”詹惟凌说,脸色未变地看着手上的资料。
汪婉柔直起身,然后一手撑在桌面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边说:“我记得你刚进詹氏的时候,简直把工作当成了家常便饭,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现在好了,结了婚心思都放在了妻子的身上了吧?米莱,你说是不是?”
她的惷光依然在暴露着,毫不避讳。
低着头看书,却完全看不进去的米莱没有想到无视她的汪婉柔会忽然把话题转向她。
她看了看没有情绪的詹惟凌,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