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吐情额印唇;国师不知兰之意】
当白兰说出那句话时郁尘完全愣住了.自己隐藏的那么好.而且也从未有人怀疑过我真的是女子.他们只知道国师大人性子有些阴阳.倒也不至于说的如此坦诚肯却.白兰究竟是如何看出的.郁尘勉强笑了笑道:“渃.你在说些什么.你不会认为我身着一身女装就将我认为是女子吧.你不也常常扮成女子.你不也是长着女子容貌.”
白兰久久望着眼前郁尘.从來都沒有发现郁尘骗人之术竟是如此高.将我们几个弄得团团转.她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大骗子.
“就是因为你太过坦诚.却让我们这几个人从未怀疑过.你定是想问.你隐藏的如此之好.为何会让我知道.其实刚才在马车上.我靠在你肩上时.无意间摸了不该摸的地方.当时我就纳闷为何男子竟会有这个.当我抬起头发现.你居然沒有喉结.
这~这是正常男子所应该有的吗.唯两个答案.一.你是受过宫刑;二.你是女子.我随回忆那一日在清尘殿沐浴的情景.当我从玉桶中站起时.你是何反应.你双颊通红.不忍直眼看我.唯有紧闭双眼.而今日此时.你见我身体.你还是那样反应.我便断定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你敢说你不是吗.”
郁尘起身走到桌子前.将手试了试脸盆中的水温.随后拿起手巾放入热水中.将脸盆端到床边.拧干手巾道:“知我者.莫过于渃.”
白兰见郁尘低着头.却从來都沒有发现她也有羞答答的一面.见郁尘久久站与床边有气无力道:“这水都要凉了.你难道想用冷水帮我擦身子.”
郁尘将手巾放于热水中再起拧干坐到床边.白兰很是自然的揭开被子.郁尘忙将头扭了过去.白兰将手按住床爬起床.一只手支撑着床.一只手拿过郁尘手中的手巾道:“你那么不愿意.我自己來.”
白兰手有些支撑不住.郁尘忙扶住道:“好了.好了.快躺下.我去叫墨.”
白兰拉住郁尘的手道:“你就那么不愿意为我擦一次身子.你在害羞什么.你做事从未犹豫过.你有胆火烧李相府是那么的坚定.沒有丝毫犹豫.怎么帮我擦个身子就犹豫不决呢.”
郁尘重新回到床边.拿过白兰手中的手巾放入脸盆中.至于床边.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白兰的衣服脱下.见白兰的肉与上衣已经粘在一起.动作若是快一点.就会使撕破皮肉.她只能一点点慢慢的将白兰的衣服脱去.
白兰知道了郁尘是女子.于是他疼痛中便咬紧牙.不发出一点痛觉.因为他是男子.在女子面前要体现出强.不然以后怎么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白兰翻了个身.背对郁尘.郁尘见白兰浑身皆是鳞伤.旧疤与新疤重叠.身上原本鞭打的痕迹又添了不少新伤.她举起手轻轻抚触白兰的伤口.白兰动了一下.郁尘心中一阵心酸.
“渃~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事的.我都习惯了.”
白兰指了指床边的水.脸盆中的水已经不是那么烫了.这水温也适为恰当.她拧干毛巾.将热毛巾轻轻擦着背上血迹.
当郁尘每每触摸到白兰鞭伤时.白兰都痛一次.额上有些汗珠.手紧紧拧着软枕.郁尘久久沒有说话.白兰一身鞭伤.原本白皙肌肤却是一块红.一块肿的.原本旧伤就浑身遍是.如今倒是好了.已经分不清哪一处是旧伤.哪一处是新伤.
白兰小时候一定受过常人皆沒有的痛苦.为何老天是如此不公.白兰只不过长相秀美.却要遭受世人的唾弃.白兰见郁尘沒有说话.将头稍稍转向身后.见郁尘眉心紧皱.为何她的眉宇之间总有忧郁.那一层蒙蒙之忧.倒是为她增添了不少美感.
郁尘将白兰背上的血迹擦了一遍.随后从床边起身.将手巾放入脸盆中.那脸盆热水卓然变成了血水.此时的热水已经有些便凉.但还好是四月天.凉了些不碍事.她再次拧干手巾为白兰在轻擦一遍.
白兰见郁尘如此细腻.曾郁尘常说他是贤妻良母.如今郁尘为他擦身子.他不经意间笑了笑.郁尘停住了手中的手巾诧异道:“渃.你笑什么呀.伤的如此遍体鳞伤居然还能笑的出來.”
“遍体鳞伤.我这遍体鳞伤也算值了.”白兰的话更使郁尘不解了.白兰将头转了回去.看着前面床头边的纱帘道:“郁尘你知道吗.我虽然受了皮肉之苦.但是我心中却是无限甜滋.其实ròu_tǐ上的伤其实不为而之.但心中的伤才是打击一个人最为要害.有郁尘你为我处理伤口.我即便伤痕累累.皮开肉绽.我知足了.”
郁尘停住了手中的手巾微微抬起头.今日白兰得知我是女子.连说话语气皆变了.这话里好似有话.听起來怎么那么寒酸.郁尘为白兰擦好了身子.扶白兰起身.拿了个软垫靠在他背上.又拿过宝琴准备好的衣服.为他换上.
当郁尘从床边起身时.本想将手巾放回脸盆.却不料白兰拉住了她的手.她转身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替你切切脉吧.”
她将手巾放回脸盆.俯下身子伸出纤长手中刚要为白兰切脉搏时.白兰靠近郁尘.并在郁尘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唇印.郁尘忙用手去摸自己的额头.白兰抓过郁尘的手道:“ 别.就让它留着吧.”
“渃.你今日是怎么了.知道了我女子身份.你怎么整个人皆怪怪的.”
郁尘心中嘀咕着.自救渃出李府.自渃知道我是女子身份.从那一刻起.从她说的那一句话起.白兰整个都变得怪异.无论是看自己的眼神.或说出的话皆不似以前.以往是知己.而如今却多了几分昧意.
“我们两个人还真是两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