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南宫祭眼底只有恨意和魔性,似乎外界的一切他都听不见了,也看不见,如果他知道现在被他掐住的人是顾倾儿,他还会这样做吗?
濒临死亡的顾倾儿没有丝毫的畏惧。
南宫祭忽然用力的把顾倾儿摔到了地面上,还好,因为这里是海域,所以南宫家的别墅周围都是软沙,否则顾倾儿已经有资格去见阎王了。
“倾儿,你怎么样?”顾逸尘冲到顾倾儿的身边,想要扶起地上的她。
彻骨般的疼。
从额头冒出的冷汗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我没事。”
再次挣扎着起身,用力抱住南宫祭的腰。
南宫祭的眼里没有顾倾儿,只有仇恨,血红色的仇恨,南宫祭大声的嚎叫着,像是狼的声音。
瞬间,沙滩上不知道哪里冒出了狼群,那些狼群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喂食过了。
看见人群的时候眼里那抹绿色的光芒格外的渗人。
“大家躲进别墅里。”南宫东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所有的人都躲进了别墅,顾倾儿被顾逸尘强行拖进了别墅,关上了门。
隔着莫大的玻璃门顾倾儿可以看见南宫祭不断的在狼群中厮杀。
几十只狼群冲上来,南宫祭眼底冰冷,脸上面无表情,冷峻的薄唇此刻透着森森的凉意。
狼。一只接一只的哀嚎,抽搐,死亡。
南宫祭的身上被锋利的狼爪划伤,刺破,有鲜红的血流出来。
一只狼闻到了血的腥甜,死死的咬住南宫祭的一只臂膀。
下一秒,已经被南宫祭狠狠的扯了下来,他的两只手扯着狼头和狼尾,狠狠一撕,狼血便从身体里pēn_shè出来。
南宫祭顿时兴奋的发出狼的嚎叫,狼群散开了,只有那只被撕开的狼被扔在了地上,南宫祭从口袋里取来刀子,对着狼的腹部,刺了下去,娴熟的取出了狼的心脏,鲜活跳动的心脏,用刀子刺破,里面的血便流出来,南宫祭兴奋的喝了起来。
顾倾儿站在别墅里看着这惊人的一幕,脸色煞白,“他在喝血。”颤抖着双唇,指了指门外的南宫祭。
“祭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经历一场这样的劫难,初一十五发狂的时候会六亲不认,会杀掉他认为的敌人,然后取最凶狠的狼的心脏,喝掉它的心血。”南宫东解释道。
“这样做对他的身体有危害吗?”顾倾儿看着南宫祭兴奋的样子,心里疼的快要被撕开了。
“会,以前只是每个月的初一会发病,现在是初一、十五两天,长此以往的话发病率会越来越高。”他看着南宫祭发狂的摸样,很是担心,可是即使他是医生,却也治不了这样的病。
顾倾儿突然挣脱了顾逸尘的手,冲了出去,跳起来抢走南宫祭手里的狼心,“祭,不要再喝了,求求你,不要再喝了。”
南宫祭看着顾倾儿的眼泪,猩红了眼,愤怒的眸光撇向顾倾儿,刚刚被摔伤的地方血液弥漫开来,南宫祭闻到了顾倾儿身上的腥甜。
露出染着血丝的白牙,在顾倾儿的脖颈处,咬了下去。
顾倾儿没有尖叫,也没有哭,她能够感受到那种撕咬的疼痛感,以及血液被人吸走的痛苦。
可是她没有动,南宫东等人都冲了出来,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此刻若是他们再向前一步,南宫祭必定会撕开顾倾儿的身体,南宫祭警告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群,狼在遇到危险时哪怕牺牲掉猎物也不会让给别人的。
顾倾儿的脸色越来越白,可是嘴里却艰难的哼唱出一首歌:“雨过白鹭洲,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新式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这是南宫祭唱给她听的。
声音细碎,带着几分嘶哑。
南宫祭突然安静下来,手在逐渐的松开,顾倾儿因为没有了南宫祭的力量,脚一软,倒在了地上,南宫祭捂着头,疯狂的嘶吼,“给我血,我要血!”
顾倾儿拾起地上的刀子在自己的食指上划开,踮起脚,伸进南宫祭的嘴巴里,南宫祭,又变的兴奋异常,不断的吸允那腥甜的血,一只手指没有了血液,顾倾儿又划开了另一只手指,反复如此,唇色已经煞白,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祭,我是倾儿,那个会跟你顶嘴、忤逆你、让你气到想杀了我的倾儿,你还记得吗。”
南宫祭突然停止了一切的动作,眼里的血红渐渐褪去,琥珀色的目光里闪着幽幽的眸光,如果没有这身伤,顾倾儿会以为是南宫痕站在她的面前。
南宫祭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好看的眉眼此刻正紧闭着,似乎在经历别样的痛苦。
南宫东和大家冲了过来,顾倾儿的声音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忍着颈间的疼痛还是努力的开口,“东,他会没事的,对吧。”
头一沉,无尽无边的黑色铺天盖地的袭来。
南宫东和南宫西把南宫祭抬进了别墅,在密闭的手术室里,紧张给南宫祭处理伤口,而另一边,南宫东早已把爱徒阿浩叫到隔壁的密室里给上官宝贝处理伤口。
顾逸尘守在门口,听着里面手术工具碰撞出来的独有的声音。心里乱极了,脑海里始终是顾倾儿让南宫祭吸她的血的场景,顾倾儿真的是爱南宫祭爱到深入骨髓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