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冷声道:“我后来想,当初继福晋把富纳‘弄’到王府的‘花’园,富纳未曾真的人事不知,说不准便是顺势而为……。”
‘玉’儿惊讶道:“富纳不会是你‘弄’死的吧!”
雅尔哈齐看着‘玉’儿:“若真是我做的呢?”
‘玉’儿想了想:“若真是你做的,有罪孽,我便和你一起担!”
雅尔哈齐搂着妻子满足地叹口气,“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没救他!我知道有人引他去平郡王府,也知道他和表妹勾搭上了,不过,我什么也没做。估计,那在暗处的人失望了吧。”
‘玉’儿打了个哆嗦,雅尔哈齐把她又搂紧了一些。
“他被纳楚吩咐人打了个半死,回去没多久,便死了。”
‘玉’儿吸口气:“这次又是谁?目的是什么?”
雅尔哈齐冷笑着发狠:“我会慢慢查的!反正,只要没动手脚到你和孩子身上,我也不和他们较真儿,要是他们敢把黑手伸到你们身上,不论那是谁,我也要‘咬掉’他一只胳膊。”
‘玉’儿安抚地‘摸’‘摸’丈夫的脸:“我听说,最近太子事事不顺,你是不是也出力了?”
雅尔哈齐嘿嘿一笑:“主要还是老八他们的手笔,我不过顺势推了一把,你不用担心,我谨慎着呢,以前倒不太在意,现在有你和孩子,我仔细着呢。”
‘玉’儿打个呵欠,“咱现在什么也不缺,你能不参和就别参和,多做多错,夜路走多了,容易遇见鬼,咱不走夜路,岂不更好?”
雅尔哈齐轻拍着妻子的背,轻声道:“睡吧,我心里有数,便是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乱’参和。”
‘玉’儿听了丈夫这话,放心地睡了。
雅尔哈齐看看怀里的妻子,想想岳父今儿白天说的话,决定这段时间安份点儿不出头。至于老八他们的谋划,雅尔哈齐冷笑一声,皇帝的儿子太多了,老八先天有些不足,成事儿太难,后天?老八现在连个儿子都没有,后天也有缺陷呀!加上郭络罗氏的‘性’子!嘿嘿……
太子做了三十几年的太子,自有其威信,不是下面的谁能轻易动摇得了的……
总之,现在朝局如同一团‘迷’雾,还是先尽本份吧!反正自家有顶铁帽子,便是再怎么着,也不会再升,且坐一边看戏便是。
雅尔哈齐半睡半醒间还在想,若有谁敢往他家的人身上伸手,他倒不介意再耍耍横……
因为萨娜的原因,‘玉’儿过了几天带她一起去礼佛。经过了那样的事儿,且让她从佛那里找到一些开脱吧。
“其实,你不陪着也行的,这么近呢!”
雅尔哈齐捏着妻子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道:“爷最近闲!”
‘玉’儿点点头,看着几个小的道:“一会儿进了律宗道场,都老实着点儿,知道吧?”
惠容点点头,双胞胎也点头。
冬天的广济寺,最让人动心的,便是建筑之美。
‘玉’儿对扶着雪梅走下马车的萨娜道:“佛的手掌心里,是涅槃的法喜,当五蕴飘过殿顶与云头,你当心随之。昔日的苦,不可执著,我们来寺里喝水、上香、乞食,度的,其实便是自己。之后,你当振作,享你的青‘春’和如诗年华,不可再沉于往日的苦难,终日颓废自虐。欢笑、恣意,才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状态。爱你的人,都希望你这样!”
萨娜感受着安布流‘露’出的关心,看看欢笑着的安布一家,又看看身畔的母亲,再抬头看看明亮的阳光下黄顶红柱的殿宇。
“安布,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