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车里的汽油味。”她讨厌的其实是他身上的陌生女人的味道,以为“云雨”过后独有的味道。
迈着大步走向公交车站,南宫祭却没有再拦。
南宫祭坐在车里,看着顾倾儿倔强的背影,蹙眉。
他真想把她掐死!
“倾儿在吃醋。”南宫东言笑的奸诈。
南宫祭的剑眉轻挑,开着车子慢悠悠的跟在顾倾儿的身后。
顾倾儿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海边的别墅是否通车,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牌,她简单看了看,是有公交车的,这个城市的公交车是24小时都有的,站牌上是南宫集团新开的楼盘的广告,莫大的小区规划图里,只有简单的秋千以及花园,甚至连停车场都安排在了地下,坦白讲,这样的楼盘跟这个城市似乎格格不入的模样。
公交车来的时候顾倾儿连看都没看便上了车,摸遍了兜都没有钱,公交车司机看着顾倾儿,笑了,“小姑娘,钱包没带吧,没事,上来吧。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外面不安全。”
顾倾儿可以看见仪表台上面那个党员先锋证的标志,就连一个陌生人都会这样好心的关心她,可是南宫祭却用这种方式伤害她。
顾倾儿感激的笑了笑,便站到后面的车门旁边,靠着那根细细的栏杆支撑着有些疲倦的身体,昏黄色的车灯在车子里显得格外的温暖,让顾倾儿想起了小时候孤儿院的生活,眼泪情不自禁的滑落下来。
南宫祭开着车子一直跟在公交车的后面,面无表情。
苏媚看着倒视镜里南宫祭冰冷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抢过方向盘,超过前面的那辆车,可是她不能,这样做只会让南宫祭离她越来越远。
其实苏媚心里很明白。南宫祭对她只是利用,是因为她不会缠着他,也不会无理取闹,所以她才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她不知道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多久,也许是一辈子,也许只是一个月而已,这个时间要看顾倾儿对南宫祭的态度是怎样的,苏媚觉得自己心里有个小魔鬼在滋长,她甚至希望顾倾儿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多久没有坐过公交车了,似乎已经一个世纪那么久了,自己似乎已经脱离社会了太久。是该清醒的时候了,有些梦,一旦醒来,看清楚了真相,那么便是一个新的开始。
头被风吹的有些发晕,脚底下始终踩着软绵绵的云朵,如果可以,她希望车子不要停,一直开下去,这样她便可以不用看见南宫祭和苏媚在一起的幸福,她怕会刺伤她的眼睛。
车外的光束明晃晃的射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她无法适应,脚下一软,跌在了地上,沉浸在无边的黑暗里,再也无法睁开眼。
南宫祭看着顾倾儿跌倒在车子里的那一刻几乎要咒骂出口,迅速打轮,拦在了公交车的前面,挡住了公交车的去路。
公车司机第一时间打开车门,想要下去问问情况,南宫祭却绕过司机冲上了公交车,看着在后车门晕倒的顾倾儿,满眼怒火,已经有乘客围了上来。
南宫祭几步走到顾倾儿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倾儿,醒醒。”本该怒吼的声音却在经过喉咙的时候被过滤成柔软的担心。
“是祭少!”车里的乘客兴奋的尖叫。
“真的是祭少啊,祭少怀里的女生就是今天报道出来的情人吧。”这年头八卦的人真多。
“祭少对她好好哦。”
世界真吵。
顾倾儿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放大版英俊男人的脸,用尽力气推开他,执拗的从地上爬起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
“别闹脾气了,跟我回去。”南宫祭看着顾倾儿,声音里已经压抑了怒意。
“我自己可以,你走吧。”固执的握紧栏杆,眼底带着深深的疲倦。
“顾倾儿,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南宫祭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祭少对我有过耐性吗?”顾倾儿看着南宫祭,冷笑道。
她生病的时候他的耐性还少吗?南宫祭心底的怒火飙升。
“你到底走不走。”南宫祭给了顾倾儿最后一个机会。
“不走。”顾倾儿铁了心留在车上。
“苏媚,把公交车给我开到南宫海域。”南宫祭爆吼。
苏媚从布加迪威龙里走出来,优雅的走进公交车箱。
“哇塞,这个女人好漂亮啊。”
“是啊,祭少还真是好命啊,身边竟然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让你选你选哪一个?”
“刚上来的女人不错啦,看他的眼睛也知道床上一定是个妖精。可是祭少身边的女孩子也不错啊,虽说没化妆,但是唇红齿白,眼睛水汪汪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浑身被电击了一样,好难选。”
“呸,真不要脸,我只是假设让你选一下,你还当真,你以为你是祭少啊,身边有大把的女人可以选。”
..
苏媚至始至终都带着媚骨的笑容,“大家坐好,我要开车了。”
苏媚扫了一眼顾倾儿,这是她的主场。
顾倾儿自然可以感受到苏媚眼底的那抹胜利者的嘲笑。
她的确是应该被嘲笑的,不会开车,不会烧饭,连工作都没有,而苏媚除了脸蛋和身材,她还有自己的事业和特长。
南宫祭看顾倾儿一直站在那里发呆,心里有些烦躁,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已经猜不透了,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需要猜测她的想法,而不是一眼就可以看透了。
两个人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