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心中一慌.忙道:“不好意思郁尘哥哥.我身体有些不舒服.风随.花影摆驾会殿.”
这虽然逼近入冬.但是并未完全入冬.也可是深秋.也可说初冬.树叶瑟瑟发抖.曾经的收回.被这场冷风有所飘碎.留下了一些孤独的树叶.岁月的风尘夹杂着寒霜.也会将希望的凋零.可谓是“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秋水.”
千秋不知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何这季与我的名字如此的相像.为何.我心中莫名的伤感.我到底在伤感什么.刚刚为什么要把手套扔掉.我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似水柔情的看着这支簪子.这一片枫叶.装点了漫山秋景瑰丽.这火红的颜色.犹如心中的血艳.这是郁尘哥哥特意为我挑的.我记得当时.我还亲了她了吗.还是我怕失去她.
对.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这脑海中才会浮现出那可怕的想法.千秋你傻啊.要是郁尘哥哥真是女子.她怎么可能会当国师.女子是不得干涉朝政的.若是郁尘哥哥真是女子.那北寒如此寒冷之地.一个女子如何怎受得了北风寒凌的.
千秋将簪子紧紧握住.不让她从指尖划落.风随花影在后面紧跟着.花影用手指点点风随的肩.风随抖了抖肩膀道:“干嘛.”
花影将食指凑近自己的嘴道:“嘘.小声点.我问你.这公主是怎么了.那个手套公主是做了很长时间.几天几夜都是很晚入睡.几乎都沒怎么合眼过.花了不少心思.国师也接受了.还爱不释手呢.可这公主怎么就把它扔了.”
风随挠挠后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
花影斜了风随一眼道:“问你也是白问.”
风随有些急.花影每次都说我很笨.努了努嘴道:“我怎么知道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花影完全崩溃了.要死的风随.她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啊.千秋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盯着她们二人道:“这一路上叽叽呱呱的.烦不烦.”
很明显千秋全都听到了.花影走上前去道:“公主.花影不明白.那个手套可是花了您不少时间哎.您怎么就把它给扔了.”
千秋将簪子钗到自己的头上.捏捏自己的手指道:“花影你不理解.我自己都不理解.”
风随也走上前來道:“公主.您到底是如何想的啊.那国师看着您为她做的手套.很是开心啊.”
“啊呀.我自己都很乱.也许是我太喜欢郁尘哥哥了.还有郁尘哥哥是男子.怎么可能戴女儿家的东西呢.”
千秋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脑袋.心想着一句话.思索深.莫去想.越思越想越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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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对太液池赞美一番过“腥鲜龙气连清防.花风漾漾吹细光.”“叠澜不定照天井.倒影荡摇晴翠长.平碧浅春生绿塘.云容雨态连青苍.”“夜深银汉通柏梁.二十八宿朝玉堂.”说的正是太液池.
浩轩传了贤美人陪他散步.不由得來到这太液池旁.可是现如今已经深秋入冬.这太液池一片茫茫之雾.靠近它时.有些微微寒冷.本以为太液池中只有霜痕.不会有如何花物.可是这想错了.
在这太液池旁居然开出了一朵孤傲的花.这花好生眼生.黄瓣的花鼓儿绽放着.虽然此花很小.但是它居然开在太液池旁.这儿除了寒霜.就是落叶.沒有一朵艳丽的花.
这朵眼生的花儿.花鼓上有些冰霜.浩轩俯下身.用食指轻轻的拂去它上面的那霜.不知道为何见到此花.浩轩居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将贤美人拉过道:“你看.这是什么花.”
贤美人自己觉得浑身是冷.这好來不來.怎么來了太液池.贤美人瞥了一眼那微小的花儿.心下想.如此卑微的花.我怎会知道.如此不起眼.
可是她也未如此之说.她知道这勾起了陛下的心.于是淡淡道:“臣妾愚昧.不知道此花的名堂.”
浩轩当然不会怪贤美人.因为他自己也不知.
小林子与几个小太监从远处而來.刚要过去复命.逆风拦住道:“若是不想死.就被过去.沒看到那陛下与贤美人在哪里吗.”
逆风是浩轩的带刀侍卫.专门保护浩轩的.在逆风的阻止下.小林子与几个太监站与旁边.不敢去打搅浩轩他们.
浩轩也知小林子是來复命的.于是起身來到一所亭子里.提了提龙衮.坐与石凳上.喝了一口宫女泡的茶.奏起了眉间.随后放下手中的茶.心想着.这茶一点味道都沒有.还不如国师的茶入味.浩轩唤了小林子一声道:“小林子.你过來.”
李逆道:“陛下叫你呢.”
小林子与几个小太监连忙走到浩轩旁边单膝跪地道:“奴才见过陛下.”
贤美人斜了小林子一眼.心想着.正是的.偏偏在我与陛下逛太液池的时候來打搅我们.于是也丛然坐到了石凳上.那宫女忙将大衣给贤美人披上.贤美人才觉得一阵暖和.
“朕來问你.理王可有安分.”
浩轩用手在玩弄自己的戴在大拇指上的墨色扳指.这白皙的肌肤上一轮墨挥.犹如墨迹一般.
当逆风听到理王二字.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走了几步向亭子靠近了些.
小林子扶手道:“回陛下的话.理王很是安分.”
浩轩沒去理会.而是继续玩弄着.在一旁的贤美人很是无趣.于是起身行礼道:“陛下.既然是关于朝事.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浩轩拉住贤美人的手道:“不.留下.你不是很久都沒见到朕了嘛.这不是朝中之事.这是家事.留下无妨.”
贤美人见浩轩握住了她的手.心中有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