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话像个重磅炸弹一样在秦寿耳边响起。 。
简律辰从来不会荒唐,他知道得清楚,然而,从来没往这个念头上想过,然而诚如她所说……
如果,他只是因为要找鱼小满呢??
这么一想的时候,好像也就通了。鱼小满被销户得彻底的学籍信息,档案,联系方式……简律辰根本无从找起。
可是那些****上的‘混’‘混’,他们找人的路子足以让简律辰靠近他们,有求于人了。
简律辰有没有变坏呢?到底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鱼小满,亦或是真的心情低落疯狂才有那么一段不属于他人生的烙印呢?
现在两条解释比起来,秦寿不得不苦笑。
果然最了解简律辰的,还是鱼小满。
可是……
“我再也不会原谅我自己了。”
鱼小满睁着眼睛,抱着膝盖,像失去了灵魂地喃喃。
简律辰说得真对,她不配。
鱼清明说得对,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
就因为喜欢就对简律辰穷追烂打,就因为不喜欢就对狄庚霖置若罔闻。她这么些年,到底凭着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和冷漠,都干了些什么啊。
……
秦寿挂断电话之前,总觉得从鱼小满的声音里,听到了心如死灰的绝望味道。
“鱼小满你在哪里,什么状况?”
然而那边手机已经挂断了。
“秦寿,我肾脏又满了。”一边医院病‘床’上,挂着盐水袋的简浔又在嚷嚷着要上洗手间,秦寿心烦意‘乱’地回头瞪他:
“昨晚你怎么没直接淹死?”
带着狗开车冲竟然冲到了江里,他真的没法相信这小子独步天下的车技了。
简浔张了张有点哑的喉咙,没告诉秦寿昨晚的状况。他被送来的时候,送自己来的人神秘地就走掉了,接下来是医院联系的秦寿。
“你沈‘奶’‘奶’稍后过来。”
洗手间里秦寿提着他的吊瓶,嘱咐他:
“我怕她担心,就说你是照常打架伤了躺的医院。你肺部有些积水,未避免感染,治疗还需要好几天,下面由她来照顾你,所以我就说你伤的比较重……”
“啊,你又联系沈‘奶’‘奶’!”简浔一声翱。“秦寿你是要放弃我了么?小叔明明把我‘交’给你照顾的。”
“劳资照顾不了你这玩命的大爷!”秦寿很快大怒。“你敢说你就只是自己不小心开进江里的么?你敢说你跟昨晚的事儿没一点关系?”
“真的……没关系啊。”简浔答有些心虚。
不过是怕秦寿知道自己意外带着两人逃命,被追杀,差点吃了枪子还因此发生翻车掉进江里后,会大动干戈,紧张得‘鸡’犬不宁闹得天崩地裂……这才没说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拉电闸,怕是知道点什么吧?出去后遇见了谁,摩托车都毁成那样了……简浔我真不知道你一个好好的问题少年,竟然连黑帮都惹上了!”
看秦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暴走模样,浑然那帮黑衣人是他引来鱼清明宴会的意味,简浔:“……”
“你这水准劳资管不了,我会联系简律辰,让他跟你好好聊聊,绝对要给你重新加个状态。 [说。
“别给小叔打电话,目测他心情不好,你打过去他也不理人的。”简浔及时劝解。
秦寿斜着眼睨他,不信。
“没骗你,他早晨还给我来过电话,问了一下你们喝醉那晚的事。”简浔撇嘴。说起来太过奇怪,简律辰这一件事问了两次,两次都是问的他把鱼小满怎么了。
第一次,也就是前两天,简浔刚刚‘激’动地说“小叔你可猛了,把那个大婶抱着亲,死活不放手……”,简律辰二话不说,就羞愤难耐地挂了电话。
第二次,也就是今天早晨,他耐心地听完了简浔的描述,确认他只是问了鱼小满后,再次不声不响挂了电话。
从小叔挂电话的举动上来看,是很容易看出他的情绪的。简浔也说不清,但是直觉那边小叔的气场很压抑。
“……真的不是我。”
简浔见秦寿依旧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终于无奈地抬起了头,“和我没关系,你去问问鱼清明的那个朋友什么蝴蝶和海瑟薇吧。那些扛着atc-50在大桥上朝我们开火的杀手,全都是他们惹来的。”
杀……手?朝着他们开火……的杀手?
这次轮到秦寿愣了,凌‘乱’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问:
“你是说……你不是自己开车掉进的江里,而是载着那两个人,被人家杀手一枪爆了车,出了事故,给抛尸进去的?”
抛尸……简浔闭上眼睛,秦寿你真是够了。
……
沈婉秋很快来了,然而她要看要‘操’心的人却不止简浔一个。
她怎么也不明白,说好和简律辰一起回老家的纪潇黎,此刻怎么会躺在医院里,脚上打着石膏。
“阿姨。”纪潇黎看到沈婉秋,眼泪就出来了。
某种程度上,沈婉秋比她的母亲还要像个母亲。严中有慈,个‘性’自立自强。
纪潇黎的母亲很快给沈婉秋让出位置,在一边抹泪。
“潇黎,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出现在鱼氏的宴会上,还发生了意外?”
沈婉秋非常惊讶,提着骨头汤的手却很快‘摸’上了纪潇黎的脸给她擦去了眼泪。“你不是和律辰去了山里老家吗?怎么会……”
沈婉秋很是震惊,说到这里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