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换好了衣服,将自己的衣服拿与手上,走了出来,将衣服放于椅子上。理王从厨房出来,手中拿着一碗姜汤道:“没想到你的身材如此之纤长,穿着有些大吧,来,喝完姜汤,暖暖身子。”
郁尘细端着的看着他的神情,不放过一丝细微,接过姜汤,喝了一口,随后放于桌上,理王看着郁尘这般,笑了笑道:“难不成,你怕我在这汤中下药了不成!”
郁尘四处寻视了一番道:“非也,我若是怕你下药,我还会喝上一口吗!我嫌这姜汤不够入味,可否有酒?我巡视了一周,连个酒坛的影子都未成见到,想来也是没有酒的。”
理王走到郁尘身边,徘徊了一圈道:“酒伤胃,我自是也好酒,但我这里,只要姜水,没有酒水。”
郁尘倒是不顾及什么,见椅子便坐了下来,只隐隐约约听到内屋咳嗽声声作响,心中有些心酸,没有想到理王过着这般日子,郁尘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道:“若是下次还有机会,我定将好酒带来,一醉方休可否?”
理王自是不坐,斜了斜郁尘,然后一笑而之,可这一笑,温柔的无话可说,可恰也煞是可怕。
“这岐国皇帝赏赐的酒,我可承受不起,还是留着给国师大人您自己喝吧。”
郁尘听到理王脱颖而出“国师”二字,心里想着,不错嘛,挺有眼光的,知道我是谁!理王顿了顿又道:“好一个国师大人啊!误入了虎穴都没有丝毫胆怯,你可知道,你这一进来,我便让你横着出去。”
说罢理王拔出腰间的匕首,架与郁尘的脖子上,郁尘却没有丝毫的的反抗,这让理王很不解道:“刀都架与脖子上了,你为何不反抗?依你国师的武功,尚可躲开,或许你不留心,可这刀都架与脖了,就居然不反抗,只要我轻轻一下,你的小脖子,就被我割断了。”
郁尘瞧了瞧理王手中的匕首,淡淡道:“有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越挣扎,陷的就越深。更何况理王你无心杀我,我何必要演这一出戏呢!”
理王将刀锋贴紧了郁尘的脖子道:“谁说我无心杀你。”
郁尘睁着大眼,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眼神盯着理王,那一双妖媚眼盯着理王瞬间脸红,理王又将刀锋逼近了一点,郁尘眉黛一挑道:“理王如成为一代戏子,真是不错,一身书生装扮,手抚琴弦,真当是谦谦君子。可有哪个书生腰间自带匕首,刚刚在竹林深处,你大可杀了我,何必将我引进屋来,好生招待一番,才现杀机。”
理王瞧了一眼内屋小声道:“当初你威胁我娘,使得上官浩轩将我重重围住,今日,我要威胁你,让上官浩轩放我与我们出去。”
郁尘冷笑道:“理王啊!你以为我的命如此之值吗!如今的陛下是何等之暴,你以为你以我的性命可以威胁到他吗?我想理王也不至于如此之笨,将自己往绝路上逼,理王大可一试,大不了同归于尽,可我认为理王不止于此。”
理王松开了匕首,见郁尘细白的脖上一道血丝。理王将匕首放于桌上,郁尘轻轻的松了口气。理王坐与椅子上道:“国师,不愧为国师,当初声东击西,让夙将军救出我那两位弟弟,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你说的没错,我不想杀你,我也不想威胁。你也说了,如今的帝王暴气之盛,我也听闻你怜悯百姓,可如此之暴君,只会对百姓有害而无益,你何不妨~~~”
未等理王把话讲完,郁尘抢过话道:“我此生是陛下的国师!理王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说罢郁尘起身便要走,理王从椅子中起身道:“好一个此生是陛下的国师。离落郁尘,你会后悔的。”
郁尘拿起椅子上自己的湿衣,打开门,道:“多谢理王的衣服,他日有缘,我必定物归原主。”
说罢她跨出门槛,头也不回的走去。郁尘的心里其实有些激动,想着理王的那一句话:“你会后悔的。”她其实有些害怕,如果陛下在这般下去,陛下的皇位很难保住。他今天敢斩御医院所有御医,那明日就敢斩天下所有人,皇位不保是迟早的事情,可要连累这天下人。帝王之争,最无辜的皆是百姓。
郁尘一阵头晕,捂住头,脑海中又呈现出一幅画面,又是那忘忧草,一片枯萎,地上一片血迹。郁尘甩甩头,勉强走到河旁,想解开船的绳子,头又是一阵晕,欲想扶那竹子,结果扶了个空,向后倾倒。只觉得谁揉住了她,她转过头去,此人头戴斗笠,俊俏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温文尔雅中眉心一蹙道:
“你身子怎么如此之烫。”
郁尘从理王怀中起身,去解船绳,想着尽快离开此地,理王在寒舍就见她唇色不对,淋了雨,不会有什么事吧。于是一路跟着,果然她发烧了。郁尘拉过船绳,刚要踏入小船时,理王抢过她手中的船绳道:“看你这样,我实在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郁尘抚了抚头道:“不用了,你离开禁地,若是被他人发现,可不止是禁足如此简单了。”
说罢她去拿船绳,理王,紧紧的握着绳子道:“你以为我理王会如此之傻吗,我告诉你,我离开禁地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小船正是我的,我自然会小心,上船。”
郁尘早知道这船是理王的,她头晕晕的,看理王如此坚持,好吧。郁尘踏入,小船,坐与船尾,理王随后便也踏入小船,拿起竹竿,位于船头。用竹竿轻轻向岸边一推,船稳稳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