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倾儿就在这两个严师下学了一天的武术,月亮出来的时候顾倾儿已经汗水淋漓了。
身上的伤痕看着有点触目惊心,细白的皮肤早已被地板蹭破了皮,露出发红的皮肤,带着些许血丝,额头上因为不小心撞到而鼓起了大包,顾倾儿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可是她没有说。
告别了王浩林和苏小木回了别墅。
她不知道别墅里大家都发疯般的找她。
“你去了哪里?”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本来已经关掉灯的别墅顿时灯火通明。
“我出去逛了逛。”顾倾儿低下头不敢看南宫祭的眼睛。
“逛了逛?逛到天黑?顾倾儿,你是不是太没规矩了!”南宫祭的声音已经接近冰点。
“祭,别这样,刚才你不是很担心倾儿吗?她现在好好地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火?”南宫东看着顾倾儿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担心她?她算什么东西,值得我担心?”南宫祭气的浑身发抖,可是他的声音却稳稳的冰冷。一丝异样都没有。
顾倾儿突然抬起头,对上南宫祭冰冷的琥珀色的双眸。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里有难过,心痛,更多的是落寞,原来都是自己的错觉,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南宫祭看着顾倾儿微肿的额头,走到顾倾儿的身边,手指轻触她的额头,顾倾儿躲闪着。“这里怎么弄的。”南宫祭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冰冷。
“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顾倾儿撒着谎,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顾倾儿,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说,怎么弄的。”南宫祭看着顾倾儿额头的伤,心里像是打了一个结,扭曲的不成样子。
“我没有撒谎。真的是撞到的。”顾倾儿睁着大眼睛,不敢看他。
“那么这里呢?”南宫祭一把撕开顾倾儿的上衣,肩膀处那一处处带着血丝的伤口让南宫祭几乎疯掉了,谁把她弄成这样的,他一定不会绕过他。
顾倾儿只是看着南宫祭并不答话,南宫祭恨不得掐死她,手掐住顾倾儿的脖子,一点点的收紧,“告诉我,怎么弄的。”不带任何感情,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顾倾儿的呼吸有点困难,脸已经憋得通红,可是还是不肯吭声。南宫祭看着顾倾儿已经变色的脸,终于放开了她。
生气的离开,路过鱼缸的时候对着鱼缸狠狠的就是一掌,鱼缸本来结实透明的固体被一掌击碎,鱼缸里透明的水带着那条银龙鱼瞬间冲出来,顾倾儿站在那里也没能幸免,鱼缸的玻璃直接砸到她的身上,南宫祭像是反应过来的护住顾倾儿,他的身上是玻璃碎片划伤的痕迹,可是他感觉不到,只是看着顾倾儿身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疼吗?”
“你说呢。要么你自己试试看。”顾倾儿很生气,并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了,而是她觉得南宫祭好幼稚。更因为他一直重视的鱼,因为那条鱼差点弄死自己,现在他自己亲手把它扼杀了。那么当初自己生着病还出去帮他找鱼干什么。
南宫祭随手捡起地上的鱼缸碎片,对着自己的手掌划下去,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手掌流下来。顾倾儿有些愕然的看着南宫祭,“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很痛,不疼啊,可是为什么看着你受伤我的心那么疼。”南宫祭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每一句都让顾倾儿心里微微一颤。他在乎自己,这是她得出的结论。
顾倾儿突然抱住南宫祭,轻轻的说:“祭,对不起,我撒谎了,其实我是去学武术了。”
“学武术?为什么?”南宫祭从没有想过顾倾儿会去学武术。
“因为我想保护自己。”顾倾儿在脑袋里过了好几遍这个回答,终于选择了一种看似不会伤害南宫祭的回答。
“保护自己?你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我的伤害吧,换句话说你是为了逃开我。”南宫祭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最在乎的女人宁愿去学习武术来保护自己远离自己,也不愿意靠近自己一点。
顾倾儿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顾倾儿,我不允许你逃开我。你只能是我的。”南宫祭琥珀色的冰眸让顾倾儿瞬间血液冰冷,这才是南宫祭独断专行、霸道狂妄、嗜血冰冷,站在他的身边让人有种寒冰蚀骨的寒冷,可是自己却怎么也逃不开。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懂,也许是因为他要了自己的身体,也许,只是也许自己已经爱上了他,爱到骨髓,所以自己有这么多次的机会逃离他,可是自己都没有逃走,而是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即使被伤害的遍体鳞伤,也不顾一切的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博取那么一点点的温暖。
“祭,你爱我吗?”顾倾儿看着南宫祭琥珀色的双眸鼓起勇气大胆的问道。
南宫祭的目光紧锁着顾倾儿的眼睛,想要看到顾倾儿的想法,可是这一刻他的喉咙干涩,眼睛干涩,发不出声音,他不知道要怎样回答顾倾儿。
顾倾儿看着南宫祭红了眼眶。“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了,我已经猜想到了,你怎么会爱我呢?我连做你暖床的工具都不配,你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我只是你陪睡的一个女人而已,是我太痴心妄想了。”顾倾儿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要落下来,可是眼泪哪里会听从她的指挥,不断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到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瞬间消失不见,似乎从来没有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