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
“再做一次吧?”海瑟薇央求道。
“求我啊。”狄庚霖说,眯着狭长的的凤眼,风情无限。
“求你。”海瑟薇毫不犹豫地撒娇搡他,又在他怀里娇媚地滚来滚去,勾着他的脖子,两只眼睛变成求宠的哈士奇,“亲爱的,再做一次吧?就一次,我保证再也不要了。好不好?o不ok?”
滚来滚去。
滚来滚去。
“姑奶奶。”
才没一会儿,狄庚霖的目光就严肃幽沉起来,很快翻身而起地把海瑟薇按倒在床不准她乱动,“这个对话本来就够污了……你还这样滚,你是想要我做……啥!”
饭还是你。
海瑟薇于是乖乖不动了,任由自己两臂被他压在头侧,两人这么静静地四目相对的望了一会儿。
望着望着,眼神就都软了热了。一时间,瞳孔里互相映满着对方的脸,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存在于这个空间。
“吻我。”海瑟薇低声说。
狄庚霖于是低头吻她,唇间浅触,舌尖轻舔。
这个吻轻柔缠绵,一点没有平日两个人唇舌痴缠的**劲,反而像是温溪像是夜风,细水婵娟,这个吻有点心碎的味道,黝黑的眸子里刹那间仿佛有股说不清化不开的怅惘悲伤。
海瑟薇一贯受不过他热情如火的攻势,却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温柔起来,更是要命。
他什么都不做,就是吻她,也让人心猿意马,分身无暇。
直到一吻完毕,海瑟薇轻颤着睫毛张开眼睛,才看清他眼里的融成水自己。
狄庚霖说:“嫁给我。”
“你要娶的女人是谁,你知道吗?”海瑟薇问。
“奥菲莉娅·海瑟薇。”狄庚霖说。“别废话了好吗,我很确信,不是安妮·海瑟薇。”
“你抵挡的了我的过去吗?肩负得了我的未来吗?”海瑟薇问。
“也许不能。”狄庚霖轻笑,“但我可以接受。”
“怎样都接受?”
“怎么样都接受。”
过去也接受,未来也接受。
你走了也接受,你死了,也接受。
……
海瑟薇定定看住他几秒,最后倏然别过头撇开目光,仍是自暴自弃。“我不该来中国。”眼角一闭,掉落一颗泪珠,
不该来中国,不该认识你。
“这是命。”狄庚霖额头压在她额头上,鼻尖抵着鼻尖,嘴唇对着嘴唇,仿佛摩擦着黏在她唇上。“你不来中国,我们也会在另一个地方相遇。”
他含声嗤笑,胸腔像是沉闷的鼓点在震动。
“这么肯定?”海瑟薇睁开眼睛望他,疲惫的眼里多了点璀璨的蓝光,仿佛来了点兴致。
“听说过历史的自我修补理论吗?”狄庚霖点点下颌,翻身放开她,和海瑟薇一起躺平在了全是彩色气球的房间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气球。
“讲讲。”
“其实很简单,历史比作一条长河的话,时间就是这条河里流逝的水。”狄庚霖双手交叉,抱枕在自己后脑勺,声音淡淡的。“你丢一颗石子进去,溅起水花和涟漪,扰乱乱了某一刻的历史进程。”
“你以为你切断了那一秒水的直线联系,改变了水流的流向,然而你瞧,随着时间的流逝,石子落到底,水流还是会恢复原来的形状。水的流向并没有改变,大家看到的水的表面形状也没变,也就是最后,我们所悉获的历史不会有什么不同。……简言之就是,历史上如果有人谋朝篡位,那么就一定会有人谋朝篡位,不管这个人是张三还是李四。”
“怎么满满的宿命论的感觉。”海瑟薇笑。“你一个当医生的怎么比我们还相信这个?”
“就是因为当医生,才更能体会那种感觉……有时候九分把握的手术,你的病人还是死了。”狄庚霖摇摇头。“那种感觉让人非常难以形容,但却让我对另外一件事情深信不疑了——”
说到这里狄庚霖偏过头望着海瑟薇,坚定一笑:“可能是新西兰的某个农场,可可能是迪拜的某个酒店,或者是赤道几内亚的某个小岛,谁知道呢……毕竟我从前也喜欢旅游。但不可改变的是,我们一定会遇上。”
然后,依然爱得**。
狄庚霖又一次把海瑟薇说服了,上一次,他拉着她十指交握,告诉她她是他不可或缺的无名指。
他每每流露出这种似温柔又和纨绔无关的神情来,海瑟薇的身心都会受到极大的拉扯……这次,又一次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嫁给我吧。”
狄庚霖牵起她的手,另一枚戒指用他的大掌包着,握在她手心,“遵循历史规律。……如果注定你是我的女人。”
……
正在家里,围着那个万能的烧烤桌麻将桌吃烤串的鱼小满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电话。”
正在往上面放着土豆片的简律辰觑了一眼手机,不情不愿地提醒鱼小满。
“哦,是蝴蝶。”
拿着根鸭脖,和秦寿简浔聊得正欢的鱼小满回头看了看桌角,很快一抹嘴上的油把鸭脖递给简律辰,抽了张纸擦擦空出一只手,就接起了电话按了扩音,接过鸭脖继续啃。“什么事儿快说,没事儿我挂了吃烤串呢。”
“有事有事,别挂!”狄庚霖那边急匆匆一喊,剩下半句就脱膛一样紧跟而至,“我结婚了,我现在要结婚!”
“……什么?!”
鱼小满吃的差点卡住,简律辰,秦寿和简浔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