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将军府,修屋补顶、垒砖砌墙,工匠们正全力修复地震中受损的部分。
而将军府本身的面积就不大,所以,这人来人往的显得特别热闹,唯有一处例外。
那便是侍卫、杂役所住的后院,那儿的屋瓦墙垣都完好无缺,算是一件幸事。
景霆瑞和爱卿待在侍卫房内,正悄声地说着话。
“皇上,敢问吕太医到底教给您什么招数?”景霆瑞语气崇敬,但双臂却是“大不敬”地从背后搂着爱卿的腰,“这也不是机密要事,为何就不能说?”
“你都问了十七、八遍了!”爱卿却摆出一副“死也不说”的倔样儿,还满面羞红地补充道,“朕忘了,还不成吗?”
“不成。”
“你快放手啦!”爱卿用力掰着景霆瑞横在自己腹前的铁臂,连声念道,“你就不怕被人瞧见?这到底是侍卫的……”
“知道您要来,末将就派他们出去看守前后门了。”景霆瑞轻啄了一下爱卿滚烫的脸颊,继续说道,“外边还有宋植把守,您大可以放心。”
“你真太顽固了!”爱卿用手指戳着景霆瑞浮着青筋的手背,“哪有人抓着皇帝问话的?可恶!大胆!”
“您才知道末将是‘斗胆包天’的吗?”景霆瑞含笑而低沉地道,“还有,末将确实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呢。”
“明明是se胆包天……”爱卿小声地嘀咕道。
“呵呵,皇上越来越懂人情世故了啊。”景霆瑞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出了声,“连色胆包天这样的词儿都晓得了,既然这样,末将做一点□□的事情,也没关系吧?”
“不不不不行!”青天白日的这怎么成呢?!怕自己会当场害羞死掉,爱卿连忙说道,“好啦!告诉你也成,因为吕太医也没说什么,就是那个……让朕……一下就好了。”
“什么?”景霆瑞问到,“恕末将没有听见。”
“就是……”爱卿敲了一下景霆瑞的手臂,“你先放开朕。”
这回,景霆瑞是相当爽快地松开手。
“再把眼睛闭上。”爱卿面露娇羞地吩咐着。
“嗯。”景霆瑞欣然闭眼,横抱起胳膊。
“闭好了?”爱卿伸出手,在景霆瑞的脸前晃了晃。
“当然。”景霆瑞点头。
“很好,你现在就站着别动,别动啊!也别睁眼!不然,朕就不告诉你了!”
爱卿使劲憋着笑,抬起腿就往屋外挪,一小步又一小步。
眼瞅着就要摸到门扉了,后领却被一把抓住。
“哇!”爱卿顿时哀叫,因为他就跟小猫似的,被人“拎”到墙角边!
景霆瑞的双手还“啪”地一撑,完全是围个密不透风啊!
“皇上,您这是想去哪儿?”景霆瑞依然是面带着迷死人的浅笑,“话都还没说完吧?”
“唔……因、因为……!”爱卿是无路可逃,羞窘交迫,哪里还敢看景霆瑞的眼睛,唯有把头低下去。
景霆瑞直接捏住爱卿的下巴,抬起来,作势要吻。
“你等下!”爱卿却使劲推着景霆瑞,努力拉开彼此的距离。
“怎么了……?”景霆瑞拧起眉头,并非是不悦,而是有些困惑,‘皇上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爱卿突然踮起脚尖,主动献吻景霆瑞!
“唔……”当嘴唇轻柔地碰触在一起后,爱卿才发觉亲吻瑞瑞并不是一个“轻松简单”的解决办法!
虽然吕太医说,‘想要心上人消气,只要亲他一口就好了,保准是药到病除啊。’
当然,爱卿并没有告诉吕承恩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只是向他寻求帮助。因为吕太医不但医术高明,还是一个万事通,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可是,当彼此的嘴唇紧紧地重合后,爱卿发现要保持冷静地“亲一口”,真得好难啊!
脸孔热得几乎要烧着,心跳得就跟煮沸似的!
“……!”爱卿整个人都因为紧张和害羞而僵直着,竟然被自己的门牙咬到舌头,糗得他赶紧后仰。
景霆瑞却伸手托紧爱卿的后脑,由被动改为主动,索性把爱卿压向墙面亲吻.
一旁便是一扇窗户,半开着一条缝。
“唔嗯……!”
“嗯嗯……!”只是一个“亲一口”,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爱卿是欲哭无泪,吕太医还说,这法子能让对方消火,不再生气呢!
好吧,他是不生气了,但另外一种“火”烧得未免太旺了!
……爱卿一头栽倒进景霆瑞的怀里,好半天都没能回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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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处天井贯通着将军府的前后院,天井中间摆着一口大缸,蓄满着清澈的井水,缸口有木盖和葫芦水瓢,方便大家随时取水喝。
田雅静就站在水缸旁,盖子已经打开,水瓢在上头像小船一般地漂浮着,她就像丢了魂似的两眼发直,面色惨白地盯着它发呆。
她原本是要去请皇上和景将军的,因为诰命夫人准备好了茶点,为此,她还与守着道儿的宋将军攀谈了好些话,才得以通过。
‘早知道就不要去了。’田雅静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这丝毫不能减轻她此刻的惊愕。
因为她没有一点点的防备,满心以为皇上和将军是有要事商谈所以才会撇开其他人,单独相处的。
但……该说她太过天真,还是世事本就无常?
景将军竟然是皇上的……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