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顾绫萝沉思道:“若是针对我,我倒是无所谓,来一批老娘灭一批,若是针对小梭月,那对方特意选今夜,肯定是因为忌惮碧鲁格苏,所以我也不是太担心,就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何人要出狠手。”
要说她的敌人也就那么些,头号仇人秦秀钰现今还在宫里被毒瘾折腾,哪儿有空闲来对付她,邵敏仪即便收到消息端木恒来宝亲王府参宴,就是想出狠手,手底下也没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死士。
“若是针对你,定然还有下次。”端木宝华抬手拨开顾绫萝额际的碎发,“下次就不会让死士这么好解脱了。”若非针对她和碧鲁梭月,极有可能是针对他和碧鲁格苏,以他的王妃要挟他,以儿子要挟碧鲁格苏这个一国之君,都是个顶好的计策。
“绝对要让他们有来无回。”顾绫萝笑得嗜血,目光狠戾如刀,好像能想象得到敌人如何被她亲手折磨至死,侧过脸睨着端木宝华道:“你如今还在调养身体,不宜太晚睡,我先回去了。”
“就不打算留下来陪我睡后半夜?”挑眉,端木宝华打趣的睨着已然站起的顾绫萝。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顾绫萝一点也不受端木宝华的调戏,纤细的手指挑起端木宝华的下巴,低头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晚安。”
翌日,日上三竿,顾绫萝神清气爽地起来,亲自给梭月换衣衫洗漱,又把自个儿的一些宝贝用锦布包起来给他带走,才满意地抱着他去大厅,见早已等候在王府的碧鲁格苏。
“娘亲,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来鲁汉国找我噢!!”即将临别,梭月灿烂的星眸蒙上一层泪花,带着哭腔的声音百般祈求,紧紧地抱住顾绫萝的脖子。
“嗯,一定。”顾绫萝轻抚着梭月的背,许下承诺,“骗小梭月的是乌龟王八蛋。”
梭月扭头,在顾绫萝脸颊上啪嗒地亲了一大口,附在顾绫萝耳边轻声道:“箱子里有皇宫的地图,还有我的信物,娘亲只要拿着信物给守门的侍卫看,侍卫就会带娘亲来找我了!”
“好。”顾绫萝眉眼间荡上温柔,揉着梭月的头,叮嘱道:“小梭月一定要紧记我给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要看熟我给你看的集录,要听父皇的话,不可再独自溜出去玩耍知道吗?”她不希望下一次见面未来临前,深处华夏的她,就听到鲁汉国的他有什么意外。
“嗯!梭月会谨记娘亲的吩咐!”梭月扎定地点头,又在顾绫萝脸上亲了一口,认真地道:“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娘亲千万千万不要和那宝亲王同房噢!!”
“……”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顾绫萝嘴角抽了抽,轻轻地掐了掐梭月的脸颊:“人小鬼大。”说着在梭月脸上亲了一口。
见两人难分难舍,碧鲁格苏不得不出言提醒道:“梭月,时间不早了。”车队已整装待发了,若不是不知道何时能再让梭月见到顾绫萝,他也不会一直任他们一言一句地作分别。
“知道了,父皇。”梭月嘟嘟小嘴,又紧紧地抱了抱顾绫萝,似乎想将这种温暖的气息印在心里,好让日后无尽的想念能丰满一些,最后才不得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随着碧鲁格苏离去。
一步三回头,每每回头,那双含泪的星眸,都像是有万般言语要对顾绫萝诉说,揪得顾绫萝心酸酸的,疼疼的;直至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也未能从那双悲伤又难过的星眸里回过神来,就连端木宝华合适走至她身边都不知道。
“舍不得?”端木宝华清浅的声音,好像融在了闷热的夏风中。
“嗯。”顾绫萝回神无力地笑笑,若梭月不是鲁汉国的太子,她就能将他留在这偌大的王府里了,可不尽如人意的才是现实。
“待得春暖花开时,本王带你去见他。”
顾绫萝低头看着端坐于轮椅上,背着一片红色,一身浅青色的衣衫,一头如雪般银白的发的端木宝华,点头,唇角边无奈的笑灿烂起来:“宝亲王不吃醋了?”
“本王肚子里能撑船,怎会和一小孩子计较?”虽说这个鬼精灵的臭屁小孩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挖他的墙角,但他能体会年幼的他,想念母亲渴望关怀的心情。
顾绫萝不想笑话某人和梭月斗嘴时的小气,便道:“天气尚好,宝亲王要不要随本王妃外出逛逛?”说起来,她的记忆中,坐在轮椅的宝亲王,还从未在大街上走过,一来是因为从前的身体‘孱弱得坐不起来’,二来是因为他一头白发的模样,实在招摇。
“王妃不嫌弃本王这副残废模样,本王当然要随同王妃一起外出。”端木宝华失笑,这也正好能告诉世人,顾绫萝是他端木宝华的王妃,谁若敢再动她一根毫毛,就别怪他不客气,即便他在朝中只是个徒有虚名的闲王,但作为宝亲王,他想要一个人死,也是件极容易的事。
“晚上的你,是怎么将头发弄黑的?”这个世界可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发廊,可以随意将头发变换颜色。顾绫萝颇为好奇地问。
“黑草汁。”|
“黑草汁?遇水即溶?”
“所以本王从不在雨夜出现。”
“……”
整装一翻,两人撇下小厮婢女,就外出“约会”去了,也是今日这一外出,关于顾绫萝的传言再次四起,有人说多得她嫁于宝亲王冲喜,令宝亲王的病痛好了不少,也有人说,顾绫萝是个妖女,不知道用了什么mí_yào迷惑了宝亲王,反正好的不好的,总能糊在顾绫萝